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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的呐喊不禁让坐在篝火旁的张升眉头一皱，细细琢磨其中的意思他再次看向了令人凌风，“你……是什么？”
迟疑的语句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兀，凌风脸上的皮肤狠狠抽动两下，弯像耳边的嘴角缓缓上扬，黑白的眼仁慢慢的转过来直愣愣的看着张升，没有丝毫犹豫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人啊……”
凌风嘴角上扬，娇嫩的红唇带着露水过后般鲜花馥郁的芬香，丰满的唇瓣鲜红的色彩在夜空中妖艳异常。
“呵呵……张升，别害怕，你看，我的血是红色，我……是人。”
凌风不在意的随手卷起纱衣，用锐利的指甲轻轻的苍白如雪的皮肤上淡淡割出了一道印记，顿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浓郁的咸腥味道，张升不适的耸了耸鼻尖，他知道那是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虽然凌风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可是张升心中却一直隐隐觉得怪异，他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但是凌风前后矛盾的语句还有眼中死寂的悲悯让他不免警惕起来。
似乎是看见了张升眸底真实的情绪，凌风嘴角一扯，乌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坐在一边的张升，温和的笑容里面带着张升看不明白的讥讽。
“监察者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发现叛逃之人才会启动他们的抹杀程序。”凌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往下，她歪着头扫了一眼张升投射在身后岩石上的光影，继续说道，“你说你是被系统杀死来到这里的？……其实你说的系统就是我口中的监察者，你和我一样，都是应该被抹杀之人！”
心头一喝，张升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惧，他曾记得
说过自己是被选中之人，因为和它匹配所以断了自己的生机，这与凌风所说的监察者完全不一样，自己又不是想凌风这般，自己从未叛逃或者逾矩……
思想到这，张升嘴里一阵发苦，原本的淡然和平静此刻就像是一张被撕扯下来揉捻成片的面具被揉碎践踏。
“你不相信我。”凌风低声笑道，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只剩下同情的目光。
此时此刻两人的境遇似乎反转了过来，张升心中涩然，他的声音低沉竭力控制着心中的想法，“系统……它并不是人！”
凌风眼波流转，嫣然一笑，红色的火苗映衬在她的眼中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样子与张升记忆中武林第一美人林小小的模样再次重叠起来，身上诡异骇人到斑点也被遮掩在这无限的明媚背后。
转动手腕，凌风悄悄的把手臂遮盖在右手手腕的那块黑洞洞的大疤上面，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遗留的疤口依然隐隐作疼，“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人？”
“血肉之躯，七情六欲。”
张升的回答让凌风愉悦的笑了起来，她露出洁白小巧的牙齿，爽朗娇媚的依靠在后面的岩壁上，性感火辣的身材比例一展无遗。
“如果真如你说该有多好！……可惜……”
是失落，也是哀伤。
人是什么，张升之前根本就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过什么是大道，想过什么是仙道，却独独没有思考过人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