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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川海心中大喜,问道:“蓝前辈,需要晚辈我做什么吗?”蓝梦姑道:“你可过去点住她的膻中穴、印堂穴、气海穴、巨阙穴、合谷穴、太冲穴。”阳川海点头,走到柳晓然身前,依照蓝梦姑之言,依次将柳晓然的那几个穴位点了。
蓝梦姑端来一盆水,将手放入其中清洗,对阳川海道:“阳少侠,你和那两位得先到厅堂外头去等候。记住,我抚琴之时,切不可让人进到屋中来。”
阳川海抱拳道:“听从前辈的吩咐。”说着,他带着铁大铁二走出厅堂,将门窗关好,并守在门口。
一会儿,屋里头传出古琴之声,音色不停变化,先是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接着音律一变,听起来如同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须臾,琴音峰回路转,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
阳川海虽非乐器高手,但略懂一点音律,他知音界有“天地人三籁”之说,当下便知道蓝梦姑的古琴一器具三籁,定是用某种独门内功或者玄秘之术在为柳晓然治疗哑疾。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那古琴之声戛然而止,厅堂里变得悄无声息。一会儿,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轻轻呼唤道:“阿海,蓝前辈让你们进来。”
阳川海一听是柳晓然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便知其哑疾已愈。当下开门进屋,只见柳晓然站在那里,脸上神采奕奕,而一旁的蓝梦姑双手扶住琴台,脸上显得颇为疲惫,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全然没有抚琴之前的康健神态。
阳川海用欣喜的眼神看着柳晓然,轻轻抱住她的手臂,道:“然妹,你能说话了?”柳晓然笑着点头。阳川海又走到蓝梦姑身边,用掌心抵其灵台穴,将内力由穴位缓缓输入其体内,一会儿,蓝梦姑气色大有好转,微笑着朝阳川海点了点头。阳川海这才收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柳晓然走了过去,鞠躬道:“多谢蓝前辈治病之恩!”蓝梦姑微笑着看着她,随后又问阳川海,道:“不知阳少侠何日回海云岛?”阳川海略作沉吟,道:“极为难说,或许半年之内,或许要等一两年之后。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蓝梦姑道:“我有一事相托。”她将那本《太古清音》琴谱递给阳川海,道:“如若你日后有回海云岛,烦请将这琴谱交还给他。就说他的心意我已知晓,我原谅他了!”
阳川海恭敬地接过琴谱,正声道:“前辈放心,晚辈回海云岛之后,必定转达您的意思。”蓝梦姑深情地看了看那本琴谱,又道:“如果你回去之后,他已经去世了,你就把这琴谱焚毁了吧。”阳川海听了,心头不由得沉重,默不作声。他猜想敲钟老者和这蓝梦姑当年肯定情缘颇深,这本琴谱对他们两人而言,定是不同寻常之物。
蓝梦姑又道:“柳姑娘的哑疾,只是初愈,并未痊愈,她需要在我这里继续用药医治一段时间,大概要一两个月,方能痊愈。”
阳川海和柳晓然道:“那就有劳前辈了。”蓝梦姑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日已西落,道:“我去叫人给你们收拾一下厢房。”说着,她转身朝后院走去。
等蓝梦姑走远了,柳晓然问道:“阿海,看来我得在此疗伤一阵子,你接下去有何打算?”阳川海道:“我想去一趟雁荡山,然后尽快回海云岛。”他看着手中的琴谱,道:“这本琴谱,对敲钟老者和蓝梦姑前辈极为重要,蓝前辈对我们有恩,所以我想尽快帮她了解这个心愿。”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料想朱三进掌门应该出关了,我想回去看看他,查明段大师兄的死因,也给我的清白讨个说法。”
柳晓然道:“那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阳川海道:“回海云岛路途艰辛,我不舍得让你陪我一路奔波,因而你暂时在这里修养身心,好好治病,倒也挺好。”
柳晓然点头道:“那这样如何?你先去忙你的事儿,我们约好在临安见面,到时候我的病治好之后,我就去临安,那时候你估计也忙完事了,我们可以在临安碰面。”阳川海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柳晓然看着阳川海,心想着两人要分开数月,心中感到颇为不舍,将头靠近阳川海肩膀,依偎着他,不言不语。阳川海心中也是不舍,当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一旁的铁大铁二见状,颇为识趣,相互使了个眼神,轻轻走出屋去。
三日之后,阳川海让铁大铁二留下照顾柳晓然,自己则背起行囊,向蓝梦姑告辞。离别之时,柳晓然送情郎一程又一程,两人依依不舍,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