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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书本相违背?这是当然的吧。
为了这个有时间长短的有限故事不断继续下去,老了最后死掉可不行,每个人的角色设定当然也一定是最早就计划好的,至于像老一到老五以及后面那些人,大概算是为了减少工作量而产生的某种粗制滥造的结果……但如果是人,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老化,最终化为尘土,没有变化也并不代表不会有变化,稍微想想就可以知道。
……大概一旦这个陷阱出现裂缝,或者是完全崩坏,这些人一瞬间就会……
她知道,三月兔的提问目的绝对不只是为了让他做出回答,只是想让他的话题能继续下去。
“不会死亡,这就是这个地方的概念,或许外来者们和我们有着不同的观念……”
“听起来,你也知道这个观念?”
“是由一个外来者带来的仙境,告诉我们存在死亡这件事情。”
这个回答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极为不自然的氛围。
“……这个‘死亡’是指什么?三月先生?”
雍子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就像是在无意识的为自己调整节奏,他大概并不想知道所谓的答案。
“爱丽丝……”
“哈?”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追赶白兔,叫嚷着要杀了他,白兔却从未有一次真的被杀死吗?”
“为什么?”
“这是这里的规则……一旦失去行动能力,砰地一下,就会变成怪物……”
突然转变的语气里满是天真无邪般的严肃感,这样反而是让人觉得惊悚。
“失去行动能力是指什么?然后变成怪物又是什么?怪物?什么是怪物?”
他察觉到……三月兔在出现后的第一句话,里面就说明了‘怪物’。怪物用那块石头向她砸来,怪物想要对她做什么?不安感慢慢的开始侵蚀。
紧接着三月兔没有停留地继续开口,他完全没察觉到雍子墨袭上心头的恐惧。
“恐怕是附近有人死了变成怪物,正在追杀害死他的人。怪物的攻击对象是有选择性的,它只能对那个人施行攻击并杀死他。”
“然后他是不是也会变成怪物?”
“成为怪物是为了什么?他们仅仅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所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后面的话三月兔不用明说,雍子墨也基本上可以猜出来了。
“……这,这样啊!”
雍子墨试着转头往身后方向看过去。
如果正如三月兔所说,不,一定是他所说的那样,一定有某个怪物正在伺机杀她……
不稳定的声音完全将雍子墨的心情给暴露出来,三月兔正视着前方。
“是你杀的?看不出来你比想象中要更加会惹麻烦……”
“不,我没有杀人。”雍子墨矢口否认,“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
“那块石头,人类是不可能举起来扔出去的。你觉得还有哪一点需要补充?”
“不知道,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觉得,需要先将爱丽丝与那件事联系起来?”
“出现刚才那首歌的同时,怪物也会出现……”
这样的解释,也完全没有说出来雍子墨想要知道的内容。
“是关于‘死亡’这件事,而并不是以既定的内容。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讲解事情,从结果开始讲更通俗易懂吗?”
“只是规则……”
雍子墨想她已经无法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是爱丽丝与规则之间的关系。
“算了,这件事就先不说……”他无奈的放弃这个话题。
“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提的问题。”
明明知道却不回答,只会更加让人恼怒。
“在‘爱丽丝国度’的支配者并不是爱丽丝国王,也不是仙境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规则,我们只是在遵守所有既定的规则……请不要双脚同时着地,不然你不会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停下来,这是这里的第一条规则,然而你知道为什么从没有人认为这点有益处吗?因为这是禁止事项,这一点规则的提出并不是让你跳起来,并且告诉你跳起来所带来的几率性后果,而是在禁止,如果违反了就会遭到惩罚,这个就叫做规则……对于仙境来说规则所带来的只会有不幸……”
怪物的那个规则……
“……所以爱丽丝才会下令说禁止因任何理由害人……”全是因为规则。
仙境里的人就是这样在各种的规则支配下活下来,不管这些规则是不是无理,或者荒谬,对于他们来说,遵守这些规则就是常识……
雍子墨破坏了。
——破坏了这里谁都没有明说,却一直墨守成规的规则。
“爱丽丝她是外来人,她可以不遵守任何规则。事实上,在某种程度,雍子墨可以选择性来遵守规则……”
虽然将自己这个外来者身份带入进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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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十分划算,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寒意爬上背脊。他就是外来者,然后就在之前拒绝了怪物的袭击,换句话说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拒绝了接受规则?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拒绝接受规则,所以怪物没有办法达成目的,没有了目的,他是否会袭击除自己以外的人?
雍子墨没有将自己想到的这个后果告诉三月兔。
就在这个时候,雍子墨想起老五曾经告诉自己‘外来者被找到,一定会被带去见爱丽丝国王’。
他们就是这样被杀死的吧!
因为是外来者,因为是可以破坏规则的外来者……毕竟,爱丽丝只能有她一个。
“……
爱丽丝!你从哪里而来。
爱丽丝!如果能够救救我。
爱丽丝!请不要逃跑,请停下脚步,请看看你身后
爱丽丝!
你在烦恼着什么,迷惑着什么,为什么如此的痛苦?
……”
歌声再次响起……
“是这样啊!”三月兔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雍子墨,嘴角显露出小弧度的笑容。“欢迎来到‘爱丽丝的国度’。”
话语中的笑意还未消减之际,雍子墨双手拿着裁纸刀,一把扎在抓住自己的手掌上,随后立刻朝着三月兔冲上来,卡住他的脖子。
“再笑,把你五马分尸。”抬了抬眼,“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