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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丢在桌子上。
王生道：“往前走二十里地，往东再走上十里地，会遇到一个岔路口，往右边的山谷进去自会看见福安村。”
“好，晓得啦。”
她正准备动身，却被王生叫住：“慢着姑娘，今日姑娘是在下的第一单，不如免费赐姑娘一卦如何？”
穆子姐停下了脚步，脸上毫无表情，却不难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能算出……我的来历吗？”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王生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清澈，这是一种未被世间恶事污染的清白，若是身世可怜之人，不该会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最奇怪的是她的眼中除了清澈，更有几分失神，像是……毫无感情的生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王生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许久，只见他的额头上冒出几滴虚汗，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喘了几口大气，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在下……算不出，不过……能找到姑娘来历之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姑娘应该知晓。”
穆子姐看着王生这副表情，刚刚还好好的，怎么闭上眼装模装样掐了掐手指，便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她点了点头，并未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生摇了摇头，这女子并非等闲之辈啊！
只见他熟练地拿出了一条手帕，捂住嘴巴，眼里带有几分血丝，猛咳了几下。
将手帕拿在手上一看，全是血迹。
他似乎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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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地擦了擦嘴。
谁也不知方才在他闭眼之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什么，不过窥探了一点点，便让他吐血。
而且还是一个朦朦胧胧的画面，便是如此。
若让他完整看完，估计他这条命都得交代在这。
“唉，占卜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费命。”
他是一个修道之人，亦是一个术士。
术士最大的特点，便是占卜，这占卜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上限高下限低，毕竟窥探天机，轻则出身冷汗，或吐几口血，重则足以让人丧命，这就得论术士窥探某事某物的影响力。
他刚刚不过是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一条线索，不过是知道了一个大概，便能让他受伤，若是安耐不住好奇之心，强行窥探的话，他真的会当场毙命。
“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世间出身如此庞大，牵扯如此甚广之人，还真是不少，唉。”
王生想起当初遇到的一个仙盟弟子，那人认出了他为奉天府之人，在天地会卧底了如此之久，第一次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他心里一直有着顾虑，为了查清楚那人是何人，曾经利用占卜之时看过一次，亦是只看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画面，便让他重伤。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人不会害自己。
只是得到了这么简单的线索，险些让他卧床半月，若是为了强行知晓他是何人以及他的来历，甚至是未来，估计十条命都不够他用的。
唉，这世间奇人是真的多啊！
王生叹了口气，将手帕藏了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随着人群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