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野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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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腾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给拉住了,压低了声音道:“城儿,别着了他们的道。你反应越激烈,越是称了他们的心。”朗声道:“韩铜猊,你三番两次诬蔑堡主,到底居心何在?”不待韩铜猊开腔,直接道:“老夫念你是三皇堡旧主,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皇堡教众听着,从今日起,革去韩铜猊韩家家主一职,并驱逐出三皇堡,永不得踏入贺兰山地界半步。”
韩铜猊阴阴一笑,道:“本座若是不遵从呢?”
上官腾没有多言,一把取过堡主令牌,高举在手,纵声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反贼。”号令一出,上官家登时人头涌动,提着兵刃围了过去。
韩家众家丁好似提前得到了指示,一见上官家的人围上来,不待韩铜猊下令,立马一窝蜂地抢到了最前头。
两伙人马横眉瞪眼,谁也不让谁,瞧那架势,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照理说令出如山,可现实是上官腾一声令下,韩家无动于衷不说,匡家上下亦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干人你看我,我看他,恍若未闻。
上官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手执令牌,对着韩匡二家大声喝道:“怎么,你们想违反意旨吗?还不拿下这个逆贼。”他喊破了喉咙,可情状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韩铜猊笑道:“看来大家伙儿对你这个新任堡主都不大服气咧,为什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因为你手上的堡主令牌其实是块假冒货?”说完,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乌金令牌。
上官腾瞿然心惊,咬牙骂道:“狗贼。”
韩铜猊收了笑容,踏上一步,纵声道:“三皇堡教众听命,上官腾父女以伪乱真,诳时惑众,为谋一己私利,连祖宗遗训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竟想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皮来当堡主,传将出去,岂不是教我堡贻笑天下。”
一席话,鼓动得韩家上下附和声一片。
韩铜猊接着道:“幸好本座明察秋毫,早早洞穿了他们父女的阴谋,故而给了他一块假令牌,真正的堡主令牌在此。”说着高举令牌:“三皇堡今日有难,凡我教众,须当身先士卒,保全家园。给我拿下这两个反贼。”
一声令下,韩家上下哄闹着来抓人。上官家众人寸步不让,双方势如水火,先是推推搡搡,跟着就是兵刃相见。
上官腾早就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挥掌抡拳,连毙数人。韩锡峰兄弟二人同样不甘示弱,一个铁链左挥右荡,一个金丝大环刀劈头砍脑。
上官腾见二人势如破竹,不由得怒气勃发,叫道:“苍翼,冥翼,这两个老贼就交给你俩处理了。”
命令发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上官腾四下里扫了一圈,不见人影。大敌当前,兄妹俩竟然不知去向,上官腾愈加怒不可遏。
韩铜猊看似粗鲁,但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直奔上官腾而来。上官腾面无惧色,凝神招架。
这边厢,上官家和韩家杀的火热。那边厢,匡家上下纹丝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全体成员一水地望着匡缸缸,听他示下。匡缸缸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脑子里一片浆糊,几名元老叽叽咕咕在其耳边罗唣个不停,这个说帮上官家,那个说帮韩家。
照章则法例,合当上官家承袭堡主一职,匡缸缸理应站在上官腾一边,可上官俊城性别不详,三皇堡又未曾有过女性当家的先例,他性格怯弱,不想做第一个打破规矩的人。
如此好戏,看得姜正龙嘴角直泛起笑花,三家内斗,他早有预料,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对他而言,三皇堡谁当堡主都是一个样,事实上,泰山派与三家在暗地里皆有联系。
陈有鹿提议道:“天助我泰山派,掌门师兄,不如趁此大好良机,一举歼灭三皇堡。”牛铅听了,当即拍手叫好。
姜正龙呷了口茶,不急不缓道:“烂船也有三斤铁,何况天下群雄都在场,处理不好,不免要引起公愤。再者说来,留着三皇堡,还有它的用处。”白头翁道:“掌门师兄的意思是?”
姜正龙微微一笑,道:“依你们的观点,波拉曼教入关之后,第一个目标会是谁?”几人闻说,顿时茅塞顿开,纷纷称赞道好。
韩家与上官家虽然毗邻而居,武功路数却是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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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偏刚强,一个偏阴柔。两个当家人不论内力还是招式,全在伯仲之间,数十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两人最大的区别就要数年龄了,上官腾年过半百,已露龙钟之态,相比之下,韩铜猊就年轻多了,正是年富力强。
韩铜猊深悉自己的优势,倚傍着力长,有恃无恐,纵然眼下势均力敌,但他自信,时间一久,必然是年轻力盛的他赢得最后的胜利。
在大会之前,上官腾预拟了许多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形,唯独没有料到这一出。到得这个地步,只有硬着头皮厮杀到底,或可杀出一条生路。他年纪比不上韩铜猊,可论手段,自认为要高出一筹,所以单打独斗倒不担心,心里只恨翼双飞兄妹俩,存亡断续的时刻,竟玩起了失踪,亏他抚养二人成人成材。
韩铜猊好似看出了对手的心思,哈哈笑道:“不用找哩,那对阴阳怪气的狗男女已经曝尸荒野啦,哈哈哈哈。”上官腾惊道:“你说什么?”韩铜猊道:“我说那对鸡翅膀狗男女已经死在双刃谷中啦。”
上官腾骇异之余,疑心大起,翼双飞兄妹俩的能为,他最清楚不过,除非事先有伤在身或中了埋伏,否则就算是韩铜猊,亦奈何不了兄妹俩。念及此处,他也哈哈大笑道:“狗贼,扯虚头的本事还差了些。”韩铜猊道:“是吗?”逮着攻防之间的空隙,向外围的亲随吆喝了声。
底下随从领命,抓起两个麻袋,扬手就往台上一抛。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之后,麻袋中滴溜溜地滚出两个人头来。上官家家众见了,无不耸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