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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在前前后后一个礼拜的时间中,慢慢化解。我们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人为此事背上处分,大家又回归到了原本的生活节奏中去。
实话实说的上校——宗丞同志,开始疯狂追求小白的闺蜜柳心叶。在我看来,这两个人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上校的学习成绩差到谷底,基本占领着倒数三甲的宝座;这人还喜欢天天聊骚来聊骚去,但没一个女生愿意搭理他。柳心叶是个相貌普通、成绩平平、没有太多性格特点、话也不爱多说的普通女孩。能解释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能扯上关系的唯一原因,就是谢小白和我巨铁的关系,而上校是我的朋友,柳心叶是小白的闺蜜。上校这个黑皮如果能追上柳心叶,那也算是高攀了。
优柔寡断的大头——顾言同志,还是对小可那么上心。都在一起好几年了,还跟刚刚热恋时的情侣一般,各种各样的纪念日——认识的日子、表白的日子、拥抱的日子、牵手的日子、一月一度的
号情人节……大大小小的日子都被他们编织成纪念日来庆祝。还有各种各样的喜讯,大到小可的考试成绩挤进
班前十,小到大头的考试成绩脱离了
班倒数前十,他们都要以各种各样的由头庆贺一番。大头真是用心,每一次庆祝都必然要给小可制造一些小小惊喜——自制的草莓蛋糕、一支攒了许久钱才拿下的闪闪发光的水晶笔、一束束不同颜色的玫瑰花、排了一两个小时队才抢到的限量版情侣衫……我不知道他对女生喜好的深刻认知是从何学来,高中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玫瑰花还有除大红色以外别的颜色!大概吧,使得大头在了解女性方面变得如此优秀的催化剂,是大头对小可的爱。
钢铁直男的糙汉子——杨箴同志,一心扑在篮球训练上,发誓要进校篮球队。这个会直接当面说女生肥胖、见到女生跌倒都不知道扶一下反而还捧腹大笑的钢铁直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位可以陪着他练球,为他的精彩进球鼓掌叫好的姑娘。高二、高三会有吗?大学会有吗?还是等上班以后已经打不动球了才能遇到?可能这样的钢铁直男就不配拥有女朋友?真心替他着急。
超高游戏水平和呆呆外貌长相同时存在于一身的奇人——阿成同志,继续暗恋着马彤心。每天的校车上,阿成都紧挨着马彤心站,我故意不解风情地骚扰他们,不断地插足他俩暧昧的聊天,充分发挥好一个一百万瓦超级电灯泡的神圣职责,努力为他提高爱情这场游戏的难度系数。我发誓,什么时候阿成向他的彤彤表白成功了,什么时候我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肖克和宋涛还是不间断地为争辩穿越火线里谁的枪法好的问题怼来怼去,最近他们又多了一个新的活动——三国杀。那时候三国杀刚刚流行起来,这哥俩就会号召身边的男生们一起开战,在砍你一滴血、砍他一滴血的杀伐声中,这哥俩再次互怼。和杨箴的直男性格不太一样,情窦未开的肖克傻不拉几地拒绝和任何女生的任何往来,跟和尚的生活似乎差不太多了。而宋涛在爱情的追求上与之相比遥遥领先,他喜欢上了我们班一个个性十足的杀马特女孩,这个女生的棕榈色刘海直接挡住了左半张脸,只留出右半张脸来与人交流。这个女生有个小团体,三个杀马特女孩站在一块基本可以演一部女版《古惑仔》,宋涛的爱情故事就是在他们之间发生的。嗯,爱情这件事上这哥俩绝对怼不起来!
虽然结局宋涛比其他几个兄弟更惨,在爱情这件事上看错了人,但他除了爱情以外,其他方面看人还是很准的,例如他的偶像是
的库里。库里是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偶像的呢?绝对不可思议,是
年之前库里刚选秀进入
的那几个新秀赛季!当年,我完全无法理解。作为偶像是身背无数荣誉的超级巨星狼王加内特的我,曾经还嘲笑过宋涛为何会把一个瘦不拉几的娃娃脸新秀作为自己的偶像,多年后,我才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对不起!我道歉!我承认,库里现在也是我的优质偶像。
旁边
班那个个性跟我很像的天哥——号称天不怕地不怕,我们给他取外号叫天哥,饱有二流子气息。也是因为酷爱篮球,我们在球场建立了友谊。最近,他开始对一个叫梦儿的女生念念不忘,梦儿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知道是已经进入社会,偷偷打起工来,还是在江城某个技校上学,天哥基本不愿透露,所以坊间流言各式各样,众说纷纭。我也不知道梦儿具体叫什么名字,从来都只听天哥称呼她梦儿。当然,他俩的悲情故事咱们以后有的慢慢说了。
谢小白呢,一如既往地围在我身边,我一向把她当男生看待,还是什么玩笑都和她开,甚至一些荒唐至极的黄色笑话我都要与她分享,分享完便会遭到她的一顿打鼓式猛锤攻击。扛下了所有攻击伤害后,我会反攻一句:“啊对不起!我忘记你是个女的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有意忘记,还是无意忘记。
我呢?对,我还是那个除了体育老师以外,哪个老师见了我都会摇摇头的混世大魔王。我每天忙着制定捉弄老师的计划,忙着逃课打球,忙着晚自习模仿老师在实验楼里吓唬偷偷约会的小情侣,忙着和学校小卖部肥的流油、见钱眼开的女老板斗智斗勇。
幸亏之前有林薇在,我的成绩基本还能坚持在
班的倒数二十名左右,时不时地也会跌入倒数十几名——听着好像不是很好听,那就正着数吧:倒数二十名,在五十五个人的班级中,也就是,正数三十五名。我很满意!
这个成绩对基本不写作业的我来说已经很好了。大概是因为除了我以外,其他倒数的十几个人也几乎不写作业。数学、英语作业我都抄小白的,语文作业字多费劲,我直接选择不写,抄都懒得抄,我唯独只写作文,作文里有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肆无忌惮的吐槽。我写得一手好文章,但通常都被诟病“不符合体裁要求”。
就连考试我也都是抄小白的,尽管小白的座位在阿成前面,我在阿成后面,中间隔了一排,但我总会想办法跟她取得联系。取得不到联系我就抄阿成的——阿成的成绩比小白还好呢,只是一般他不给我抄,我得自己想办法才能抄到。不过话说回来,小白的成绩也就那样,差班中的好学生、好班中的差学生。
这段时间,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追寻的目标,不论是女孩,还是别的。至于
班班长那个扫把星,我们的再一次“交手”,正式拉开了我和她的故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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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尾声,对大多数同学来说,还有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选文理科,选科关乎到我们上大学的专业选择,是决定命运的大事。高一的期末分班考试更是大事——高二我们会按照文理科的选择情况和高一期末分班考试的全校排名分到文理科的火箭班、强化班和平行班去。这决定了大家和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离得更远,或是靠的更近,有喜有忧,一切都在填报的文理分科志愿当中,以及一次分班考试就锁定的命运之中。
对我而言却有两项重要任务,一是文理分科,二是篮球队选拔。
选不选上篮球队对我升学的影响并不大,因为想靠体育升学,主要是靠硬实力参加考试,校队参加的省、市级比赛成绩均不能作为升学参考,性价比不高。但我一直是怀揣着篮球梦的,不愿放弃任何一次与篮球相关的机会。
那两年
的格局发生了巨变,我最热爱的绿军三巨头在总决赛输给科比带领的湖人队,眼看着绿军没落,我伤心不已。詹姆斯远赴热火联手闪电侠韦德、龙王波什,被了不起的德克打爆,那一年,德克·诺维斯基这个老司机的经典动作——金鸡独立后仰跳投被我们广泛模仿,但这个动作常人都投不出较好的命中率。我们边惊叹于他超强的能力,边感叹当年
奥运会的中国男篮有多强,德克和卡曼组成的德国双塔都顶不过姚明领衔的中国长城。
在那个篮球人才辈出的年代,哪个篮球狂热者会介意在篮球比赛场上肆意地挥洒汗水呢。我也不例外,于是,我报名了江城一中篮球队的选拔,并且和杨箴一样,我非常重视。
选拔在即,我和杨箴的训练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忘我阶段。体育课和活动课,我们在球场训练,午自习和晚自习时间,我们逃课偷偷摸摸地去训练,课间,我们还要做一些体能上的训练,因为时间较短,我提出一个概念叫——微训练。
我们的教室在一楼,一侧是走廊和教学楼前的空地,另一侧是个小阳台,阳台只有一个水池,水池上挂着拖把。这个小阳台连接了我们的教室和旁边那间我们曾讨论战术的空教室。阳台的瓷砖墙壁很矮,高一的我们通常在晚自习期间从阳台翻出去,偷偷打球、抓情侣或是打水仗。
“老师,我要洗手!”晚自习刚开始,面对瘦弱文静的语文老师,我冠冕堂皇。语文老师抬头推了推眼镜看我,还没等她开口,我便自己冲去了教室外的小阳台。一分钟没到,隔着门我听见杨箴也报告:“老师,我要洗手。”随即杨箴和我在仅仅三四平米的阳台汇合,围墙很矮,我们两个一翻而过。我们在窗外的暗处朝着教室里手舞足蹈,狂做鬼脸,教室里的其他同仁朝窗外看着我们,有点按耐不住了,接二连三,他们纷纷报告要去阳台洗手,我听到了语文老师大声地喝止:“有完没完了,一个小阳台,能站下那么多人洗手吗!不要太过分了!”但是用处不大,他们一个接一个拿着塑料水瓶出来接水,准备在学校里开展水枪大战。
我和杨箴才不会像他们一样幼稚,我们飞速奔去篮球场训练篮球,时间紧迫,我们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我们需要赶在打下课铃前“洗手”完毕,回到教室等待放学。
一中有个惯例,晚自习会由各个班的班长轮流值日,巡视各班,检查打分。好巧不巧,这天是倒霉的
班扫把星和
班班长,两个女生值日。
“两位同学,你们是哪个年级的?这个点你们怎么在球场打球?现在可是晚自习时间。”球场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投篮纯靠感觉,更别说能看清几米外谁是谁。
听声音不像老师,我们大可放心,但嗓音似曾相识,我有点困惑。我和杨箴停下了手头的训练,没有了运球声,篮球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我用手臂将篮球夹在腰间,一步步靠近了讲话的女生,想仔细看看到底是谁。走近,我看见了两个昏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