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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横拿着一副手套,朝手臂上抽打着,想要抖落上面的雪。罗玉通的帐篷就在眼前,在撩起帘门的那一瞬间,他刚要叫出一声老罗。便看到罗玉通在帐篷内,背对着门口,趴在桌子上,裤子脱到了膝盖,花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在他身前坐在桌子上的那人,正是汪静...
“别动!别动!你别动!”那罗玉通带着呵斥的口气小声喊道。“别让人听见了!”
窦横一股火气顿时自下而上的涌了出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和他曾经日夜相处、同甘共难的好兄弟竟然在强奸自己的妻子...在短暂的错愕后,他缓过神来,刚要冲上前去。便听到了汪静的声音。
“哎!你别弄!你别弄!我都说了他回来了咱俩的关系就得断!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咱俩是真情实意的不是吗?”罗玉通吸着汪静的脖子,喘着粗气说道。
“哎!别弄!”汪静一边用手推着罗玉通,一边又用戏弄的语气和他说着话。“那是之前,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我才答应你的,现在他回来了!你别闹!别闹!”
“别说了!好好享受这次!”罗玉通说着,身体却没有停下动作。汪静欲拒还迎的样子,让隐藏在帐外的窦横感到由衷的恶心。
......
窦横没有进去,他反身走回营地门口。“走吧!他今天有事来不了,就咱们仨了!”走到近前时,他对着野头和索雷说道。
窦横眉头紧锁着,似乎隐藏着天大的心事,但野头和索雷都没有问。三人来到营地北边十公里外的乡村,各自找了一间屋子搜索起来。
窦横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在屋内的水泥地上。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他认得这样的味道,他也知道,这样的味道通常意味着什么。。。橱柜上摆着少量食物,腐烂的水果和一张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上,有一对笑容满面的老两口。他放下照片,朝着那腐臭味道发出的屋子走去,他看到早已经冰冷的火炕上躺着两具尸体,看样子,正是那照片里的老两口。两人的头上各有一柄菜刀,只是男人头上那把菜刀的刀把已经脱落,并且被牢牢地攥在旁边那位女人的手里。
窦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恩爱的夫妻大打出手,最后杀死对方,同归于尽。。。他呆呆的愣在那里,脑海中似乎涌起了万般思绪。就这样过了好久,屋外传来了喊叫声。“窦横!窦横!你在吗?”是索雷来找他了,索雷慌忙的走了进来,对着窦横心安的说道:“咳!没事就好,叫你你不答应,还以为你...”
索雷顺着窦横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无奈的说道:“这就是末世啊,可以把人类的本性彻底逼光。。。走吧,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窦横随着两人回到营地,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他在心里不停地质问自己,到底要怎样面对早晨在营地内所看到的一切。回到军营,他操着斧头在一间敞篷房内不停的砍着柴火,没有和任何人交谈。
......
第四天早上,他又叫上了罗玉通,两人背上弓箭,朝着不远的山林中走去。
“今天能打到什么你说?狍子?山鸡?或者是野猪!要是有野猪那最好了!”罗玉通轻快的说道。
窦横没有答话。就这样走了好久,他开口了。“你觉得汪静这人怎么样?”
罗玉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到了,“啊?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俩结婚这么多年,从没听你提起过,觉得这个弟妹怎么样。”
“挺好的啊,你俩很般配!”罗玉通心不在焉的答道。
“哼!好!好到让你也忍不住了?”
罗玉通愣住了,他回过头来看着窦横。“哈哈,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叫什么话!”他打趣着说道,好像试图在缓解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窦横冷冷的答道,他面无表情,脸上冷的有些吓人。
罗玉通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脸上的笑容机械扭曲般的渐渐抹平。就这样盯着,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你都知道了...”过了一会,罗玉通问道,他语气中有些颤抖。
“我看到了!”窦横依旧冷冷的回答。“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愿意相信...”
“我们都以为...”
“不用说了!不需要再说了!”窦横立刻打住了罗玉通试图解释的话。“你现在立刻离开!离开营地,离这里远远的,我不管你到哪里去!从今天起再也别让我见到你!现在就滚!”
“你知道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对吧!”罗玉通说。
“滚———”窦横听不得这样的话,每听一句,只会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他冲着罗玉通大喊道。
“那你打算拿汪静儿怎么办?!”
“这不关你的事!!!”
“你知道吗!该走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走的。”罗玉通将右手伸向腰后,就这样停顿了几秒钟,嗖的一下掏出一把手枪,朝着窦横的方向举起,只听到砰的一声,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多出了一个食指粗细的空洞,鲜血从其中不停的涌出来。窦横站在自己的对面,手中举着一把和他相同的手枪,枪口处还在冒着轻烟...
罗玉通睁着眼睛倒下了。
“啊———”窦横听到,罗玉通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他跑上前去,看到妻子汪静站在那里,右手领着窦子航,左手扶在身旁的松树上,左臂关节处,还挎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散柴。
窦横刚要说些什么,只见汪静原本扶着松树的手突然捂在了肚子上,鲜血从手缝处渐渐流了出来...
“老婆!”窦横大喊着冲上前去,扶住了马上就要倒下去的妻子。
那颗射出去的子弹,击穿了罗玉通的胸膛,从他背后穿出,又射在了带着儿子在外捡柴,听到争吵声急忙赶来的妻子汪静身上。
“不...不...不...”窦横崩溃的将妻子扶在一旁躺下。“我马上带你回去!我马上带你回去!让赵蒙救你!撑住老婆!撑住!一定要撑住!”
汪静摇摇头,微微的张开了嘴,鲜血从嘴角流出。她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血一直呛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窦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汪静一手牵着窦横,一手牵着子航,她将两只手叠在一起,死死的叠在一起。似乎在告诉儿子,今后不可以恨爸爸,这一切都不是爸爸的错,又似乎在告诉窦横,从今天起,就只有你们爷俩相依为命,你要好好照顾儿子。窦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明白妻子的用意,他一直大声抽搐着、哭喊着。
窦横身后的罗玉通拿着手枪,似乎花了半个世纪的时间,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举起了枪,朝着面前背对着他跪在汪静身旁的窦横瞄去。
只听砰的一声,窦子航双手举着窦横的那把手枪,瘦小的身体被手枪开动时激发的巨大后坐力顶向后方飞出了半米。
罗玉通彻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窦横被吓坏了,他急忙跑到子航面前将他抱起,查看是否受了伤。待到再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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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静已经咽了气,她眼睛睁着,盯着头顶的天空,身体却一动不动了。
窦子航没有哭,他一直看着躺在他面前的汪静,就像以往的无数个夜晚,妈妈睡在他身旁一样。。。
葬礼是在下午举行的,窦横用匕首刺进了二人的后脑,以免他们死后尸变。尸体埋在了军营内的一处空地,所有人都聚集过来。众人只以为,罗玉通在野外试图强奸汪静不成,便恼羞成怒开了枪,被随后赶来的窦横杀死。面对着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的窦横,大家都没有细问。
“他是我老婆!是我一生挚爱的女人...我...”窦横站在墓地前,抽泣着对众人说道。“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的!”窦子航将脸埋在了窦横的怀里,他哭了,他不停的用手摸着自己的那张小脸,生怕别人被看到已经流泪,他心中时刻记着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要坚强!
众人依次来到窦横和子航面前,安慰着哭泣着相依为命的父子俩。随后,几个男人拿起了铁锹,将放好了棺材的土坑填满。
傍晚,窦横走到坐在篝火旁发愣的杨丹面前坐下。
“你早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是吧...”他对着面前这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问道。
“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窦横打断了她说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步,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窦横抬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走到自己的帐篷内,看着已经熟睡的儿子,侧躺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