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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生一脸紧张,看向朱三进,道:“师兄,我…我没有啊。”
朱三进摇了摇头,又是咳嗽几声。阳川海赶紧解开他的上衣,左手按住他灵台穴,右手按住他膻中穴,左手以内息送入,右手运气外吸,很快就有一股炙热之气从他右掌心中钻进朱三进体内去。一会儿,朱三进感觉舒服了许多,欣慰地看了看阳川海。
朱三进从怀里取出一本古籍来,问马福生:“你可认得这本剑谱?”马福生一看,顿时面色惨白,额头开始出汗。阳川海一看,见剑谱封面写着《凌波残剑》四个字。
朱三进沉声道:“这是我今早从你房间搜到的,你还想抵赖吗?”他朝众人扬了扬剑谱,道:“数月前我闭关之时,曾把段大通叫到屋中,取出本门禁书《凌波残剑》剑谱,让段大通暂时代为保管,这个内奸当时也在。后来大通死了,这本书就不翼而飞了。”
朱三进指着马福生的鼻尖道:“而你,却诬陷川海,说是他偷的!你…你真是奸险啊你!亏得我这么多年来这么相信你!你就是个白眼狼!”
众弟子听了,顿时哗然。马福生此时耷拉着头,面如死灰。
朱三进大喊一声:“马普!你上来!”场下躲在众弟子之中的马普听到掌门叫唤,心头顿时一震,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他不敢抬头看众人,额头上都是汗珠。
朱三进冷眼看着马普,道:“你今日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料你只是从犯,可饶你性命。”
马普听到这里,身子猛然一哆嗦,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师父,我说,我都说。”朱三进出手如电,点了马福生的几个穴位,包括哑穴,不让他有狡辩的机会。他问道:“马普,段大通是怎么死的?”
马普战战兢兢道:“大…大师兄是马师叔害死的。”众人听了,又是哗然。阳川海、陈阿生心中都是悲愤不已,愤愤地看着马福生。
马普道:“师父,马师叔他暗地里一直不服您老人家,一直想学《凌波残剑》剑谱里的武功,说学成之后,将来能打败你,好上位当掌门。数月前,马师叔知道段大通师兄在暂时保管剑谱,于是就想去偷盗来,还叫我一起研制迷药,寻找时机迷倒大师兄。”阳川海听到这里,心头一动,他想起数月之前曾在“何记药铺”看到马普买砒霜,便问道:“当日我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去药铺买了许多砒霜,就是做迷魂药用?”
马普低头道:“是的,不过炮制迷魂药需要七八种药材,砒霜只是其中之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继续道:“那晚,马师叔让我在大师兄的茶水里下药,好让他多昏睡几个时辰,起先并无杀人之意。大师兄入睡之后,马师叔和我在半夜潜入其屋中,搜寻《凌波残剑》剑谱,足足寻了两个多时辰才找到。但我们炮制的迷魂药药性不够,大师兄提早醒了过来,发现了我们。马师叔原本想逃,但是大师兄与他纠缠几招并认出了师叔,心急之下,马师叔便制服了大师兄,并点了他的死穴。再后来,马师叔让我守口如瓶,并嫁祸给川海师弟。”说完,他的腿直打哆嗦。
众人听了,都是愤慨不已。许多弟子平日常受马福生无端欺凌责罚,对他本就不满。因此马普说出这些缘由,众人都是深信不疑。
朱三进听完,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怜我那大通徒儿,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阳川海和陈阿生等人和段大通感情笃厚,都是一脸戚然。
朱三进出手解开马福生的哑穴,愤然问道:“你这奸贼,作恶多端,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福生抬起头,忽然一脸诡异,哈哈大笑,半天他看着朱三进道:“我输了,没什么可说的。师兄,我不服,凭什么当年师父把什么都给你?他把掌门之位给你,把师妹也嫁给你,我呢?我从小跟着他,我得到什么?我不服!”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诡异的声音响彻四周,随后他一用力,眼睛陡然突出,脸色瞬间猪红,很快就一动不动了。阳川海眉头一皱,知道他是自断经脉而死。
朱三进见马福生已死,叹了一口气,瞥了马普一眼,道:“先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有弟子问:“师父,这些海盗如何处置?”朱三进走向道“东海双霸”身前,道:“今日我本可废去你们武功,但你们素来与本派没有恩怨。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东海双霸”的额头直冒汗,两人相视一番,那黑衣海盗头目道:“朱掌门,望你高抬贵手,如果今日饶了我们一命,我们发誓,从今往后不再侵扰贵派。”那灰衣海盗头目也点点头道:“对对,我们会发出海盗令,从今往后江浙和两广的各个海盗帮派,绝不会再来侵扰海云岛,违者处死,决不轻饶!”
朱三进沉声道:“此话当真?”“东海双霸”齐声道:“自然当真!若言而无信,往后江湖人士也会看不起我们哥俩,我们又何以服众?”
朱三进点头,问阳川海道:“川海,你的意思呢?”阳川海躬身道:“我听师父的。”朱三进思索片刻,手一挥,道:“好!放他们走。”
陈阿生听了,便出手解开“东海双霸”的穴道。其他凌波派弟子也收起剑,给海盗们让出一条道。“东海双霸”捡起兵器,整了整衣衫,朝着朱三进和阳川海鞠躬施礼,&#
;抱拳道:“多谢二位高抬贵手,我等定当恪守承诺,告辞了!”说完,带着众海盗往凌波堂外头走去。
等海盗们走了之后,陈阿生等师兄弟们纷纷围到阳川海身前,脸上都是欣喜笑容。陈阿生拍了拍阳川海肩膀,哈哈大笑道:“可以啊川海,现在武功这么高强了!”阳川海笑了笑,与他紧紧拥抱一番。以前凌波派众弟子中,段大通和陈阿生对他最好。如今段大通已死,他自然更加珍惜和陈阿生的友情了。一旁的朱慧韫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转身悄悄走开了。
朱三进微笑地看着阳川海,道:“川海,听说你已经是一帮之主了。”阳川海听了,赶紧躬身道:“弟子愿辞去雁荡山派掌门一职,重归凌波派门下,一切悉听师父的安排。”
朱三进捋了捋胡须,笑道:“那可不行,我若让你辞去掌门一职,那雁荡山派和我们凌波派可就结下梁子了。何必呢?再说了,你能有这番功业,是大好事,为师岂能不让你去建功立业呢?我只希望你当好雁荡山派的掌门,把这个数百年的门派发扬光大,为武林正义献一份力。”阳川海听了心中感动,恭敬道:“弟子遵命!”
陈阿生等人兴奋的不得了,欢呼道:“阳掌门!阳掌门!”凌波堂里顿时欢呼声四起,响彻云霄,许久不见的欢乐场面,让全派上下都感到鼓舞和振奋。
当晚,朱三进命人摆下宴席,为阳川海接风。凌波派上下欢聚一堂,都为此番驱除外敌内奸而感到欣喜,众弟子们不时过来和阳川海觥筹交错,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