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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张漠顺口问出。
“嗯，已经有一年时间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没法上学。”小艾从兜里拿出手机，把屏幕朝向张漠说道：“你们这真的可以治疗心理问题吗？”
因为小艾这一年时间去遍了各种心理咨询诊所，也见过各种类型的‘’专家’，但是都对他这个病手足无措。
阿毛侦探事务所最近风头正旺，小艾就从网上看到了这家店，看到业务简介有心理咨询，打着‘治不好不要钱’的口号，他就立刻深夜来访。
小艾觉得，敢承诺治不好不要钱，那肯定是有本事的，爸妈花在心理医生那的冤枉钱也不少，不妨来看看再说。
“我看看。”张漠接过小艾的手机，看到商铺点评上面，确实是写着阿毛侦探事务所，连事务所的照片，室内装潢都有。
“看来都是杰森为了赚钱弄上去的，这家伙真是什么牛都敢吹！”张漠心里骂了杰森一遍。
“嗯……先说说你的病吧，我会尽我所能。”张漠觉得做警察和做医生本质都差不多，都是为了人民服务，生命和安全都一样重要。
现在他是一个侦探事务所的员工，内心还是非常乐于助人的，至于能不能赚到钱，这得另说。
“我老是重复做同一个梦。”小艾视线又看向了一楼大厅的天花板，四个角都看了一遍，过程很慢，像是被人监视的动物，才会有的那种警惕的动作。
这也引起了张漠的好奇心，他坐直问道：“什么样的梦？”
对于梦，张漠再熟悉不过。
小艾回过神来回答道：“就是一个一直重复的梦，梦里没有任何剧情，都是一直在晃！一直在晃！晃到什么都看不见，又晃到什么都看见了！它很疯狂。”
“可能你听不懂我再说什么，但这个梦真的很难描述，它……让我很抓狂！很害怕。”小艾说完又把手放进了上衣口袋。
“没有剧情的梦？绝大多数都没有剧情吗？”张漠做过这类的梦，小时候发烧生病的时会有小艾所描述的那样。
“刚开始是没有剧情的，现在越来越清晰了！我觉得它没有剧情是因为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在那里得不到任何回应，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正在逼近我！”
张漠沉思着，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小艾又开口。
“就在昨天晚上，梦里第一次出现了别人，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不对，是我背对着他，他盯着我……我虽然看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是个男的，他正盯着我！我丝毫不敢动弹，他的眼神很可怕！所以我现在完全睡不着……也不敢再睡着了。”
小艾很紧张，现在是在现实中，也无法抹去那个梦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
可见他在梦里体会的情形是有多难以描述。
梦里的体验和现实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梦里的情绪也会被带到现实中，仿佛我们在梦中有了另一个感官，它会把我们从现实当中忽略的细节和感受，都统统呈现出来。
张漠感觉到小艾的情况很严重，但他无法对其作出什么实质性的治疗，只能言语开导。
“这样吧，你今天在这休息，我就在你身旁，你如果出现了难受的样子，我就叫醒你，可以吗？”
小艾以为自己一番吐露之后，会得到相应的治疗办法，但是张漠却让他失望了。
他和那些表面光鲜的心理咨询师一样，听完他的话，再敷衍一遍。
见小艾不怎么理睬，张漠又继续说：“我想通过你在睡眠中的样子，做进一步判断。”
“真的吗？这样也可以吗？”小艾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我试试，毕竟……梦才是你的病症，你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小艾流露出感激的眼神，因为很少有人把他当做正常人来看待，他的朋友同学，都觉得他是个很难沟通的人。
张漠原本想拿出自己珍藏的犀牛香，但是想到黑子说的副作用又放弃了。
要是弄不好，更加严重就不好办了，今晚先看看他睡着是什么情况吧。
张漠把被子给了小艾，自己则是找了一些衣物简单盖着肚眼休息，等待小艾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