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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川海一脸无辜,道:“我……我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剑谱。”马福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我听说你居然能打败大海盗钱有望,这样吧,把你那晚打败他之时所用剑招使出来给我看看。”
阳川海听了,只得返回屋中取出剑来。他凝神聚气,将沧海剑法之“海立云垂”和“海纳百川”使了出来。那晚他就是用这两招将钱有望制住,而“海立云垂”的起剑势和凌波派的“凌云有信”很是相似,“海纳百川”的起剑势和凌波派的“凌腾长空”极为相似,所以夜幕之中,在场的弟子们并没看出什么异样,纷纷点头叫好,有人道:“对对,那晚川海师兄就是用这两招将贼人的大刀打落在地。”
马福生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但他心中狐疑,仍然不相信学剑才半年的阳川海居然能打退一个江洋大盗。他缓缓走到阳川海跟前,突然拔出剑来,一招横刺,直接刺向阳川海的肋部。他这杀招使得太过突然,围观的弟子们看得都不由惊呼。
阳川海也是心头一惊,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无暇思索,本能的使出沧海剑法之“四海承风”,险险将来剑斜挡开去。马福生二话不说,紧接着双手抱剑,全力使出“凌霜拂穴”,以迅雷之势击向阳川海的肩膀。阳川海觉得自己多个要穴均笼罩在对方剑锋之下,在此凶险形势之下,他又是本能地使出沧海剑法之“四海晏然”,只听铛铛作响,两人的长剑急速相碰后火花四溅,阳川海借势向后退了一大步。
马福生这贴身一过招,顿时将阳川海的剑法看得一清二楚,他收起剑,脸色铁青,道:“你这根本就不是本门的凌波剑法!”
众弟子一听,都是茫然不解,他们道行尚浅,看不出其中的奥妙来。阳川海一时无言以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马福生又道:“逆徒,你这可是从《凌波残剑》剑谱学来的?”
阳川海摇头道:“弟子真的没见过那本剑谱。”
马福生厉声喝道:“还敢狡辩,定是你偷学《凌波残剑》剑谱时被段大通撞见,情急之下你痛下杀手,将你大师兄残忍杀害并偷走剑谱!”
马福生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骇然。阳川海使劲摇头,将手中长剑丢落在地,委屈地道:“弟子不敢,弟子真的没有见过那本剑谱。”
马福生环视众人,大声道:“众弟子听着,我以代掌门的身份宣布:将阳川海逐出师门!”他随后又扭头看着阳川海道:“从此以后,这逆贼不再是我凌波派门人,他为了速成剑法,竟然残害同门,偷偷习练本门禁绝的剑术。”
陈阿生遇这陡然变故,自是不敢相信,上前道:“马师叔,川海师弟断不是那样的人!”
马福生并不理会,又道:“凌波派弟子听令,速速随我围住阳川海,将他拿下!”说着,他长剑一挥,准备攻向阳川海。阳川海突遭诬陷,又听到自己就此被逐出师门,心中万念俱灰,只是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阿生见形势危急,挺身上前挡在阳川海身前,大声道:“谁都不要乱动!”他又转向马福生道:“师叔今日莫非想要川海师弟的性命不成?”
马福生冷眼一笑,道:“你说呢?”
陈阿生剑眉一竖,道:“此事尚未查明真相,师叔岂可因一两招剑术而断定川海师弟是杀人凶手?”一些凌波派弟子听了,也是点头表示在理。
马福生:“莫非你想带头忤逆我?”
陈阿生心头火起,道:“公道自在人心,师叔今日之决定,我等万万不从!”
在场的一些弟子听了陈阿生此话,便有人高声附和,并站到了陈阿生身旁,甚至有人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他们如此力挺阳川海也不无原因,一来认为仅凭一两招剑术就断言阳川海是凶手,太过草率;二来他们那晚亲眼目睹阳川海冒死从海盗王手下救了陈阿生,同门之情深切,更不太可能会去杀大师兄;三来在场许多弟子平日常受马福生无端欺凌责罚,对马福生和马普这叔侄两人本就不满。因此,此番陈阿生带头反对马福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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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便也站了出来,可谓是同仇敌忾。
马福生没想到今日自己之决策,竟然引起众弟子公愤。他恼羞成怒,举起剑对准阳川海,厉声道:“你这逆贼,败坏师门,还不跪下伏法?”
陈阿生和一些弟子立刻刷刷拔出剑来,形成剑阵之势,团团护卫住阳川海。马普见状,也和两个追随他的弟子拔剑相向,只等马福生一下令,便一拥而上去擒拿阳川海。
陈阿生一脸凝重,大声道:“川海师弟,你快走啊!还愣着干嘛?”
阳川海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陈阿生又喊道:“你快走啊!等将来掌门师父出关了,查明真相之后,你就能伸冤了。”
阳川海听了此言,心里又活泛起来,觉得三师兄说的有理,暗道:“我若不离开,今日在场的同门必会因我而交战。三师兄说的对,将来掌门出关,定能为我洗刷冤情。”想到此,阳川海双手抱拳,朝着陈阿生和力撑自己的那些师兄弟们躬身道:“今日大伙的恩情,我阳川海永世不忘,来日再会!”说完,他弯身捡起地上的长剑,深情凝视了陈阿生一眼,飞身往树林里跑去。这段时日他勤练沧海剑法的心法口诀,内功精进不少,此番全力施展轻功之下,几个纵跳飞腾,身影便消失在林子里了。
马福生见阻拦已是不及,又见凌波派弟子们多有公愤之气,便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只得恨恨地看了陈阿生等人一眼,鼻孔“哼”了一声,转身带着马普走了。陈阿生等人也收起手中之剑,望向阳川海远去的方向,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