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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逢春:“差得远。”
周大年:“放了它们。”
贺逢春:“放了它们?那年兽?”
周大年:“草原或者平地上,年兽跑不赢午马。”
钱有德:“马,我们不要了吗?”
周大年:“如果我们能顺利取到可燃冰,就乘坐热气球翻越雪山。如果我们取不到,很有可能就长眠在这雪山中。”
除了将午马放走外,众人还将被年兽杀死的恐鸟尸体做了掩埋。被众人杀死的两只年兽尸体却不见了踪影,这让众人感到非常可疑。
的确如众人所料。年兽已经得到了进化,它们拥有了部分人类的情感,比如亲情,比如爱与责任等。不知这算喜还是算悲,站在人类的角度,这当然算悲,人类巴不得除却自己的所有生命都是愚蠢的,期待所有的鸟儿,像它们的祖先那样生活,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几千万年来,仍旧没有学会在自己的巢穴上方搭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顶棚。”
但要是站在更高的角度看,比如说站在生命进化的角度,站在生命平等的角度看,这应该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可这座蓝色的星球就这么多资源,你多,我一定就会少。能量是守恒的,资源也是守恒的。竞争在所难免,淘汰对方终究需要全力一搏,谁将是最后的王者?人类?年兽?雪山藏狼?罗刹族人?还是十二生肖?也许只有天上的神仙知道。
众人留了一只恐鸟的尸体作为食物,将其余的六只掩埋,喔克站在空地上,面对着茫茫的雪山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是带着使命来到地球的。可如果遵照使命的要求去和人类做对,那他现在不是应该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吗?
可他明显是和人类站在了一起,他要做的,是恢复秩序,恢复地球本该拥有的秩序,让所有生命都能拥有平等的地位,都能共享地球的繁荣与安宁。不再杀戮,不再掠夺,不再互相伤害。喔克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是站在了良知和正义的一边,站在了生命平等,和平与共的一边。谁残害生命,谁践踏和平,谁就是自己的敌人。
周大年:“今晚大家早早睡,睡个好觉。明天凌晨公鸡报晓时,我们出发。”
贺逢春:“出发前,不吃饭吗?”
众人都笑了。贺逢春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有时候,俨然像个成熟的大人,有时候,却可爱的像个孩子。不,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他突然来一句,恰恰回归到了自己的本真。
出发前,钱有德为大家热好了奶茶,炖煮了一些恐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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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鸟肉纤维粗糙,吃到嘴里很柴,和牛羊肉相比,是一种非常差的食物。好在钱有德曾经当过厨子,知道怎么合理搭配食物。他在炖煮恐鸟肉的时候,加了花椒、桂皮等香料,又加了一大块晒干的羊脂。大家吃饱了肉,又喝足了奶茶,又每每地睡了一个好觉。现在,可以说,是浑身充满了力量。
周大年:“出发。”
随着周大年的一声令下,众人背着各自的行囊,手里拄着攀山的拐杖朝雪山深处进发。枪弹、角弓、黑剑,这些武器准备一样都不少,这对于身高马大的酉鸡战士来说,并不算啥,但对于背着沉重的猎枪的四位人类而言,就困难多了。行走大约不到两个小时,小个子贺逢春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
喔克:“快点。小伙子,你落后啦!”
贺逢春:“我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在这里歇一歇。吃点东西?”
周大年:“也好!大家原地休息一下。注意安全。”
众人体力恢复之后,又接着走了起来。山路越来越陡峭,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几乎淹没了每个人的膝盖。每走一步,大家都气喘吁吁。
喔克:“这里海拔高,空气稀薄,大家稳着点,前后跟紧。注意不要大声说话。”
贺逢春:“为什么?”
太厚:“当然是保持体力啊!”
喔克:“还要注意雪崩。”
卡拉:“雪崩?雪崩是个什么鬼东西?”
喔克:“雪崩,就是?”
喔克正说着,众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