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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花花开口，“三个人应该比两个人安全。”
“这可不一定。”雍子墨不在意花花是不是一起，但也没想过拒绝，反正她要去哪是她的自由。
随着猛烈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缓，雍子墨镇定了下来，向走廊通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可就当他真真切切看到大厅时，眼前十分诡异的一幕冲击进大脑。
偌大的医院大厅，仿佛一道虚幻的身影，女生背对着大门，似乎在跟谁说话。
她面前明明什么人也没有。
雍子墨下意识的紧盯住对方的嘴，模仿着口型在心里重复对方的话。
——这地方归我，你滚。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她忽地扭头看向自己。
“怎么停下来，你看到了什么？”身后的成功问道。
“啊！”雍子墨意识转到问话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已然消失，他继续开口，“只是在想如果是梦，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太过真实。”
“不是做梦。”
成功出乎意料的给了他肯定答案。
“首先确认你现在是否清醒，然后习惯性判断自己是否是在做梦，理论上这个习惯会逐渐迁移到梦中。如果在梦里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会下意识的采用平时记住的方法进行判断……”
花花听得一愣一愣，连忙摆手，“能不能一句话解释。”
“不，你不是在做梦。”
“得到这种回答，不是反而更加诡异。”雍子墨说，“梦里的存在怎么会说‘是的，你就是在做梦’。”
“呵……”成功笑道，“是不是做梦问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清醒，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你显然远比我想象中更清楚现状。”
“……原来如此。”
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来到空旷大厅，除自己外只有两个人，他抬头往走廊对面看过去隐约还能看到尽头的黑影。
“夏冰不来？”
花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或许她觉得一个人更安全。”
相比起花花的回答，成功明显不在乎其他人，越过他们向前走，简单道，“我们抓紧时间。”
有大门口这块光照的大厅部分估计是整栋建筑最亮的地方，站在这里看向里面黑暗部分，只觉得空旷感格外让人觉得冰冷。
视线在这块泛着冷光的地面上停留了一会，雍子墨忽然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成功反问。
“除了有尸体的那个房间，所有地方都整洁干净到让人毛骨悚然。”
花花后知后觉的跟着说，“我玩过的不少恐怖游戏里，和医院有关的场所基本不管是哪里都带有无法辨别的污渍、血迹。”
“那你怎么不去玩游戏？”成功皱眉，显然不太满她拿恐怖游戏和现状做对比。
花花瞥了他一眼，语气也没多好，“你以为我现在不希望是在玩游戏？”
雍子墨完全没在意他们的争吵，在看到那道虚影以来，总是不受控制的神情变得冷淡。
成功问，“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有看法。”说话中雍子墨目光瞟向成功。
可能是双眼适应了环境，楼梯口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就算不靠成功的手机也能摸索着上去。雍子墨走在最前面，接着伸出右手落在两人面前，花花快速地直接一只手紧紧握住，雍子墨迅速在这个动作中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沉闷感。
他眼睛并不能看到，只是靠感觉知道花花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成功。
雍子墨试探着开始爬上楼梯，第一个台阶似乎就花了一个世纪时间才稳稳踏上，紧接着是他的第二个台阶，身后的花花也在他小心翼翼踏上第二个的同时稳稳踩在第一个台阶上。
“稳住。”成功收敛了表情。
落在最后的他虽然还没爬上一个台阶，心情却不比前面两人轻松。不管楼梯上方或者未知的二楼有什么东西，能到达就是一个进步。
这样机械性的爬楼梯动作实在是过于紧绷神经，最前面的雍子墨开始寻找话题。
“你们有注意过那个人的脸吗？”雍子墨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是说不出口‘尸体’这种词语，也不愿想起那七零八落的躯体。
“脸？”
“嗯？”
两人同时疑问出口。
经过雍子墨的提醒，回想起来他们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去注意她的脸。想想也知道，看到一具如此惨状的尸体，谁愿意将那张脸印入记忆中增添恐惧和压力。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成功一副嗅到了什么深意的开口。
雍子墨低声说，“没什么，只是之前你开灯的时间太短没能看到，顺便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