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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森伯爵微笑着抚摸卡洛儿光滑的背部，笑道：“没什么，也不是什么机密公务。洛佩兹，你写一封逮捕令，瓦桑，你有事情做了，今晚就出动，去把希尔男爵给我扔进地牢里。”
“希尔男爵私自买了地暖灯，我从巴纳那里听说了。”洛佩兹皱着眉头说，“总觉得有些不对啊，伯爵大人，希尔家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他们不可能买得起三百盏地暖灯。”
“不管他可不可能，事实是他违反了限购令，”卢森伯爵用手指敲着桌子，“这就够了，把他抓起来。”
“伯爵大人，洛佩兹要提醒您，”洛佩兹正色说，“希尔男爵一定是从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获得了其他势力的支持。您想想碧翠丝小姐的生日礼物，再想想三百盏地暖灯，很明显，如果他背后站着什么我们惹不起的人物，您这样做就太鲁莽了。”
卢森伯爵的呼吸声顿时显得有点烦躁。
“洛佩兹，”卢森伯爵愠怒地说，“你在希尔家服务多年，这种情报应该问你吧？有什么连你都不知道呢，资深的外交总管？”
“当然……我可以肯定，至少在老希尔男爵当政的时候，希尔家的外交事务是不会绕过我进行的，”洛佩兹说，“希尔家的势力，我了如指掌——但那也只适用于老希尔男爵的时代了，现在，谁知道我可爱的女儿又为小阿诺德少爷搭上了什么大人物呢？”
“嗯……说起你的女儿，她确实继承了你的才华，另外，她很美丽。”卢森伯爵说，“你不得不承认，美丽，在某些时候确实对外交活动有很大的帮助。”
“为了把莉莲培养成社交场上的百灵鸟，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啊，伯爵大人，”洛佩兹说，“这不算过分吧，您应该能理解做父亲的心情。”
“我认为你可以设法说服莉莲到伯爵领的宫廷来，只要她愿意为我服务，我会很愿意资助她去王都的社交场上历练，跟着希尔男爵能有什么前途？”
说着，卢森伯爵脸色稍和，矜傲地说：“或许你可以从莉莲入手，刺探一下，利用你父亲的身份……这不用我教你吧？”
“当然——我会好好说教她的，给伯爵大人造成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该打。”洛佩兹说。
卢森伯爵轻笑一声，轻拍着卡洛儿的背，说：“放轻松，洛佩兹，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希尔男爵就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一大笔钱而已，这样的暴发户每年都有几个，是不是？”
“你想想，他才执政多久？才参加过几场社交舞会？别说你年轻的女儿，就算是你，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大贵族攀上关系啊。”
卢森伯爵说完，觉得还真是这样，语气也更自信了几分。
“……”洛佩兹不语。
相对于卢森伯爵这单板直接的思考方式，他更偏向阴谋论一些。
几分钟没人说话，大家都各自陷入思索，一边的间谍总管打破沉默，问道：“那么……伯爵大人，逮捕令还签发吗？”
卢森伯爵沉吟了下，说：“发。”
“这也是给那个未知的大人物一点警示，是吗？”洛佩兹若有所思地说，“说实在的，我不认为希尔男爵身上，有多少值得大人物结交的价值。”
“你不能光看价值，洛佩兹，”卢森伯爵用教训的口吻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永远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
说完他又吐了口气，他对洛佩兹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思维太过于正派古板，太拘泥于教条。
比方说，在希尔男爵的问题上，洛佩兹就只会按正常思维去想，认为是希尔男爵还藏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是依靠这个才和大人物搭上了线，碧翠丝的礼物和地暖灯，都是大人物对他的赞助。
换句话说，这叫交易，各得其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