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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苦太难吃，导致他说不出这苦没白吃的话来，苦痛换寿元，谁也不敢说一切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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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寿元无尽外，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这种力量他连想都不敢想，可却又实实在在的被他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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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要命的浪潮，使他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但却失了自由，自此以后将会被人给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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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他没说，控制他那是他愿意配合，若他不愿意配合，谁也控制不了他，这不算是秘密，背后之人清楚，他自己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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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他也不算失去自由，毕竟若想让他做事，背后之人还得求他，谁是主谁是仆，那可不是靠看表面就能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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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是高兴的，但也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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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是石昊造就出了他，不高兴的也是石昊造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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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就了他的寿元无尽，一步登天，但也造就了他在过程中的绝望无助，痛不欲生，这才是他真实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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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跟石昊说那么多话，不是一出现就喊打喊杀，全因为这两极反转让他的心智极为冷静，也极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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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不会跟仇人说那么多，但朴砚章会，而且是一点一滴都没有放过，他是智者，也是疯子，是矛盾体，也是神经病，这就是朴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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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没有去反驳他，也没有去赞同他，他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也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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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前因后果也了解了个通透，感受着自身神魂的流失，石昊知道他该离开了，虽然他还没有到达极限，但谁规定了就一定要到达极限才脱困而出，他又不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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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状态很诡异，连本座都得承认拿你没办法，这无尽的灰雾也是天地能量的一种，很特殊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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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明白，本座就不信你没打过这灰雾的主意，加油吧，本座很期待你站在本座面前的一天，到时，本座会亲手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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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灰雾充斥的禁阵空间，石昊扭头看向朴砚章，嘴角含着笑，说的却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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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是个什么东西，石昊也算是有了些头绪，但又不太确定，只知这灰雾不俗，朴砚章的存在也证明灰雾是可以用来修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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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对正常人来说是毒药，别说用来修炼，更别说用来吸收，正常人连碰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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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朴砚章又如同灵丹妙药般可口，比仙气还要适合他，以朴砚章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会只满足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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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很期待朴砚章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天，自己在开挂，天资纵横，朴砚章也不差，某种程度上比石昊还强上一线，只因他的情况实在太过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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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石昊的话语，朴砚章没什么反应，意外却又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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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神情平静的听他说那么久，全程不急不躁，表现得这般明显，要是猜不出石昊有底气，有能力离开的话，朴砚章就白活这么几十年，所受的罪也就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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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石昊，并未出言，也并不打算出手阻止，灰雾涌动，朴砚章的身体顷刻间消失，不知是化成了雾还是被雾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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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让石昊有些意外，但也没去想太多，更不会试图去猜朴砚章的想法，他又不是神经病，怎么知道神经病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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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外界之中，神羽朝地底宫殿之内，神欲珠吞噬千万魂灵，似个无底洞无论如何都装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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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诡异的是，神欲珠正往处吐着珠子，珠子呈透明色，本该是平常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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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不平常的还是珠子内部，一道虚幻的人影在珠子中静静的存在着，不是人，而是人的灵魂，男女老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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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个灵魂一个珠子，一个珠子小拇指大，但上千万个珠子也能堆出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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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两位长老伸手一招，珠子就出现在他们手中，连看都不看，直接像吃糖豆一样塞进嘴里，脸庞微动，传出细微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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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惨叫声，咀嚼，吞咽，惨叫声消失的同时两人身上的纹路变亮，一道恶魔黑影眨着血红色的眼睛浮现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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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魔影该是死物，不料却还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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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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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也点点头，好坏他吃得出来，毕竟吞魂食魄这种事，百余年来他们吃得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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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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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人都没了声音，魔影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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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贪婪的看着那越来越多的灵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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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股稀薄的魔气透过地宫渗入地表，虽然地宫很隐匿，离王城也很远，但魔气天然与修士站在对立面，但又有超强的吸引力，此魔气虽稀薄，可若有大乘期修士在王城之中，定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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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王城中是绝不会有大乘期修士的，大乘期与宰相被派了出去，王城是东方家的地界不可能容许有其它大乘期存在，剩下的就只有东方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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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不被世人所知，百余年都没有出过差错，又怎会轻易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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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东方家外，西河郡这个吸引万千目光的地方也不太平，特别是石昊身陷阵中，就更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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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半个时辰，残剑，阿鬼，丁奉，林冲，四人分别盘膝守在坑洞之口，上百万大军将天上地下都给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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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之外，是大批的修士在远处，或盘膝坐在地上，或飞在空中，或在交流，或在盯着西河郡，盯着石城这个新冒出来的势力。
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他们在等，等石昊，等着他死，或者等着他破阵而出。
有人等，那就有人不会等，随着时间过去越久，包围这百万大军的修士就越多，随时都有出手大开杀戒的可能。
之所以没有动手，不是他们顾忌石昊，而是在他们之中没有大乘期修士的存在，没有大乘期就没人能挡得住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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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缺一个带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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