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果然是都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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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京城中有名的销金窟，被称之为“胭脂街”；那一段护城河，也被称之为“胭脂河”。
刘玄往胭脂街瞧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迈步继续往西去。
京城并不算大，总体上方方正正，南北、东西约是千五百余丈。
越往西去，房屋、人物便越显得败落。
很快，朝夕门就在眼前了。
门后也有一座税楼。税楼旁，正有一家粮店。
两税吏在楼前门后收税！
一个税吏，正在与一个短衣小伙争吵。
那小伙驱了一辆牛力板车，上面装着柴薪，倔着脑袋，涨红了脸，眼底却含着怯：“爷，以前进城都是
文的，怎么今天要
文？太多啦！交不起啊！”
税吏怪笑：“今天能和往常比？往常粮价还一升
文呢，把酒文时也有，现在都到
文了！嘿，别给爷叫穷，爷什么不知道？你这一车少说有十担，拉到城里卖了，能得
文！哼！爷收
文多吗？已经很仗义啦！”
小伙苦着脸：“可这一车要供家里老小六口人五天的粮，现在粮食涨价了，哪里还够？”
税吏一瞪眼：“你家有六口人，难道爷家里没有？你不够，难道爷够？”
另一个税吏左手叉腰，右手指向小伙：“你交不交？不交就退出去，不要挡着后面的！”
后面就有人催促，叫快点！有人叹息的说道：“万没想到今年会发这场大水！唉！老天不开眼啊，谁都不容易！”
小伙没奈何，右手伸入衣襟，从怀里摸出了钱袋，里面的铜钱都倒了出来，摊在掌心，却也只有
文，“就带了这么多。”
税吏一把都抄到了手中，垫了垫，铜钱相碰，哗啦啦响，“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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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就卸柴抵吧！”与同伴就去卸柴。
小伙无可奈何的看着，面色灰败。
他身后的人，都轻声叹息。
刘玄等人正要进粮店，见着了这一幕，已知了粮价，倒也省了再去问了。
心里盘算：“一家
口，人均一人一天一升，就需
升，五天就要
升；
文课税后，还余
文；粮价
文一升，只够买
.
升。这该怎么活啊！唉，都得饿着肚子！……小吏月钱
两，够买
升粮。可一家六口一月就得
升！也是不够！……”
果然是都苦，都不容易。
他的心头越发的沉郁起来。
抬头望了望天，烈日当头，它老人家正无私的奉献着热情，烧烤着众生！把众生都煎熬出油来！
小伙有气无力的驱使着牛车，从他们的身旁路过。
……
曹少钦前去交涉。
三人登到了四丈高的朝夕门城楼上。只见瓮城里等候进城的，排出长长的人流，直排到了外面。
绕到瓮城前，居高临下，往外看去，只见前面横着一条宽大的护城河，河道两边，还有一些人家，砖墙瓦顶。房前挑着凉棚，做着生意，卖些凉茶果饮之类。不远处就是个码头，河里有商船驶来，上面载着货物。有靠岸的，力夫们背负着货物，踩着踏板，往岸上来。岸上有运车等着，载满了，送进城去。
再往远处眺望，可见农田，零星错落着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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