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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弟子哄然大笑,一旁凑热闹的围观群众也被引得拊掌大笑,纷纷道:“你叫的最响,你是狗。”
华正德一庄之主,何时让人这般羞辱过,而且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当时就气得嘴角抽抽了起来。他笃定唐霞等人功力没有复原,迅速向屋顶上扫了一眼,见叶馗不在,就欲上屋顶收拾方小琬,可又忌讳峨嵋派人多,向一旁的玉圣上人和安夫人道:“上人,安夫人,我们一道上去,一雪前耻。”
方小琬继续调笑道:“哟哟哟,狗急要跳墙喽,大家快来瞧喔!”
又是一阵大笑,就连平素不苟言笑的唐霞脸上也闪过一丝的笑意。方小琬作为小辈,公然羞辱一派之长,若在以往,她这个做师父的肯定要呵斥制止,回去再加一顿责罚。可是经过上个月所发生的事后,她认定泰山派即是峨眉派灭顶之灾的主谋,而华正德等作为泰山派的狗腿子,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因之此刻不但不反对,反而希望方小琬全力以赴、不要容情。
华正德直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安夫人心系武三公怀中之物,无意另起枝节,道:“华庄主,眼前事紧要。”玉圣上人附和道:“就是,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动气呢!”
余成忠不知其中端倪,道:“唐师姐,你适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唐霞道:“泰山派做的好事,你问他们去。”
欧阳飞与高百达会合之后,已粗略了解了大概情况,当下朗声道:“误会,天大的误会,只是整件事情过于曲折繁复,一言难尽。待诛灭魔教余孽之后,小弟定给师姐一个满意的答复。望唐师姐抛除私嫌,以大局为重,共除妖孽。”
唐霞哼了一声,道:“漂亮话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武三公纵声大笑,道:“没错,有些卑鄙小人手脚功夫不行,只能在嘴皮子上下功夫了。”说话间大刀挥扫,一名泰山派弟子拦腰被截,命丧刀下。
欧阳飞不敢再分心,凝神以对。
双方你来我往,杀的难分难解。
围观群众看得是津津乐道,打到精彩处,鼓掌叫彩,遇到危险时分,也跟着倒吸冷气,并不偏袒任何一方,似乎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表演大戏。
在问询了一旁的看客之后,峨眉派弟子终于知晓了镇民如此行为的动机。小镇地处偏僻山区,与外界少有来往,一年四季平淡如水,娱乐活动甚少,而镇上民众和和睦睦,生活中连个吵架斗嘴都不常见,是以见到外来人员相杀厮斗无不好奇心大盛。
欧阳飞与武三公初时亦是受惊不小,碍于战局形势,稍有分心就有命丧黄泉的危险,也就随他们去了。
战至分际,钟鼓丝竹声起,众人循声望去,竟然连乐队都来了。乐曲并非随意而奏,随着双方打斗的节奏,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紧密,时而舒缓。峨眉派众人当临此境,恍惚中有一种身处戏楼的错觉。
此时,双方已战至白热化,尽管多数围观群众会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但不免总有些胆大如斗之辈,伤亡时而有之。即使如此,仍浇不灭乡民观战的热情。
人一多,各种奇葩就出现了。有些人一辈子没拿过兵刃,此时此刻,却俨然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子。在峨嵋派对面屋顶上就有两个看客一直在解读双方的起招落式。
只见其中一人直摇头道:“哎呀,他不该这样打呀,他这么一刺等于将自己的先机也给刺没了,他应该后撤步横扫。你看你看,对方立即就占上风了。”
另一人摇手道:“不对不对,你讲反了,这一刺刺的刚刚好,虽然表面上看似失了先手,但他守住了立场。若照你说的后撤步横扫,绝对的败手啊,对面只要来招飞身下劈,十招内就能解决了战斗。”
“怎么可能是败手呢?你飞身下劈,难道我不能反手斜刺吗?”
“我一刀都将你肩膀劈成两半了,你还怎么反手斜刺?”
“我速度比你快,虽后发但先至,肯定比你先到,你只有横刀防守这一招可使,不然你身在空中,无处着力,无处可躲,我必胜。”
两人针对刚才那一招,辩得热火朝天,而底下双方早已打过了数十招。
华正德初时见有人围观,还道是欣赏他等武功高强,心中相当的得意,忍不住全力施展拳脚,想在如此多人面前好好出一把风头。而后察知气氛不对,这群人分明是来看戏消遣,自己堂堂一庄之主竟被当耍猴戏般看待,实在气愤难平。只是碍于自己身份,不好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是以忍耐至此。
此时听得屋顶上两个身无半分功夫之人对自己评头论足,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右手微扬,打出两枚飞钉。
他这一下扬手射钉的动作使的极其隐蔽,表面上这两枚飞钉是对敌之用,只是射的稍稍偏了些。飞钉细小,速度快捷,绝多数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武三公和欧阳飞身上,毕竟他俩才是场中的重头戏,是以没人发现他暗中发镖。
偏生不巧,这一幕让江萝瞧见了,她二十多年来首次出山,认得的人不多,华正德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是以对他的关注也相对密切一些。
此前华正德一直懒散应对,这时候忽而郑重其事应招对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江萝便多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两枚飞钉直直射向对面屋顶的那两个看客心口。
她身上并没携带暗器,情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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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不及多想,右手在头上一撩,发釵应手而出。
只听得叮叮两声之后,那两看客应声倒地,一人抱着大腿,一人捂紧了肩头,在屋顶上来回翻滚,不住号啕。
华正德为了掩藏行迹,发钉之时只使了三成力道,但足以穿嘴而过,可这么一来,速度上就慢了半节。正因为如此,江萝才能够在丈量之间后发追至,虽没彻底打下飞钉,堪堪蹭到了两枚飞钉的尾部,不过足以改变飞钉的方向,保全了两人的性命。
华正德做贼心虚,明知这头屋顶上有人坏他好事,却不敢发声对质,只得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江萝一眼。
那两名看客只道是时运不济,并没往其他处多想,嚎了两声后,竟然又在那指三摘四起来。
“你不行啊,刚才你若是往东边一闪,就不会被打中了。”
“我身材比你胖,目标巨大,被乱镖击中不足为奇。你瘦骨嶙峋,风一吹,身子摇摆两下都能躲过去,却还是中了彩,那就不合情理了。”
“我虽瘦,但我虚,身子一虚,哪还有力气腾挪闪避啊?倒是你身强力壮,没避开实在说不过去。”
“你虚,我就不虚了?大家都知道胖虚比瘦虚更虚。”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世上最虚者莫过于死人,你见过死人有胖子的吗?即使死的时候是胖子,三年五载后哪个不是瘦成骨头渣了,所以说瘦子虚。”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胡搅蛮缠个不停,谁也不服输,好在两人的家眷及时将二人拖拽了回去,否则照此下去,难免不保再遭到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