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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同悠哉地喝着茶,道:“你中了我这无魂香,三日之内定然内力全无。”
阳川海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将真气运行一番,但发现无论如何用力,体内真气终究冲不至任督二脉。
辛大同看在眼里,冷声道:“这是我师父的独门迷药,无色无味,药性罕见,你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此时辛碧霞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见阳川海双目紧闭,眉心透出浅灰之色,知道他是中了无魂香,心中有些不忍,道:“爹,他既然看不上女儿,就让他走吧。”
辛大同摇了摇头,道:“若就此放过他,我们辛氏家族颜面何在?”他猛地一拍茶几,向阳川海问道:“我再问你,你今天答应还是不答应这门亲事?”
阳川海摇了摇头,道:“在下心有所属,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辛大同顿时怒容满面,猛然将手中的茶杯往墙上扔去,只听砰的一声,那茶杯摔成了两半。外面辛氏家族的人听到声响,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赶紧拉开门,三四个手提刀剑的壮汉闯了进来。辛碧霞一脸戚然,抱住父亲的手臂,道:“爹,你莫要气坏了身体。”
辛大同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好一会儿,他朝着那几位壮汉道:“把姓阳的这小子绑了,我要带他去见我师父,让她老人家给我评评理。”
那三四个壮汉应声答应,拿出绳索,上前将阳川海绑的严严实实。此时阳川海全身乏力,只能任由他们捆绑,他暂且抛下杂念,潜心用内力护住任督二脉,尝试着将毒逼出体外。
辛大同将手一挥,便往外走去。壮汉们知道他的意思,抬着阳川海来到茶楼外的一辆马车。辛大同骑上一匹马,带头往小镇南面而去。
马车一行在道上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来到一个湖岸山庄前停下。辛大同下了马,招呼壮汉们带着阳川海往山庄里头走去。
这山庄里倒是个曲径通幽的好地方,里头有不少园林厅堂,匾额、楹取、书条石、雕刻、装饰都很有雅致。中央还有蜿蜒曲折的水池,像玉带一样贯穿着,池面上有几处青苔,还有许多嶙峋的怪石。花木丛生、叠石寄情,将山庄园林点缀得美轮美奂,实在是一个修身养性的清幽居所。
辛大同等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大庭院前,从屋内正传出一阵琴音,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紧接着音色一转,听起来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中年女子来,看见辛大同,她面带微笑,道:“兄长,你来了?”她转头看见被绑的阳川海,不由好奇,道:“这是何意?”
辛大同一脸严肃,道:“三妹,你有所不知,今日我为霞儿大摆擂台,想来个比武招亲,此人却跑来捣乱,赢得擂主却不接受亲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中年女子一听,眉头皱起,道:“竟然有这等事?”
辛大同瞥了阳川海一眼,道:“我用师父传我的无魂香将他制住,他已然功力全消。现在我就想让师父给我评评理,这事任由师父她老人家处置。”
忽然,琴音戛然而止,屋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谁在外头啊?”
阳川海正闭目运气,一听之下,眼睛不由一亮,只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
此时,里屋的卷帘被拉开来,那个“师父”从屋里走了出来。辛大同赶紧上前躬身道:“徒弟向师父请安!”
那个“师父”边走边问道:“大同,何事呢?”辛大同不敢怠慢,躬身道:“师父,有个姓阳的毛头小子把徒儿戏弄了,故而将他擒来,请师父为徒儿拿个主意。”。那个“师父”走近前来,道:“姓阳?”
此时阳川海睁开了眼睛,将走近的这位“师父”看得清楚了,顿时大喜,呼喊道:“蓝前辈,您老人家怎么在这?是我啊!阳川海!”
原来,辛大同的师父居然是蓝梦姑。蓝梦姑此时也认出了阳川海,顿时面露微笑,道:“阳少侠,真是巧了,居然在这遇见你。”辛大同一听,顿时一愣,全然没料到自己所绑之人竟然是师父的友人。
蓝梦姑扭头看向辛大同,道:“还不快松绑?”辛大同赶紧点头,亲自上前给阳川海松绑。蓝梦姑皱着眉头问他:“大同,你这是怎么回事?”辛大同一脸尴尬,将今日擂台之事说了出来。
蓝梦姑道:“比武招亲?你觉得这法子就一定能给碧霞招到人品好的夫婿?”
此时阳川海已然被松绑,他微笑道:“蓝前辈,这只是个误会,您莫要责备辛前辈。”蓝梦姑道:“亏得今日你凑巧路过,将拳怪的徒弟赶跑了,否则啊,碧霞要是不明就里嫁给了那个坏蛋,这辈子可要受苦了。”她扭头看向辛大同,冷声道:“大同啊,你近来做事是越来越不长心眼了!”
辛大同毕恭毕敬道:“是!师父您教训的是,徒弟记下了。”他转身向阳川海,抱拳施礼道:“阳少侠,请多包涵,多包涵!”
蓝梦姑看了看阳川海的面色,知道他中了毒,便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来,道:“阳少侠,这是解药,你吃了吧。”阳川海道:“多谢前辈。”说着,他接过那药丸,吞咽下去。
蓝梦姑好奇道:“阳少侠,怎么没看见柳姑娘?”阳川海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当下将柳晓然受重伤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蓝梦姑一听,也是皱眉,道:“柳姑娘的心脉、气血、经络、脏腑受伤,都是大伤啊!”她低头思索片刻,抬头道:“不过她毕竟没有中了奇门剧毒,因而还是有救,只可惜她不在此处,不然老身倒是有几颗药丸,或许能救她性命。”
阳川海眼中露出一丝希望,道:“蓝前辈,您若有救命药丸,晚辈愿携带这些药丸再去四处寻找然妹下落,山水有相逢也未可知啊。”
蓝梦姑一听,点头道:“阳少侠还是不肯放弃,真是有情郎啊。”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将它递给阳川海,道:“这里面有十几颗药丸,乃是我多年来的精炼之物,今日赠予你,务必藏好,莫要丢了。”阳川海听了大喜,伸手接过,鞠躬行礼道:“感谢蓝前辈的大恩大德!”
蓝梦姑道:“不必客气,你我真是有缘,如若你晚几日到来,我们也不会这般凑巧的在此处相遇。”阳川海道:“莫非前辈不日将离开此处?”
蓝梦姑点头道:“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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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川海道:“前辈要去哪里?”蓝梦姑望着远方道:“云游四方,且走且看。”阳川海听了,心头一沉,思忖道:“如此说来,这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方能再遇见蓝前辈了。”
蓝梦姑看向辛大同,道:“大同,你带阳少侠回去歇息,要好生款待,不得怠慢!”辛大同赶忙点头,连声称是。
阳川海此时想到了什么,脸色肃然,向蓝梦姑道:“蓝前辈,还有一事得告知你。”蓝梦姑看着他道:“是《太古清音》琴谱的事吧?你遇见他了吗?”
阳川海点头,道:“敲钟老前辈他…他已然离世了。”当下他将回去千龟岩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蓝梦姑听完,仰天叹了一口气,她脸上露出疲倦之色,半天沉默不语,随后转身往里屋走去,走到门口,她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道:“我今天有些累,你们也都回去吧。”
阳川海躬身道:“前辈请多保重!”蓝梦姑无力的点了点头,步履略显蹒跚地走进了屋里,关上了卷帘门。
阳川海当下和辛大同返身往外走去,没走多远,只听蓝梦姑屋里传来古琴之声,那琴音凄凉忧伤,绕人心际。此时山庄之上月朗星稀,琴声呜咽徘徊,令四周平添了几分悲凉与凄怆。
次日一早,阳川海睡起之后,简单洗漱一番,就想去蓝梦姑那里,打算送她一程。岂料到了那里,遇到了辛大同的三妹,说蓝梦姑一大早就离开了,具体去往何处也没说。阳川海心感失落,当下打算离开此地,他托辛大同的三妹代为转告其兄一声,随后便提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