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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毛师傅好像变了一个人，显得十分颓废，始终低着头，浑身还充满邪气。
听见王沐阳的声音，毛师傅才抬起头看了王沐阳一眼，眼中充斥着无奈，看不出光彩。
虽然毛师傅年纪已经不小，可从前也算是个意气风发的老青年，现在却如此憔悴。
“毛师傅，这些妖丹都是你取的？”王沐阳不忍心责备，指着旁边一个盒子里的妖丹。
毛师傅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谁教你这样做的？”王沐阳很疑惑，毛师傅怎么会知道妖丹和妖魂能够救马大娘？
“我碰到朱飞了！”
毛师傅终于开口：“当初他的道魂被魔尊打碎，现在却能活过来，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
原来是朱飞，这就不奇怪了！
可是朱飞应该知道王沐阳已经打败鸿钧。
王沐阳忍不住问：“朱飞难道没告诉你，我有办法救马大娘？”
毛师傅苦笑道：“他说了，可我等不及了，她就快死了，我……”
毛师傅有些激动，现在的他和当初的朱飞一样，已经被心魔控制。
王沐阳看着盒子里干巴巴的妖丹，无奈的说：“白七七是自己将妖魂融合在妖丹里，才能救活朱飞。你这些妖丹中没有妖魂，补不了马大娘缺失的一魂。”
此刻毛师傅已经明白，他取了那么多妖丹，依然无法救马大娘，才会变得如此颓废。
看到这样的毛师傅，王沐阳心里难受，伸手将毛师傅的天灵穴上打入神力，将毛师傅的心魔抹去。
毛师傅恢复了神采，只是心情依然沉重。
王沐阳知道，救不了马大娘，毛师傅还是会入魔。
他转身来到石床边，蹲下身子，对马大娘说：“马大娘，我这就帮你修复一魂。”
说着王沐阳抬起手掌，天书出现在手掌上。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王沐阳的手腕，王沐阳低头一看是马大娘。就看马大娘侧过脸，对王沐阳说：“不必，玉真子在黄泉等我，我很快就能去见他了！”
闻言，王沐阳皱起眉头。
虽然现在的他要送马大娘去黄泉轻而易举，可他原本还想给玉真子重塑肉身，回到人间。
忽然马大娘眼角瞥了一眼毛师傅，给了王沐阳一个暗示。
王沐阳立刻明白过来，马大娘不希望玉真子复活，宁可在黄泉与玉真子见面，也不愿再刺激毛师傅。
毛师傅对自己的心意，马大娘心知肚明，若是她与玉真子在一起，让毛师傅看到，他难免难受。
感情都是自私的，马大娘对毛师傅的付出心存感激，但那却不是爱。她所爱的，只有玉真子。
王沐阳看看向毛师傅，现在只能看他的态度了。
除去心魔之后，毛师傅心似明镜，轻轻一笑说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这辈子我总是为别人活着，今后我便要为自己活着。”
说完，毛师傅转身走向洞口。
毛师傅看似坦然，可一转身表情就暗淡下来，带着伤感和不舍，径直走出望月洞。
马大娘和毛师傅是几十年的老友，自然了解毛师傅。他嘴上说得坦然洒脱，但这件事怕是在他心里成为了一道坎，很难越过。
可现在手挑明了，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王沐阳收起天书，低头问：“马大娘，你想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