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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
块,
,
.....”
“
块!”
借着月光,陈年又查了遍手上的零钱。
这薄薄的一沓钱,就是他今天打零工的收获。
确定自己的小宝贝一张不少,陈年脸上高兴地笑了,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挣到这三十块钱,那颗心就已经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悦,仿佛手上被磨破的血泡都不痛了。
“等村东头的砖厂再雇人,还是去砖厂干,今天干了一次,也有经验啦。”
陈年把钱揣进衣服内侧的口袋,还检查似的拍了拍,确认它们都在,才松下一口气。
看着月头高高地挂在天上,心里琢磨,时间也不早了,紧走两步,要抓紧回家啦。
晚上的夜路,走的多了,也就熟了。
穿过田边的小路,直到他看到那个代表着‘家’的老房子,陈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特意加快了脚步,他想要快点回家,看到爷爷和妹妹。
熟练地穿过田间的小道,吱嘎一声,推开院门。
陈年突然停住脚步,看到一个小丫头坐在门槛上打着瞌睡。
小丫头上身摇摇晃晃,小脑袋不停地点啊点,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一般,倒是显得憨憨的。
门上贴的门神对联,也应景的来凑热闹。
可能是过年时粘的胶水风干了贴不牢,已经掉下来了一半,在风中好似颤巍巍的拂过小姑娘的头顶,似乎是在哄着女孩入睡。
“这丫头怎么在这睡了?”
陈年上前两步,轻轻推了推睡着的小姑娘,声音温柔和轻慢。
“醒醒,怎么睡在这啦,夜里天气凉,进屋去吧。”
“哼,陈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之前你不是答应过我九点前必须回家嘛。”
小丫头陈月被唤醒了,抬起小脑瓜,耳边的头发散乱,睡眼朦胧的样子憨憨的,看清眼前的人是陈年,马上撅着小嘴来表达着不满。
看着妹妹这个样子,陈年心里暗道不好,完蛋完蛋,丫头这是生气了,连哥都不叫了。
“哎,都怪三叔。”
陈年拉起妹妹,一脸愤慨的样子,借口是张嘴就来,决定让三叔来背锅。
“今天三叔那边有点事,晚上砖厂那边开工晚了一个多小时,要不然今天八点就能回来了。”
“是这么回事吗?”陈月双手叉着腰,依旧是气鼓鼓的,小眼神狐疑的扫了扫陈年。
“对啊,不信明天你去问三叔。”
陈年伸手摸了摸陈月的小脑袋,“再说了,我怎么会骗我最乖、最可爱的妹妹呢,是不是?”
“哼~”
吃软不吃硬,陈月心里已经原谅陈年了,嘴角微微翘起,却傲娇地一甩头发,躲开陈年肆虐的魔爪。
虽然哥哥和自己亲近是挺好的,但是这个手法,熟练的就像撸家里的大黄狗一样,让人感觉怪怪的。
“好了,进屋吧,晚上外面凉。”
陈年眯着笑眼,一副不值钱的傻笑凑过来,“不要生气啦,还有吃的吗,我干活干的有点饿了。”
听到哥哥饿了,陈月急忙站起来,也不管刚才的事了,小跑着回到屋里。
因为陈年回来了,陈月特意打开了堂屋的电灯,好让屋里亮堂一些。
之前为了省电,不到万不得已,家里都是不开灯。
陈月动作利落的把桌上的书本摞在一起,抱着针线盒和一个缝缝补补的小书包,转身走进厨房。
“哥你先洗手,我把晚上的饭端出来,你就可以吃饭啦。”
陈年站在后面看着,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先听话地去洗手。
把菜从锅里端出来,摆在饭桌上,陈月就坐在一边,看着哥哥吃饭。
“爷爷晚上吃饭的时候喝酒了?”陈年吃着饭,忽然问了一句。
“嗯,喝了这么高呢,估计是好久没喝,爷爷喝完了说头晕就去睡觉啦.....”
陈月点点头,还用手比量了酒的高度,好让陈年知道爷爷喝了多少酒。
陈年端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嘴里塞得满满的,没有回答。
他也知道,这是爷爷的老毛病了,总爱喝两口,但是喝完了,头还犯晕。
“对了哥,阿爷还想问你嘞,你的录取通知书啥时候能到啊?”陈月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年,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月光,温柔而亲和。
“额····应该过两天就到了吧。”
“哦,这样啊。”陈月点点头,把这件事默默地记下来,顺手把菜盘子往陈年跟前推了推,好方便哥哥夹菜。
“哥,好吃吗?”
“好吃,我妹妹做的菜,味道特别好。”
被哥哥夸奖了,陈月心里高兴得很,抿嘴一笑:“嘿嘿,好吃你就多吃点。”
陈年狠狠地往嘴里刨了一大口饭,眼睛余光却瞥向旁边的陈月,夸夸团上线。
“我可得多吃,我妹妹做得太好吃了,手艺见涨,有些人对做饭的天赋啊。”
“用一个成语形容,那就是天赋异禀,比如我妹妹这做个青菜蛋汤,那都做出了汤的味道....”
虽然是被夸了,但是陈月觉得哪里怪怪的。
“所以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今年的年夜饭啊,你可以多做一个菜了。”
本来还挺开心,陈月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小脸一垮,“哼,去年我都已经做五个了,还想要我多一个,不如我全包了得了。”
“那也行啊,你这个手艺绝对是可以的。”
“哼,不可以!”
陈年家里,就三口人,爷爷、陈年和陈月。
每次做年夜饭,都按照妈妈讲的,做九个菜,寓意着长长久久。
自从两个小的长大点,都会踩着砖头,主动来分担做几个菜。
本来是爷爷做三个,陈年和陈月合伙做六个,但是爷爷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就变成陈月做五个,陈年做四个。
“那年你就是这样,竟说好听的骗我,让我多做了一个,现在不能改,我做五个你做四个。”
说着话,陈月跑回自己的屋里,又急吼吼地跑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略微泛黄的纸,义愤填膺地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