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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业华闻声回头，讪笑了一声：“真的决定好了，回国之后，一切就重头开始了。”
“想好了，一切重头再来，包括记忆，乃至整个人生。”
这些毫无营养的问题，路池就算没看过剧本都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相对沉默了几秒钟，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一楼。
推开防火安全门，高业华率先一步迈了出去。
因为六楼上传来的爆炸声吸引了所有人，以致于其他地方被无视了。
沿着环状走廊一直走，在拐角的地方碰见了一辆被侍者抛弃的推车，高业华拿了几个樱桃之后，把半高礼帽往下压了压。
路池如法炮制。
一楼大厅内很乱，他们顺着人流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酒店。
在酒店斜对面的暗巷中，高业华似乎也并不着急离开。
六楼一处靠大街的窗口浓烟滚滚。
不时有几张墨绿色美钞飘出了窗外，像是因为争抢导致。
“他们来了，反应真快。”
“嗯？”路池若有所思的唔了几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几名穿着打扮与高业华如出一辙的彪形大汉匆匆闪入了酒店内，同时在六楼靠窗的几个位置，不时的有人探出脑袋张望着。
他们所处的位置非常显眼，路池认为高业华是故意的。
那是一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戴着灰色礼帽，鼻梁高而大，阴沉的脸色中隐藏着一丝自以为是的睿智，模样非常眼熟。
“是他...郑启年！”路池心头一颤，冷汗不由分说的直往下掉。
“怎么会是他。”
是啊，应该就是他了，【往生者】的前任首领。
那这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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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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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这些杀手就是【往生者】，是组织派来灭口的人？
“我们走吧，恶鬼会处理好这一切。”
和郑启年交换了眼神之后，高业华颔首点头，他招呼了一声，率先离开。
“你相信恶鬼吗？”路池愣了愣，赶紧追上了高业华的步伐。
“不相信，他的大脑也已经被梦魇所侵蚀，思想在‘天空城’和‘梦魇’之间飘忽不定，这种人非常不可信。”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路池脸色很难看，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互利用罢了，梦魇的思想以自身为中心点，侵蚀整个世界，进而达到控制、奴役的地步，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高业华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虽然我也并不看好天空城，但是不得不说，梦魇距离成功要近一些。”
“哪怕是不择手段。”
“梦魇是你的杰作？”
“不，是你的杰作。”高业华惊得回头，脸上有几分错愕。
“实验有对照才会有显著的进步，当初八组十六个实验体，只有我们另辟蹊径，从两种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很显然这个决定非常明智，也正因为如此，我也并没有被梦魇所吞噬。”
“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路池轻挠着额头，高业华这番话虎头蛇尾，他根本抓不住着重点。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梦魇’是‘天空城’的衍生物，而且不是我的思想，而是在‘天空城’之上又重新建立的思想，有着天空城的思想为主旨，就算梦魇对我的影响很大，也终究无法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