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叛变投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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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你快点去！藤野太君正等着你呐！”
“老二，不是，梁队长！”钱串子在一旁见儿子被噎得哏喽哏喽的，便走上前去打圆场，“您看是不是先把这个八路押回去，要不我回去在藤野太君那里也不好交待不是。”
“有啥不好交待的呀？我现在执行的就是藤野太君的命令！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不就明白了嘛！”
“粱占魁！”钱扒皮大叫，“你这是假传圣旨，篡权夺位！藤野太君明明是让我……”
“嘿！你就别在这嘎哒磨叽啦！耽误了我们侦缉队的特殊任务，你担待得起吗！”
“太君！”钱扒皮又转向长谷川次郎，“长谷川太君……”
“你的开路的！”长谷川次郎不耐烦地摆摆手，“这里的侦缉队的干活！”
“太君命令你把人留下马上滚蛋！咋的？你想抗命不遵吗！”
钱扒皮一看已经没有一点儿斡旋的余地，只好将郑光义交给粱占魁。钱串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张王牌被别人抓到手上，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沮丧地爬上马车。斜眼见八里香还杵在一旁，便没好气的催促她上车。
“快上车吧！瞅啥呢？”
“太君！”粱占魁用手指指八里香说，“八里香不能走啊……”
“骚噶！”长谷川次郎立刻开口吼道，“她的留下，你们的开路！”
“太君！”钱串子点头哈腰地说，“此乃鄙人的贱内，您看……”
“八嘎！”长谷川次郎怒目圆睁，“你的说话的不要！快快开路！”
钱串子吓得一屁股跌坐在马车里，再不敢言语什么了。
钱扒皮心里这股气没处撒，甩起鞭子狂打自己的坐骑，大黑马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几辆马车跟在后面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粱占魁见钱扒皮走了，转过头来请示主子。
“太君！咱们开始吧？”
长谷川次郎一摆手算是同意了。
“把八路带上来！”
郑光义眼见得被人牵来牵去的，一时弄不明白是咋回事，但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自己已然落到了鬼子手中。
“他的朋友大大的，松绑的干活！”
“松绑！快松绑！你说这爷俩可真是的，咋能这么对待郑助理呢。郑助理！这是宪兵队的长谷川太君，听说你来了，特意前来拜访。”
郑光义揉了揉肿胀的肩膀，打眼一瞅，眼前的这个鬼子一对扫帚眉两只死鱼眼，正凶神恶煞地死盯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的年轻有为，助理的不行的干活！”长谷川次郎连说比划带，“八路那边小小的，我的这边大大的，你的明白？”
“太君说了！”粱占魁赶紧翻译，“你年纪轻轻的给八路卖命能有啥出息，归顺大日本皇军能升官发财！你好好想想吧！”
“没什么好想的，我绝不当汉奸！”
“八嘎！你的不来我的这边可以，八路的那边你的奸细的干活！”
“听明白没有？你要是不归顺皇军也行，我们就对外公布你投降的消息。八路军是咋样对待叛徒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我……”
“八里香！他的脑袋转不过弯来。”粱占魁叫过八里香，“还是你劝劝他吧。”
“光义啊！”八里香凑过去，柔声说道，“你说你这不是死心眼儿吗！当八路风餐露宿的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你说你图希个啥呀！啊？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手插进磨眼里了，就算是这回皇军放过你，魏政委能饶过你吗？还不如早点归顺了皇军，享受一天算一天。”
“八里香说得对！长谷川太君说了，你要是归顺了皇军，想当官让你当哈拉格尔县的维持会长，不想当官就给你一千块大洋，你可以同八里香一起远走高飞，找个谁也管不着的地方享受荣华富贵。咋样？”
“看看！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八里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你就别犯傻了！赶快决定吧！”
“你们……说话算话？”
“当然算数！”
“那我说，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郑光义心理防线被攻破了，话匣子便打开了，“游击队眼下一共有一百二十四人，七八十条枪外加八十多颗手榴弹……对了，还有一挺歪把子，是王福来带过来的。王福来被铁蛋救出来后就加入了游击队。游击队的队长叫杨明贵，政委叫魏志坚，还有一个侦查员叫夏云飞，这个人很厉害，是游击队的骨干。游击队下设三个排，每排下属三个班。三个排长都是跟着杨队长和魏政委一起从大青山来的，在部队时就是排长，战斗力很强。就这些，我就知道这么多，全说出来了。你们就放我走吧。”
“呦西！你的良心大大的好！”长谷川次郎高兴地说，“你的侦缉队的干活！回去的游击队情报大大的过来！我的金票大大的有！”
“啥？我没听懂……”
“太君说很好，你现在就是侦缉队的人了。”粱占魁欣喜若狂地说，“太君派你回到游击队去做卧底，把情报搞到手后随时报告，太君会给你很多钱。”
“啊？！让我回去！我不敢……”
“八嘎！不回去的死啦死啦地有！”
“看看！太君生气了吧！让你回去都是为你考虑的呀！”粱占魁巧语滑舌地说，“你想啊，你是要跟八里香远走高飞吧？可是你别忘了，游击队是共产党的队伍，你跑到哪嘎哒找不到你？所以你要想跟八里香逍遥自在，就只有一条路，让游击队这支队伍永远消失！你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
“嗯……我只提供情报，杀人的事我可不干。”
“这事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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ｕ．你只要把游击队的动向告诉我们就行。”
“那我咋样传信儿啊？魏政委盯得可严了，动一步都得请示。这回我是撒了谎才跑出来的，晚上必须赶回去。”
“传递情报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给你几只鸽子，有啥事写好绑在腿上放了就成……”
“这不行！冷丁多出几只鸽子他们肯定会怀疑的。而且，虎子那条牧羊犬太邪乎，让它瞄上就没好。”
“那就用第二种方法。情报传递地点设在娘娘庙的香炉下面。那里隐蔽，又是几个村落的中心地带。从现在开始，你与侦缉队单线联系。具体联系人是冯队副。遇有特殊情况就以烟火为号，我们的人随时就到。你看这样行不？”
“嗯……行吧……”
“好！就这么定了。”粱占魁转身向长谷川次郎报告，“太君！事情已经办妥，您看……”
“呦西！大大的好！可以开路的干活！”
“好了！你快走吧！别回去晚了再引起怀疑。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郑光义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那片青纱帐，他机械地迈动着脚步，头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意识断裂，时间静止，身边的事物与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
直到回头望去身后早已人去车空，才从虚无缥缈中醒悟过来，心底骤然一沉，完了！一切都完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工夫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唉！也罢！既然已经穿上叛徒这双鞋，就只能朝着这条布满荆棘的路走下去。
因为这条路只有终点，没有归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