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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也没感觉疼痛，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内视丹田。
丹田黑气缓缓旋转，不为外界任何变化所触动。
一张散发着白光的人脸在黑气正中浮现，陈恒上回见过一次，这次并不惊讶。
陈恒想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好疲惫，这是一种由内而外，包括精神和肉体的疲惫，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开口。
丹田内一片空旷，代表上古吐纳功的云团只剩下一缕，围绕黑气缓缓飘荡，似乎随时都会破散。
陈恒呆呆盯着那缕真气，又环顾四周的空寂，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自身的弱小，一时间一股寒到灵魂深处的孤寂冲了出来。
那张人脸微微叹气，悠悠道：“你还是太弱了。”
陈恒上回问过“你是谁”，知道不会有答案，沉默许久，才说道：“丹田黑气，识海古经，都是因你而来吗？”
人脸嘴唇微掀，似乎想说，最后只微微点头。
陈恒又问：“你总该大概说一下那是什么东西，任谁体内有两样来历不明的东西，都不会安心吧？”
人脸颔首，陈恒看得颇为怪异，因为那张人脸和自己的面目一模一样。
人脸沉吟片刻，高深莫测地说道：“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一部功法，经文是修炼法门，黑气是功法的部分体现。”
“这功法叫什么？”
这次人脸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回道：“大寂灭经！”
“大寂灭经？”陈恒脸色古怪地想了想，摇头道：“从未听说过。”
人脸露出微笑：“你当然没听说过，大寂灭经只存于……”
他话说一半，虚无中一股毁灭的波动传来，他连忙闭嘴。
上次人脸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股波动就出现过，这回陈恒有所预料，仔细感受了一番。
那股波动像是源自无穷无尽的高空，却转瞬即至，有种要把人彻彻底底抹除的恐怖意味，陈恒只体味了一瞬，就毛骨悚然，浑身战栗。
“唉。”人脸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你知道了也无用，你还太弱，很多事情你无能为力。
你之所以穿越到这方世界，一半原因在大寂灭经，另一半则在你做的那个梦。”
陈恒一惊，脱口而出：“我在破庙苏醒前做的那个梦？”
“不错！”
“那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
人脸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我确实可以告诉你，但难免要被某人狠狠责怪，我还是不说。
你只要知道那个梦和你有极大的关系，也是你的一场大机缘，等你得到了那场机缘，或许就有几分资格去破解大寂灭经的秘密了！”
陈恒苦笑：“可是我至今毫无头绪。”
人脸“哈哈”一笑，说道：
“确实，单凭你自己，估计至少再练百年才能找到线索。
不过某人等不及了，你昏迷这段时间她做了些手脚，等你醒转，就能遇到她给出的提示啦！”
陈恒心中一惊，这才突然想起自己重伤昏迷，似乎右掌给人洞穿了，也不知这时身体摔到了哪里。
“不急，”人脸语气平缓，“有大寂灭经加持，无论多重的伤你都可以恢复。
大寂灭经妙用无穷，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眼下，还是先看看你这次的收获吧。”
陈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每次他受了重伤，丹田黑气就会“奖励”一门武学。
陈恒也不由得有几分心痒，眼巴巴盯着黑气。
人脸微微一笑，缓缓消散在黑气之中。随着他的消散，黑气之中悠悠浮现了一缕清气，一路向上，直冲陈恒识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