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骇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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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塔明王是新近侵入的外来组织,榜上无名,说明不了什么。至于黄泉摆渡人,我记得年初那期榜单上,好像飙升进了前二十。”
“嘿嘿,我说的吧,黄泉摆渡人最厉害,你们还跟我争。”
“呸,黄泉摆渡人要是那么厉害,当初就不会死在老子手里。”
……
“这位老兄喝上头了吧,姓叶的家伙一个多时辰前还在这晃悠呢。”
“我有说是姓叶,嗝,姓叶的小子吗,我说的是上,嗝,上一代黄泉摆渡人——屠万神。”
“我呸,真够不要脸的,凭你这副德性也杀得了屠万神?”
“嘿,好小……子,你想领教领教吗?嗝!嗝!嗝!”
“诶诶诶,两边都消消气,大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江湖骗子,诛毙屠万神的明明另有其人,只不过人家不愿意公诸于天下,反让这些恬不知耻的家伙拿去招摇撞骗。”
“哦?听小兄弟的意思,好像知道内情,不妨跟老哥说一声,屠万神是死在哪个大人物的剑下。”
“三弟,给我坐下!”
“大哥,你急什么,我又没准备告诉他。”
“不论如何,言多必失,赶紧吃饭,吃完了还要回去覆命。”
“几位兄台是一起的?嗨呀,江湖上宣称屠万神杀手的不计其数,再多一个有何妨,我们又不会当真。与其闷在肚子里,不如畅快说出来,大伙一起品谈品谈,老哥们说是不是?”
“是极了!”
“抱歉,无可奉告。”
“呵呵,骗子最,嗝,最喜欢用……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可要……要当心,嗝。”
“噢,原来如此。”
“谁跟你们欲情故纵,说了也无碍,屠万神是死在我们家谷主的手上。”
“三弟,你乱说什么!”
“我哪有乱说了。”
“你跟一个糟老头较什么真,给我坐下。”
“这位兄台用不着动怒嘛,我们又不晓得你家主人是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话说,你家主人是何方高人?说出来,让我们景仰景仰。”
“无可奉告。几位失陪了,我们还要赶路。”
“骗……骗子拿不出,嗝,拿不出证据,准备跑……跑路了,嗝。”
“你他娘的才跑路,老东西,你想要证据是不是?竖起你的狗耳朵,证据就是屠万神的胸前有一个女人的刺青。”
哐啷啷的一声响,角落有位客人不慎摔烂了手中的茶碗。
“这……这算哪门子的……哪门子的证据?见过尸……尸体的人,嗝,海了去了。”
“诶,慢着,我听说当年发现屠万神的尸体时,他胸口的一块皮肉给人割走了。”
“那……那也说明……说明不了什么。”
稚嫩未脱的伙计可能刚入行不久,客人茶碗摔了,也不晓得第一时间换个好的,兀自半靠着桌子,听几个醉汉胡吹斗嘴,直至掌柜甩了脸色开了嗓门,他才撇着嘴巴过来换了个相对干净的茶碗,眼见客人眼眶发红,不禁多问了一句:“大婶,你没事吧。”
伙计连喊了两遍,江萝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没事。”挥挥手,打发走了伙计。
她没有选择与方小琬同行,她原本的计划是前往昆仑山找寻荒冥玉,但考虑到已有上百人赶在了她前头,于是索性迟个一两日出发,等前头这一批人拼个你死我活后,她再去捡便宜。
不成想,会在这露天酒肆中听到她心上人的名字,耳中“嗡”的一声,翻腾起来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待再听到刺青一节,更是全身发颤不止,这个秘密外人绝不可能得知。
与那醉汉争执的三人,正是先前在方舟上向龅牙仔打听叶馗的三人。三人之中,领头的正在呵斥最年轻的那个:“嫌命长就直说,让谷主知道你在外头说三道四,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那年轻汉子兀自嘴硬道:“你不说,我不说,二哥不说,谷主怎么会知道。”
领头的汉子给气得直跳脚,伸手往酒肆内一指,道:“他们不是人吗?”那年轻汉子却不以为意道:“他们连咱家谷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不知道,就算要告密,也无从去告。”
两人正吵的面红耳赤,酒肆中突然传来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呵斥那店小二:“茶水这么烫,你叫我怎么喝,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店小二一脸惶惑,道:“不……不会啊,都凉了好久了。”那中年妇人道:“你还跟我狡辩,掌柜的呢?”
掌柜的闻言,忙哈着腰上前道歉。中年妇人却不依不饶,嘴里骂个不停,十足的泼妇形象。
掌柜的是个胆小怕事的生意人,任中年妇人怎么谩骂,他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期间,店小二几次想要还嘴,都让掌柜的给压了下去,给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这是他的行商理念。
不过掌柜的心里可谓是无比的纳闷:“不知是哪里惹着了这个泼妇,这一大壶茶是我两个时辰前煮好的,过了这许久时候,再要烫嘴,那才叫见鬼。”
余人见泼妇撒泼,都躲的远远的。
不知骂了多久,中年妇人忽然变了一副脸,歉然道:“对不住啊,刚才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冤枉了你们。”
中年妇人即是江萝,她倏然间见到那三人胸前“一神一石”的字绣,神情激荡下,失声叫了出来,亏她反应够迅速,顺手推翻茶碗,表演了一场“泼妇泼茶”,总算遮掩了过去。
眼见三人匆匆向东而去,江萝当即摸出一块银子付了茶资,多余的钱当作赔礼。
那掌柜登时乐得眉开眼笑,不过吃了几句骂,就得了一块二两多的银子,真个是天上掉馅饼。唯有那店小二最委屈,无缘无故给人骂一顿。
江萝也不去昆仑山了,远远地跟在三人身后,心中波澜未定:“难道真是她?可……可为什么呢?”想到伤心处,又忍不住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