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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壮小伙子，一天送五六十桶水，就算抗楼也没问题。一个月下来就能赚到近千元。在临河这样的四线城市，很多单位工资还不过四五百元，这样的收入已经不低了。
他最终还是摸起了桌上的香烟，高志眼疾手快地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
“你，你……”高卫东吸了一口，夹着烟，点了点高志。
“我现在搞体育，不抽烟。”高志立马明白老爹的担心所在，嘿嘿笑道。
“嗯！”高卫东点了点头，吸了口烟后，想了想，还是把烟灭了，把那半根烟又塞回了烟盒中。
高志见了一阵心酸，开口笑道：“咱们水厂现在卖到了周围好几个县，下一步我们还准备在临市也设个厂。现在一天咱们平均能卖一千桶水了。”
“一千桶水？”高卫东吓了一跳。
回来路上，也打听过了自家水厂兴旺了，没想到竟然能卖那么多。
工地上也用桶装水，闲着没事还聊过，知道这其中利润大。现在这么一算，自家的水厂日赚千元也是很轻松了。他现在一个月乱七八糟加起来才赚
元，听起来也不错，但时常欠薪。
“你们还卖卡？”高卫东啧啧了两声，再问道。
“嗯，我们现在有五千多个会员了。办卡就收上来了
多万。”高志想了想，决定不瞒老爹，让他心里也有个数。自家老爹，不是外人，嘴也牢靠。
“嘶！”高卫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家婆娘和儿子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差不多顶上他一辈子能赚的钱了。
“钱呢？”老爹不含糊，担心有了钱，自家儿子会把持不住，学坏了。
“在水厂账上呢。”高志早有应对之策，“水厂下一步还要扩大，还得在临市建厂，新上灌装机器，这些都得用钱。说不得还得贷款。”
他那笔金矿贷款和作曲赚钱的事情，谁也没告诉。
高卫东叹了口气，语气深长道：“你爷爷腿脚不好，平时还得靠你奶奶伺候。你妈小学毕业，文化不高，人又老实，顶不起来。这么多的事，唉，我还是准备回来吧。”
高志一听不对劲，忙问道：“爸，你那工作呢？”
“不行就先请个长假，看看回来干的怎么样。现在出新政策了，停薪留职不好办了。”高卫东也在发愁，水厂这么一大摊事情，他初上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高志吓了一跳，现在还不适合让老爹回来插手。水厂他还要当做老母鸡，准备在股市上下金蛋呢。有老爹在身边，一些事情根本没法解释。
“爸，你不用回来。你看，这些我都能做。之前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你个臭小子，你是个学生，最重要的是学习，哪能整天忙这个？”高卫东立即瞪眼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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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ｍ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如儿子赚钱多，也该立立威了，免得压不住这小子，让他走歪了路。
“爸，水厂之前可都是我处理的，真用不了多少工夫。水厂有我妈在照顾，卖水这边只管送水，账早就收了，并没多少事。我才高二，就业余时间，看看账，又不需要我多操心，保证不耽误学习。”高志的解释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只有最后一句话起了点作用，“就当我锻炼锻炼了，真要有啥解决不了的事，我直接打电话问你，你赶回来处理也不迟。”
水厂有钱了，高志也买了手机，和买给老妈的一样，都是经典的挪鸡鸭板砖。
手机现在已经开始普及，高卫东在外地，作为管理中层，也随身带着手机。
这样联系确实方便了许多。
“以前我大意了！”高卫东只是觉得自己在水厂这事上没太在意，所以才不了解，以后只要经常注意，还是能控制局面的。至少在年底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年底才发工资，也能顺便交接一下工作。儿子就算要锻炼，高二下学期也绝不能分心了。
“我还要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到年底，我回来要是见你小子不学好，你就啥锻炼也没有了。”高卫东又说教了一顿，才罢休，始终没提高志获得市联赛冠军的事。
踢球的事，算是正事吗？
“年底就搞定水厂，专心踢球！”在高志眼中，踢球才是正事。
不踢球，就没有金手指，就没有一切改变。最终，无论他在其他方面做得再出色，他还是要回到绿茵场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