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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被烫伤的疤痕,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青一块紫一块,有些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吴柳举着望远镜,顺着地势向下,望着山窝里的小镇,镜像里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你应该看看这个!”他将望远镜递给同样匍匐在一旁巨石后面的窦横。
......
清晨,窦横驾车来到营地大门,吴柳从后面赶上,车窗摇了下来。
“你要出去?”
“昂!去找野头,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我听索雷说了,他还说要跟你一起去,你没同意。你告诉他会找我一起,可你也没和我说!”
“哦,我骗他的,为了让他安心。我自己去就行了。”
“妄想!”吴柳说着,便钻进了副驾驶位。
“老吴!你听我说,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和我一起去冒险。我们已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不能再死人了。”
“所以我更要和你一起!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可是...”
“别废话了!快开车吧!我去意已决!”
汽车行驶在荒凉的大路上,惊散了正立在路边横躺着的尸体上,啄食的乌鸦。
“你知道,我以前的工作...是个司机。每天要干的,就是帮领导开车,把他送往不同的城市,县乡之间,走访、视察、开会、出差。我都快厌倦那样的生活了,想到自己才三十来岁,想到还要这样干上二三十年,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呵———”他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呢?现在倒好,不用上班了,不用挣钱了,不用再重复着那些无聊的任务了。可我还是在开车,此时此刻,我还是在开着车,无暇顾及公路两侧闪过的风景。唯一的区别是,和以前熟悉的目的地不同,现在,我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前路会是什么样子。难道这样的陌生感,就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么?”
“你还有儿子!”吴柳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我还有儿子。”窦横的身体向后一沉,放松的依在驾驶位靠背上。“可我由衷的感到和他疏离,虽然我们父子相称。但是从他妈妈...从他妈妈去世之后,唉。或者在那之前就已经这样了,我好像并不真正的了解他,我甚至都知道,他都喜欢玩些什么。当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活着是我们唯一的目的。”
吴柳偏过头来,看了看他的侧脸,继续沉默着。
“等再见到他,你会怎么办?”
“什么?”吴柳不知其所云的问道。
“谢志阳!从没听你主动提起过他,看起来,沈濛倒是对他很有意思。如果我们即将去的这个地方,如果...你们会再见面,你会怎么办?”
“这就是你不愿意叫我一起的原因?”吴柳扭过头,试探性的问道。“你担心我们的师徒情份会让我在关键时刻动什么心思,误了大事?”
窦横没有答话。
“放心!他现在已经是对面的人了,我不会再留什么情面。”吴柳说完后,便又重新看向窗外。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两人朝着野头曾在无线电里告知的方向,冲凌昌镇驶去。
......
窦横接过望远镜,看着镇中心的广场上缓缓走过的人群,野头正在其中。他没有东张西望,而是面朝前方的跟着人群走进了一栋房子,整个过程相当的平和。
窦横撂下望远镜,静静地呆在那里。
“你怎么看?他该不会是...”吴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绝不可能!野头绝不是那样的人。这帮畜生杀了军营老老少少二三十口,野头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他们为伍!”窦横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看刚才的场景......”
“或许是被胁迫。或许他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野头或许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但...但末世之下,人心难测...”
窦横偏过头,怔怔的看着话音刚落的吴柳。
“行啦!不管怎么样,看到了他们营地真实的样子,我们都该回去了!对方人那么多,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吴柳拍了拍窦横的肩膀,轻轻地说。
两人低着身子,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刚刚那条林间小道。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低吼。
窦横和吴柳回过头来,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手持弯弓,搭上飞箭,指着二人。
“志阳!志阳!真的是你志阳!”吴柳顿时激动起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
“一位弓箭手弯弓搭箭的走在山林里,除了打猎,还能干什么?”谢志阳冷冷的答道。“猎物没有打到,但把你们带回去,石大哥也应该会很高兴。”
“阳阳!阳阳你听我说!”
“不要再叫我这两个字!”谢志阳一声怒斥打断了他。“你的那个阳阳,早就在尸群的围攻下,死在荒郊野外了。现在在你们眼前的这人,是被凌昌镇所救,方才活下来的谢志阳,与你吴柳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冷冷地说完了这段话。
千钧一发之际,弓弦上的箭即将飞出。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凝结起来。吴柳和窦横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出的声响,惊动了不远处镇上的更多敌人。
“你找到什么没有?”谢志阳身后,传来了同伴走近的问话声。只见他猛得回过身子,飞箭瞬间射出,直勾勾的钉在那位赶来的同伴头上。那人见到伫立在对面的吴柳和窦横,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志阳,你...”
“别他妈废话了!趁着还没有更多人赶来,赶紧滚!”谢志阳打断了吴柳的话。“别让我再看到你!下次遇上,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这一箭,你我恩断义绝,等再见面时,烦请你也毫不留情的挽起弓来对着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箭法更胜一筹!”
吴柳呆呆的望着谢志阳,愣在原地,身旁的窦横见状,急忙拉着他朝事先停车的大路走去。
待到二人走远,一只丧尸缓缓经过。谢志阳将它引到同伴尸体一旁,将箭取出。丧尸跪下身子,朝躺在地上的人啃咬起来,没过多久,那身体便面目全非了。。。
......
“你带我来要干什么!”野头冷冷的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石达龙站在一旁,戏谑地说。
大厅内聚满了人,他们大多是凌昌镇收留的幸存者们。
这时,谢志阳走了进来,他来到石达龙身边,附身到他耳畔,将与他一同外出打猎的同伴不幸被丧尸杀死的消息告诉了石达龙。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