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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外之音犹似从天而降的一根救命稻草,余赛男不假思索就叫道:“我们在这,救命啊。”
方小琬正自苦思冥想,忽然听到“蛐蛐”两个字,潜意识就认定了洞外之人即是老不死,马上跟着喊道:“老不死,我们在山洞里。”
牛头马面听了方小琬的一番虚语后,本已半信半疑,再听得洞外人声,半信立刻变成七八成信。可这时见二人呼救,不禁又起了疑心。
牛头忙道:“快封了她们的哑穴。”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洞口身影晃动。一霎眼的工夫,洞内多了两个粗布衫怪人,一青一灰。但见二人披头散发,枯草落叶搀杂其中。
方小琬一见两人面容,心头一凉,不觉好生失望,二人之中并没有老不死。
牛头第一时间冲到了洞口,为的就是在敌人进来之时能突施袭击。他使的是两条精钢锁链,在听清脚步声后锁链猛地挥出,欲给进洞之人来个致命一击。出乎他意料的是,锁链刚出手,那两个怪人就已经窜到了洞中央。
他惊骇之余,推断二怪有如此轻功,那手脚功夫自然不差。心中存了忌惮,就不敢再上,将锁链藏回袍袖,且先看这二人如何行事。
马面却不是这般想法,他正欲封住方余二人的哑穴,突觉背后风声飒然,心中不禁埋怨道:“师兄今天真不济事,这么轻松就给人溜了进来。”反手就是两掌,不意全部打了个空。
原来他出掌的间隙,两个布衣怪人已贴着他身子绕到了方小琬跟前。马面一惊之下,再准备放招,被牛头一手拦住。
牛头低声道:“先看看再说。”
马面很不情愿,但师兄都发话了,当下只得以站在一旁伺机而行。
左首那个青衫怪人向方小琬道:“小丫头,你认识我们大哥?”方小琬不明其意,诧道:“大哥?”旁边的灰衫怪人道:“就是老不死啊。”
方小琬刚凉了半截的心登时又被点燃了,仔细观看眼前二人,不论是容貌还是神态,无不酷似老不死,问道:“两位前辈是?”
青衫怪人嘴巴一噘,道:“什么前辈后辈,左辈右辈?”灰衫怪人道:“连鼎鼎大名的南山三老都不认识,你这小丫头可真算孤陋寡闻。”
方小琬暗忖道:“南山三老,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老不死和眼前二老了。”当下朗声道:“震古烁今的南山三老,天下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只是江湖道上传言南山三老相貌平平,可今日一见,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嘛。二老不仅丰神俊朗,而且骨骼出奇,有如天神下凡,怎么会是相貌平平呢。依我看呐,一定是有人嫉妒三老的隽朗英姿,才胡编乱造出一些荒谬的谣言来诋毁三位。”
这一通马屁直接将南山三老夸上了天,二老听得是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道:“说得对,说得对。”其实三老的相貌跟英俊二字全然搭不上边,一段话里,唯一就“骨骼出奇”勉强靠的上边,因为三人的骨骼的确与常人不同。
方小琬接上一句说道:“由于反差太大了,所以刚才没认出来。两位前辈,不对,是两位大叔莫怪。”
青衫怪人道:“什么大叔小叔,我们又不是没名字,我大哥叫老不死,我叫不死老。”指着身旁男子道:“这是三弟,死不老。”
方小琬扑哧笑道:“妙哉,妙哉,真是妙哉。”
不死老眉头一皱,嘀咕道:“什么喵喵喵?”
死不老凑上一步,道:“喂,小丫头,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大哥的?”方小琬道:“我跟老不死是在逮蛐蛐时认识的。”
二老一听此言,直接原地蹦了起来,指着方小琬道:“原来打不死就是你逮的。”
方小琬颇为得意道:“不仅是我逮的,连名字都是我起的呢。怎么样,有没有大杀四方、赢个盆满钵满啊?”不死老道:“赢你个大头鬼啊!”方小琬道:“不会吧。”
死不老一声长叹道:“打不死给打死啦!”
不死老道:“你个女娃娃可把我们兄弟仨坑惨了,说什么战神蛐蛐,还说什么打不死。入场后手脚还没活动开呢,嘎巴一口,就给咬死了,输的我们差点让人把裤头都给扒拉了去。”扯过身上破破烂烂的粗布衣道:“这都是捡来的。”
方小琬听过之后,心里好不后悔:“没想到日前播弄老不死的一句玩笑话,竟会留下如此后患,真不该扯到这个话题之上,适才溜须拍马营造出的好印象就这么给消弭于无形了。”二老是她和余赛男眼下唯一的希望,决计不能失之交臂。当下说道:“我可没说战神蛐蛐必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不死老砸吧了下嘴道:“都已经是战神了,怎么还不是战无不胜?”方小琬道:“按照常理说来,的确应该是战无不胜,不过世间之上,凡事都有特例。”
二老半信半疑地对望了一眼,道:“之前可没听说还有什么特例,你说来听听。”
方小琬笑而不答,反问两人道:“请问二老,战神算不算英雄?”二老道:“这不是废话嘛,战神不是英雄,难道是狗熊呀!”方小琬道:“这不就对了,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据本姑娘推算,打不死所面对的敌手肯定是只窈窕美娇蛐。”
二老愕然相顾,道:“蛐蛐也有美丑之分?真的假的?”
方小琬道:“当然是真的,在蛐蛐界还流传着一首关于美娇蛐的诗歌呢。”清了清嗓门,吟道:“窈窕美娇蛐,英雄亦好逑。恰逢佳期至,登门来配偶。先来块猪肉,蛐父摇摇头。再来把红豆,蛐母嘴角抽。想要娶我儿,银钱三万九。英雄一个惊,差些地府游。黯然归途中,眼泪哗哗流。跑了一整天,双腿有点抖。来碗蛋炒饭,不想钱不够。悲哀一声叹,只能喝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