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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生道:“大师兄略懂医术,给师妹看过了。好像说是积滞急症啥的,具体是什么病我也没听清楚,大师兄只让我去找些焦三仙和炒鸡内金,说要配着其他药物熬些药汤给师妹喝。”

这时,天空中电闪雷鸣,猛然一波大风刮来,把一根树枝刮断了,从空中掉进庭院里,还好两人眼疾手快,纷纷侧身躲闪,才没被树枝砸到。

陈阿生皱着眉头道:“师父他一闭关,师妹就病了。你说师妹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呢?”

阳川海焦急道:“那我们快去找焦三仙和炒鸡内金吧。”

陈阿生摇头道:“我问过几个师兄弟了,伙房那边我也去过了,没有啊。”他边说边跺脚,道:“哎,真是急死人了!”

阳川海道:“那我出去买,去镇上的何记药铺那里买去。”

陈阿生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还是我去吧。”

阳川海道:“三师兄,我去吧,去镇里的路我比你熟,再说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帮大师兄照顾小师姐呢。”说完,他拍了拍陈阿生的肩膀,转身就往外头走去。

陈阿生看着阳川海离去的身影,一脸关切的喊道:“飓风来了,外头太危险了,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呐!”

阳川海出了凌波派的西门,就往颜家巷方向走去,从那里去镇里的何记药铺是最近的路,他自小在这海云岛上居住,对岛上的大街小巷自然是熟悉的很。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时有树干被大风刮得掉落下来,甚是凶险。一路上,阳川海看见在地里劳作的农民和海边拉网的渔夫,都急匆匆的往家赶,看上去对这次的飓风都很是忌惮。阳川海也不敢迟缓,迈开大步赶路,大概半炷香的工夫,就到了颜家巷。此时坊巷里行人甚少,显得格外空荡冷清。

这时,阳川海看见了远处有个“颜太丞家”招牌,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官医在镇上新开的熟药所了。他猜想里面定有药材,那可就近买药。待走近了一看,只见铺门紧闭,并没开张。这“颜太丞家”门西还有两块招牌,其中一块有“五劳”字样,另一块是“七伤”字样。阳川海心知,“五劳”指心、肝、脾、肺、肾五脏劳损,“七伤”指“大饱伤脾,大怒气逆伤肝,强力举重、久坐湿地伤肾,形寒饮冷伤肺,忧愁思虑伤心,风雨寒暑伤形,恐惧不节伤志”。看得出来此处官医医术精湛,只可惜今日并无开张。

正惆怅着,突然大风刮过,那个“七伤”招牌被刮的东倒西歪,后头铁钩脱落,整个招牌朝阳川海头顶砸了下来。幸亏阳川海方才正好抬头看牌,见其砸来,一个纵身飞跃,堪堪躲过。那招牌用上好的楠木所制,足有三十斤重,砸落在地,顿时摔裂成两半。阳川海心有余悸,心想,若自己刚才没去看招牌上的医诊文字,定是从其下走过,那牌子悄无声息砸下来落在脑袋上,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了。

阳川海暗自庆幸,于是愈加小心。他穿过长长的巷子,再往南走了两里路。在南面的东西大街上有一处门面,门前立有一块大招牌,上书“何记药铺”,阳川海一看,铺门有开,顿时松了一口气。

“何记药铺”门前一人站立,在恭送前来就诊之人;大门外还有两人正在交谈,像是大夫在送一位刚刚于此就医的病人;右侧一位老者牵引着一个孩童正在去药铺就诊,他前方一辆马车则拉着一位病愈者准备回家。

阳川海正欲上前,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药铺门内走出,那人头戴斗笠,手提两包药,一出铺门就把斗笠压低遮住脸部,似乎不想让人认出,步履匆匆的就往一个小巷子走去。阳川海认出那人,是二师兄马普。他心中只觉诧异,为何马普会在此恶劣天气来药铺,而且如此低调且神秘兮兮。马普去的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阳川海不再思索,便进了药铺,买了焦三仙和炒鸡内金。他见有个药师在旁,便问道:“请教大夫,刚才有个戴斗笠之人在此,不知其所购何药?”那药师道:“戴斗笠那人所购为砒霜。”阳川海听了点了点头,心中不解:“二师兄购买砒霜何用?为何今日看上去这般神秘?”

见阳川海神情疑惑,那药师误以为他不知道砒霜之药理,便道:“砒霜虽有毒,但也有其他功效,例如《本经逢原》云:砒霜疟家常用,入口吐利兼作,吐后大渴,则与绿豆汤饮之。砒性大毒,误食必死。然狂痴之病,又所必需,胜金丹用之无不应者。枯痔散与白矾同用,七日痔枯自落,取热毒之性以枯歹肉也。”阳川海听完,方知砒霜医用药理,便向药师点头道谢,然后拿着包好的焦三仙和炒鸡内金,朝药铺外头走去。

他心中挂念小师姐的病情,于是加快步伐,往凌波派赶去。一路上,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凶险自不必说了。此时夜色更深,往凌波派的路上几无行人,镇上人家都躲屋中不敢外出,只有阳川海冒着风雨,一路奔波于黑夜之中,可谓是异常辛苦。

到了亥时,阳川海回到了凌云阁,一进庭院,陈阿生就迎了上来。两人赶紧上了朱慧韫的房间,见大师兄段大通和一位伙房的人也在。段大通见药材来了,面露喜色,便嘱咐伙房的人去煎药汤。

阳川海关切的看了小师姐几眼,见她面色如蜡,双目紧闭,心中不由担忧起来。段大通轻声道:“师妹现在已不再呕吐,就让她好生歇息吧,我们大伙都出去,等药汤弄好了,我再给她服用。没事,这是轻症,或许明日师妹就可下床走动了。”

阳川海听了,便不做声,和两位师兄一起退出了朱慧韫的房间。

师兄弟三人走下楼,到了庭院里坐下。陈阿生从兜里拿出一瓶酒,段大通一见,顿时眉开眼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酒都带身上了。”陈阿生哈哈大笑道:“这大雨夜的,又没地方可去,喝点小酒,其不悠哉,所以傍晚起我就带酒在身了。你看,我带了三个小酒杯呢。”说完,陈阿生又从衣兜里取出三个酒杯来,然后把酒倒上。师兄弟三人一人一杯,先干为敬。

段大通见阳川海面有愁容,知道他还是不放心朱慧韫的病情,微笑宽慰道:“川海师弟,那丫头所患只是轻症,你莫太担心了。”阳川海点头。

陈阿生见他全身湿透,关切道:“师弟你这一路风雨奔波的,太辛苦了。你瞧这一身衣衫弄的,全湿透了。”阳川海只是笑笑,在他心中,只要小师姐能健康无恙,让他再这般辛苦跑个五趟八趟的,他也是心甘情愿。

段大通也摸摸了阳川海身上的湿衣裳,道:“这飓风来得太突然了,今晚这买药的路上确实凶险难走,师弟你辛苦了。”阳川海道:“没关系。”

段大通看着朱慧韫的阁楼道:“没想到师父一闭关,师妹就生病了,幸亏这次只是小病,否则就不知所措了。”

陈阿生问道:“大师兄,你说师父这次闭关会多久呢?”

段大通摇了摇头道:“难说了,可能两三个月,也可能半年吧。主要是这次不同以往,师父说他练功时不慎受了些内伤,所以这次闭关时间可能稍微长一些。”

陈阿生眨了眨眼,道:“大师兄,我那天看到师父找你去他房间了,似乎有很隐秘的事情托付你去办,是吧?”

段大通先是笑而不语,一会才答道:“师父说过,他出关前此事不可告知他人,这事以后有机会再与你们说吧。”

陈阿生道:“我很好奇了,师父那么想让自己的剑术再有所精进,为何不去看本门那个很厉害但很奇怪的剑谱呢?那剑谱真有那么可怕吗?”

阳川海好奇问道:“《凌波残剑》剑谱?”

陈阿生缠着段大通问道:“大师兄,你说那本剑谱,到底厉害不厉害呢?”

段大通笑道:“我听马师叔说过,数十年前本派有人学过那个剑谱,确实厉害。具体怎么个厉害法,马师叔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我就不清楚了。”

陈阿生段摇了摇头,道:“就算厉害有什么用呢。自太师祖那一代开始,就不让本门的弟子去学了。太邪门了!”

段大通笑道:“你呀,就别再打听那剑谱了。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陈阿生不依不饶道:“大师兄啊,你把去年去中原之时遇见‘大醉翁’的事儿,再跟我说说呗,刚好川海师弟也在这,你就讲讲,让师弟也开开眼界,以后对他行走江湖也有所助益。”

阳川海好奇道:“大醉翁?没听说过啊。”

段大通笑道:“你从没离开过海云岛,当然不知道中原江湖的事儿了。”他喝了口酒,道:“这个‘大醉翁’啊,是雁荡山派的人,那功夫可是了得,不输给一些名门正派的掌门。”

陈阿生缠着段大通道:“大师兄啊,你就说说吧,反正我们三个现在哪也不能去,闲着无事,你就让我们听听那天的情形吧。”陈阿生久未到江湖走动,特别想听那些武林高手和江湖豪客的轶事。

段大通想起当日之事,眼中有光,道:“要真说起来,还跟本派的那个剑谱有些牵连呢。”

陈阿生和阳川海一听,眼睛都是一亮。陈阿生呼吸有些急促,道:“跟《凌波残剑》剑谱有关?快说说吧大师兄!”

段大通两杯酒下肚,也有了些兴致,于是道:“那我今天就跟你们讲讲师父和这个‘大醉翁’比武的事儿,你们听听就算了,千万不可讲于别人听去,否则师父知道了,肯定怪罪于我。”

陈阿生心中既好奇又兴奋,给段大通倒了杯酒,道:“大师兄你放心,我就是听听,过过耳瘾就足够了,自然不会去说的。川海师弟也肯定不会外传出去,你说呢师弟?”阳川海立即点头。

段大通信得过此二人,于是摸了摸有些泛红的脸颊,道:“好!今天我就跟你们讲讲那天的事。”他又啜饮了一口酒,道:“那时,师父他老人家带着我去黄山派赴约,我们先是乘船到浙东,计划取道临安,再到黄山。那日是上元节,在临安城外的一家小酒肆,师父和我在用膳之时遇见了那个‘大醉翁’。”

阳川海道:“此人既然叫‘大醉翁’,那想必是酒量很好了。”

段大通点头道:“此人酒量确实不错,只是性格乖僻。当时师父出恭去了,留下我一人在看着行李和佩剑,他见桌上师父的佩剑不是一般俗物,便想去借来一看。

陈阿生翻了翻眼皮,道:“那当然了,师父的佩剑是断金削铁的利器,叫做‘凌碧剑’,三年前师父在浙江龙泉得来的。看来那‘大醉翁’是识货之人。”

段大通道:“我刚开始不知他是‘大醉翁’,也不知其所图,见他不言不语径直来取师父佩剑,还以为他是个江湖窃贼,便出手阻止并大声喝问。现在想想,我当时似乎略有些操切,但也是他事先不招呼,粗鲁无礼所致。”他喝了口酒,继续道:“于是我们就交手了。但他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岂是他的对手,二十招之后,我就处了下风。亏得师父及时赶回,出手与之过招。”

陈阿生听到精彩之处,眼神发亮,问道:“然后呢?师父跟他大战多少回合呢?”

段大通道:“江湖都说那‘大醉翁’的武功不在其雁荡山派掌门之下,在我看来,确是如此,师父和他交手一百回合,也只是打成平手。当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师父不知对方是谁,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窃贼。师父心想,如果连这等小贼都久战不胜,传出去多少有失颜面。于是他老人家心中有些急躁,这一急躁,可就被‘大醉翁’逮到了机会,此人也是江湖成名的高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乘着师父急躁之下露出的小小破绽,突然迅疾强攻,顿时让师父有些落了下风。”

阳川海脸露焦急之色,道:“那如何是好?”

段大通回想起当时情形,眼中又是一亮,道:“就在危急关头,师父他突然飞身跃起,使出一招我从未见过的剑招,剑路飘忽诡异,那‘大醉翁’竟然无法抵挡,被剑背击中右腿,一个踉跄后退三大步。此时,那家酒肆的店主见两人已经分开,赶紧跑到场中请求住手。师父于是收剑不语,而那‘大醉翁’倒是豁达,称赞师父这一招剑法了得,也收手不打了,然后抱了一坛花雕酒,付了酒钱就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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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之时说了一句‘今日我大醉翁酒剑双逢,也算不虚此行了’,师父和我听在耳中,才知道此人就是江湖闻名的‘大醉翁’。”

陈阿生伸出指头,做出一个手势道:“打住打住,大师兄,你刚才说,师父他突然使出一招你从未见过的剑招?”段大通点头。陈阿生不解的道:“不对啊,凌波剑法你可是都会的啊,师父对你可是倾囊相授的啊,怎么还会有大师兄你从未曾见过的招式呢?”

段大通微微一笑,道:“关键就在这里了,呵呵!”

陈阿生眼睛瞪得老大,抱住段大通的手臂道:“莫非那一招就是《凌波残剑》剑谱里的招式?”阳川海听到这里,也是心神一荡。

段大通将手指放在嘴唇边,道:“嘘嘘,你小声点。我跟你一样只是猜猜而已,具体是不是,我也说不准,总之这事儿有些邪乎。”他喝了口酒,道:“这事就讲到这吧,你们千万不可传扬出去。”陈阿生和阳川海两人赶紧点头表示明白。

段大通看见阳川海全身湿透透的样子,便关切的道:“川海,你还是快回去换干的衣裳吧,这样子很容易着凉生病的。”

阳川海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屋去了。小师姐有什么事儿,你们可要告诉我。”

陈阿生笑嘻嘻道:“小师姐小师姐的,你叫的可甜了。我会告诉小师姐你有多关心她的。嘻嘻!”阳川海听了一笑,然后起身告别了两位师兄,从走廊里往自己屋中走去。

屋外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大风呼呼的刮着,在暗夜里那呼啸声听起来颇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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