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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子墨浑身冰冷,总觉得就像是倒在地板上,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不知为何怎么都没办法睁开眼睛,直到身上的压迫感消失。
周围的黑暗尽管闭眼也似乎能感受到……他猛地睁开眼睛,借助着适应黑暗后渐渐能判别周围情况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医院一楼大厅,隐约还能看到玻璃门外。
不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一丁点造成现在局面的原因,头脑一片混乱。
雍子墨再次环顾四周想要站起身,意识从门外的微弱光线、诡异的寂静中穿过最后落在眼前静静站着的人身上。
黑色圆头皮鞋以缓慢速度用脚尖小幅度一下又一下踩踏着地面,再往上看是穿着黑色丝袜的笔直双腿,视线继续上移是方格短裙,然后是套在白色衬衣外的针织衫,紧接着一张脸落入眼中。
明明是背着光线却莫名看得清晰。
好丑啊。
雍子墨被吓得差点重新趴回地面。
而那穿着十分整洁干净的女生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半蹲下身子,用像是碰到老熟人的轻松语气一字一句吐字清楚地缓慢开口。
“好!久!不!见!”
雍子墨眯了眯眼,看着面前这张面无表情的巨大面孔,神色颇为纠结的在脑袋里冒过一个又一个名字,随后想要确认般环视着周围诡异的环境。
门外缓慢涌起的黑雾蠢蠢欲动,耳边响起的不似现实的嘶吼、惨叫声随着黑雾被隔绝在黑雾之外。
眼前的脸还在不断靠近自己,让雍子墨下意识撇过脑袋。
总觉得这张像是上帝千年难得一次失败作品的脸,就是为了嘲讽他而存在。
对方冷哼了一声站起来。
雍子墨见状,赶忙从地上爬起后退好几步。
他记得自己只是出去买个颜料,怎么就从一个诡异到惊悚的医院醒来,面前还有个靠脸就能在鬼屋吃香喝辣的脸的女生?或者是女鬼?
等等……嘲讽?女鬼?怎么好像灵光一闪联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见他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脑洞激动到身形晃动了一下,抬起一只手伸出单根指头指着面前这人,禁不住脸色苍白,语气也蒙了层灰一样颤颤巍巍地吐露出一个名字,“楚萱?”
楚萱丝毫没有因为雍子墨猜中答案而高兴,反而盯着他露出古怪表情。
“是你眼瞎还是你眼瞎还是你眼瞎还是你耳聋???”
当场被骂更加让雍子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你。”
楚萱被噎得没话说,干脆闭嘴不再提这件事,更不想问什么‘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这种弱智问题。
确定了面前人身份的雍子墨,不但没有因为认识而掉以轻心,而是在楚萱没有反驳后脸色越发变得难看。正因为了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才更加他无法放松心情,目光灼灼得盯着这张丑陋面孔,吞了口口水本试图张嘴吐出其他话语了解情况。但就他印象中名为‘楚萱’的女人的性格而言,拐弯抹角只会让她烦躁。尽管现在的情况,索取信息是首要目的,他却怎么也思考不出一句合适的询问话语。
就算后知后觉表达多年不见的感慨,也颇为刻意。
况且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需要叙旧的地步,处在能记住名字但绝对不会经常想起的边缘地带。
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会突然在这种地方见面?难道是楚萱自己心血来潮想老友聚会,所以绑架了他?他们也不是朋友啊!顶多算是朋友的姐姐?越想越觉得现状诡异,雍子墨低着脑袋怎么都搞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手心渗出汗水,无意识的紧张兮兮抓挠衣角。
就像是完全没有想要在意他脑海里无止境的猜想,楚萱只是盯着他后退一小步。
“这地方归我,你滚。”
突然间再次传出的话语使雍子墨肉眼可见的表情变得错愕,他无法控制脸部表情,就这样瞪大眼睛。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包含了过多信息要素,让他脑袋里瞬间爆发出无数种猜想。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话音刚落,楚萱就在雍子墨的注视下看向了某个地方,仅仅只是一晃神的瞬间就再次扭过脑袋看他。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迷惑,但我也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主要是太麻烦。”楚萱慢吞吞的说着,“没错,不要怀疑你的想象,事情大概就和你可能思考到的可能性没有多大区别……是不是挺有趣?而且也确实很有趣……如果我说现在的情况多半是你造成的……你会是什么感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有些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很简单,至少对楚萱来说如此。可对雍子墨来说,她每多说一个字,只会呈几何数增加他脑袋里的问号。
这样的废话楚萱也没有说太多,可能对她来说每一个字都有其意义。
这样的意义,对情况全部一知半解的雍子墨也完全听不懂。
但在这说不上含蓄的话语中,至少能明确解读出一个信息——他一定是去了某段记忆,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