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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也别大惊小怪的。”
元凰摆了摆手，“你和女娲姐姐的交易，我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现在这件事情。”
话虽然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是你们不要太不当一回事啊，苏寒心里十分无奈。
怎么就没有个靠规则，契约成道的大罗？
怎么就没有一个实力逆天，起码是盘古级的大罗，来治治这些货的随心所欲啊。
好吧，苏寒这想法其实挺双标的。
要是真有人骑在他头上管着他，用各种规矩框框条条限制住他，他自己也会发飙。
别的不说，单论他的便宜师尊道尊。
若是道尊把他当做棋子，然后各种规矩框条限制，苏寒能让道尊知道什么叫大孝子。
“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苏寒摸着额头有些无力，他感觉，他的天庭危在旦夕，根本没有任何保密可言。
“那么现在，我想问一下元凰道友，你们凤族的孔宣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出来独立了？”
“你说孔宣？”元凰有些惊讶。
“难不成你遇见那货了？他现在怎么样？”
虽然之前孔宣的气运再一次消失，再加上大罗不会死，元凰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是现在既然有了孔宣的消息，她作为凤族族长，孔宣又是凤族一员，他倒还是得问一问。
“遇见是遇见了，不过感觉生活过得很穷。”苏寒摸着下巴，面露思考之状。
“哈秋！”
时空长河之上，孔宣打个喷嚏。
“这又是哪位大罗同道念叨我了？”
孔宣有些困惑的想着，他此行要前往下个纪元，依照苏寒的指令，在巫妖纪元埋下点后手。
“唉，天生劳碌命啊。”
想起一路走来的遭遇，他孔宣饶是大罗天尊之境，千言万语也只能汇成一句感叹。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
元凰冷笑起来，“孔宣这个小年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嚷嚷着要闹独立。”
我看你不是很老啊。
苏寒心里吐槽，但也仅仅只是吐槽。
毕竟元凰也是资历比较深的大罗，几乎是从远古的洪荒时代走到现在。
从这一点出发，倒称得上老。
不过，这种逻辑一般大罗都不会太在意。
毕竟大罗倒果为因，重述历史起源，那就是家常便饭，哪还有什么按资料排辈？
真正排出辈分的，还是要靠实力。
洪荒大罗之中，一向是达者为先，谁强谁就是古老的，谁强谁就是无上的。
当然，在马太效应日益严重的洪荒之中，强者越强，倒也没有出现黑马，能推翻金字塔顶尖的那几位。
哪怕是数个盘古纪以前的天外教主。
像三清，女娲，伏羲这种盘古级的大罗，一样是稳坐钓鱼台，遭殃的基本只是大神通者罢了。
“不知凤族和孔宣闹了什么矛盾？”
“还能是什么矛盾，无非就是孔宣这家伙，把凤族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当初封神一役，孔宣和准提交手，虽然落了准提的颜面，但也中了准提的算计，入了佛门。”
“不过，孔宣好歹也是我族的杰出后辈，我族不能不管，就花了点代价保释他出来。”
“可是，谁曾想到这孔雀昏了头，还做着孔雀大明王的美梦，还埋怨我们将他保释出来了。”
元凰不屑冷笑中，还夹杂点怨气。
苏寒自然也能理解这种心情，好心当成驴肝肺，若是苏寒遇到这种情况，得血压爆炸不可。
“原来如此，不是仅仅这样，那看来孔宣道友却是做差了。”
“谁说不是呢？”
只要黑孔宣，那么大家就是战友，元凰赞同苏寒。
“可是，我怎么感觉孔宣道友有一股被当做弃子的怨气？”
“弃子？”
元凰皱眉，“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苏寒以咏唱的语调说出了这八个字。
“玄鸟一族应该属于凤族吧。”
“自然是。”
“那么，商朝是凤族下注的王朝？”
“自然，而且还下大注了。”
苏寒自然明白元凰的意思，凤族肯定有很多心血都倾注于商朝，否则也没有降而生商。
“那么，凤鸣西岐这件事，道友能否解释？”
苏寒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凤族既然已经押注商朝，但在封神量劫中为什么还压注了周朝？
“原来你想说这件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就是两头押注，然后看看是谁的潜力大而已。”
元凰并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目的。
“两头押注，我怎么感觉到有你们是在养蛊，看看哪一只更厉害而已？”
“苏寒道友说笑了，我凤族不过是洪荒小族，怎么养得起人族这种大蛊？我只是跟着投注而已。”
元凰说出了这个隐秘。
苏寒有些惊讶，难不成各种王朝的演替，实际上都是各方大罗下注的结果？
“可是，哪怕是两头下注可以理解，但是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人族千年世家在战乱期间如何延续？无非就是各方下注，派家族中的年轻俊杰投奔到各路诸侯手下。”
“无论最后是哪一位诸侯胜利，这个家族都能延续，从而达到血缘不灭，千年世家。”
事关自身种族，元凰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冷酷。
但是苏寒也知道，元凰这话便是事实，很多世家，都是靠这种方法延续下去的。
各方下注，嫡系变旁系，旁系变嫡系，无论家族之中派系如何变化。
这个家族也依然能存留于世间，你可以说这种方法冷酷，说这种方法不近人情，因为这会导致族人兵戎相见。
但是，这也是一种智慧。
“唉，话虽是如此，但凤族毕竟不是凡人种族。”
苏寒摇摇头，他大概知道孔宣脱离凤族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了。
“道友说的对，我族自然不用担心续存问题，但我族也需要进步，那么两头下注，又有何妨？”
事关种族战略方向，元凰直接反驳苏寒。
“可是道友这么做的结果，却会让孔宣道友感受到了来自自己族群的背叛。”
“所以我才说他是小年轻。”
元凰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是见惯了这种事。
“而且我族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商朝已经陷入颓势之时，没有强行令玄鸟一族撤回，纵容他们为了这些年来的情谊守护商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