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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正如阳川海所猜想的那样,这“白额五毒”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但论拳脚功夫,实在不算高明。另外三个蒙面大汉见久攻不下,不由有些着急,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加入打斗。带头的黑衣长袍男子不想耽搁时间,大声道:“三弟、四弟,你们且退后。”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琉璃瓶子来。那两个打斗的蒙面大汉知他意思,猛然强攻两下将阳川海逼退一步,便往后纵跳撤回至带头大哥身后。
阳川海见这情形,知道对方是要准备用毒烟之类的来攻击他,暗道不好。在这危急关头,他瞥见了脚底下有一块数十斤重的较大石头,当下他急中生智,迅速收起剑,弯身将那块石头搬起,高高抛起至空中,然后用尽全身气力,使出玄阳掌之“水印长天”,重重击向那空中的大石块。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空中的大石块碎裂开来,散成大大小小的数十块,像弓弩射出的迅急飞弹般向前乱飞。“白额五毒”一看不妙,赶紧转身后退数十步。阳川海乘此之机,迅速背起正在闭目运气的白衣男子,施展轻功,往竹林深处飞身离去。
那竹林甚为广袤,绿茫茫连成一片看不到头,因而是天然的藏身屏障。阳川海全力飞奔,不敢怠慢,他一路上还故意绕来绕去,多窜了几个山林岔道,好让尾随敌人找不到北。足足跑了半个时辰,他觉得很是疲累,猜想“白额五毒”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才停下脚步来,将白衣男子放下。
此时白衣男子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方才那吓人的惨白之色已然消失无踪,头上已经不再冒气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双目有了些神采。阳川海赶紧问道:“前辈,你现在感觉如何?”
白衣男子缓缓点了点头,意思自己有所好转。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刀柄,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道:“小兄弟,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阳川海微笑着摆了摆手。
白衣男子此时也不再咳嗽,继续道:“我看你为人侠义,为何要和那游清为友?”
阳川海听了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白衣男子正声道:“那我且告诉你吧。昨日午后,我行至李家庄外的荒野树林里,在一片茶林处听到有女子哭泣之声,便上前探看,见那游清和一个光头男子在讲话,旁边有一个赤身裸体的乡间女子蜷缩着,不停哭泣。我猜定是此两人乘着四下无人,奸淫了那个乡间女子。我虽中毒受伤,但气不打一处来,便上前叱喝。那光头男子仓皇逃走了,游清落在后头,我便将这厮制住,并将他右臂经脉震断,废他一只手以警示他日后莫要再为非作歹。”
阳川海听了,心头一震,不由愤懑,道:“原来游清竟是个衣冠禽兽!”他突然想起那晚柳晓然生气之事,心中一沉,暗道:“看来那晚,游清定是用了诡计或者欲行不轨,柳姑娘才会那么生气,哎,她定是气我不信她,气我宁可信那游清也不信她,所以一气之下愤然离去。”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免深深自责起来。
白衣男子问道:“怎么样,你还想帮你这个友人报仇吗?”阳川海一脸愧色,抱拳道:“晚辈知错了,哎,交友不慎,误信谗言,才有今日这般误会,还望前辈见谅!”
白衣男子徐徐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道:“这不怪你,我呢,反而要感谢你,昨日至今,如果没有你,我恐怕难逃此劫啊。”他的声音越发洪亮了,也不再咳嗽,似乎那毒性已然被他用内力压制住了。他目光温和地看着阳川海,问道:“小兄弟,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阳川海抱拳道:“晚辈姓阳,字川海。请教前辈尊姓大名?”白衣男子笑着道:“敝人姓宋。”
这时,外头突然有杂声传来。白衣男子立刻警觉,竖起手指贴在唇边,示意阳川海不要发声。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动静,方才放松下来。
白衣男子道:“还有一事,我要告知与你。”阳川海认真倾听。白衣男子道:“那日我教训游清之前,听到他跟那光头男子讨价还价,说什么《灵运帖》在他身上,那光头男子说愿意出两千两银子,游清嫌钱少,说了些不卖之类的话。”
阳川海眼睛一亮,道:“《灵运帖》?”白衣男子点头道:“对,这《灵运帖》是何物?那光头男子为何愿出重金求购?”
阳川海有些激动,道:“这《灵运帖》是雁荡山派的重要古籍,相传是南朝名士谢灵运游雁荡山之时的手迹遗存。它虽非武学秘籍,但对雁荡山派而言颇为重要,我听说全派上下正在努力寻找。”白衣男子摇头道:“雁荡山派的人没想到,原来是出了内贼。”阳川海心头有些凝重,寻思道:“看来我得去找罗牛山前辈,或者唐兄宋兄,将此事告知他们才对。雁荡山派有游清这样的内贼,日后必定会事端频仍。”
白衣男子看见十丈外有个山洞,便道:“阳兄弟,我想去那个山洞里,调息运气一两个时辰,恢复我的内力及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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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还是继续赶你的路,我们就此别过了。”阳川海道:“宋前辈此言差矣,我若离去,那‘白额五毒’追到这里,你岂非凶多吉少?晚辈愿在此守候,待得前辈您祛除毒性,恢复了内力,再告辞也不迟。”
白衣男子点头一笑,道:“我现在虽然有所恢复,但调息运气之时,确也烦恼别人的侵扰,你既这般侠义,愿意助我,那自然甚好了,哈哈!”说着,他起身往那个山洞走去,阳川海赶紧跟上。
白衣男子进了山洞,旋即席地而坐,闭上双目,意领神随,以意导气,以气运身,专心致志的让体内真气在各大要穴之间运转起来。阳川海不敢怠慢,拔出长剑守在洞口,若那“白额五毒”寻上门来,他便欲与之再打斗一番。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午。日头炽盛,将山野大地也晒得温暖起来。阳川海腹中感到饥饿,但他不敢擅自离开,仍然提高警惕,持剑守在山洞门口。他心道:“过了多个时辰了,估计宋前辈的运气疗伤也差不多了,所幸那‘白额五毒’没寻到这里来,今日或许只是有惊无险了。”想到这里,他心头渐渐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个时辰,阳川海觉得有些疲困,便走出洞口几步,伸了伸腰,将筋骨活动一番。他正觉得浑身上下通泰舒坦之际,突然有个笑声从山坡上传来:“哈哈,果然是在这里。”
阳川海心头一凛,扭头一看,顿时大惊。只见那“白额五毒”跟在两个人身后朝这里走来,那两个人居然是“黑掌鹰王”王不归和灵隐寺里遇见过的司马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