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破玄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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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鏖战，阵法为龙，战法为睛。李永孝这棉战法，乃是以重牌手步步为营，插有刀牌手防远矢，配以硬弓层层推进，因速缓取名虫濡，恐虫濡破坏士气，操演定名棉战。此战法对破坏防御阵法可以较大限度降低部队损耗，同时保留了动如雷霆的出击手段，再加上敌将对我方出击时机的不确定性，对阵方如不做相应调整或缺乏足够的训练，阵法反到成为一种累赘。不足之处在于训练繁复和使用概率不成比例，若减员大于三成，补充建制后必须全军重新操练。在整个天龙大陆实战应用中，这仅是第二次现阵。为将者，随机而变，随势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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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忠驱马向后，与程高、曹不愚等将一番吩咐停当，向旗手喝道：“变阵！棉战！”旗手令旗变换，各队将官随即指挥变阵。一时间尘土飞扬，戟甲交错。少时，阵毕，前军阵地又回复一片沉寂。兵法中，所谓不动如山，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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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忠见弓手腰间皆悬燎子，喝令道“击鼓！前进！”，把个进字拖得老长。这棉战法进鼓乃是五缓六平，战鼓则以三继击和速击为号。五缓是配合部队前进的步伐，六平则是部队休整防御的时间，行进中可保阵法不乱，同时步步进逼比盲目冲锋对于敌军的士气和心理也能造成更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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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子：取葫芦、黄竹晒枯，填火药，引线穿孔。外包棉布，阵时裹火油，散于对阵，火引而发。一星火可破不动之阵。----《东流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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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部队已推进至敌阵弓弩射程范围，敌阵箭矢不断。在冯忠的指挥下，鼓令多以平击待机。恒军陆续有刀牌手中箭受伤或阵亡，阵型略有散乱，但恒军始终未发一箭，观容军则矢雨渐疏。冯忠立改鼓令为三继击，在第二个三继击鼓令后，步军弓箭齐发。此时，每次进鼓过后都配三次以上继击，由于恒军以齐射方式放箭，每次齐射后敌阵中箭倒地者都会对阵型造成一些微小却显见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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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魏云领命至中军禀告，入帐具言变阵同进之事。王为远听罢，哪里肯依，沉吟片刻推到，“李将军只需破那玄月阵，这里自有计较。本帅身负大军之责，尔等莫要非议，你复命去吧。”未做答复，却要遣走魏云。魏云乃是李永孝旧部，一来素不疑李永孝之命，二来却从未服这几无军功的皇亲国戚，遂不肯离去，望孔信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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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信心中明白，李永孝约以归刃阵同进，破阵定已成竹在胸。这归刃阵乃二人同创，一日二人比剑，孔信剑法不及几分，场内仗剑而立，李永孝一入场来，剑未出鞘，孔信已然攻到，两人斗得半盏茶时分，孔信被逼失剑，李永孝胜，却比平时胜得早了。本来孔信已得先机，李永孝更无早胜之理，只因孔信逼得太紧，李永孝出剑后，却未及舍开剑鞘，不同以往，孔信数招竟被李永孝以剑鞘化去，斗到急时李永孝翻转左手剑鞘对刺，竟收了孔信宝剑，同时右剑沉于孔信左肩而胜。同理，剑客比武，若剑术相当，则以奇出，正辅而胜。是故，阵上右势已成，若无左鞘辅战，胶着不下，久战于我军不利。如何成全左势，却看这王为远决断，如此情形，恐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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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信一阵冥思，却无视了魏云，魏云怨到，“阵上几已厮杀，请大帅速决，莫误了军机。”王为远正无对策打发魏云，闻言怒从案起斥到，“大胆狂徒！区区五品，竟敢在此与本帅妄谈军机，来呀，拖出去斩了！”魏云愤然，一个你字竟接不下话，左右校尉上前正欲擒拿，孔信喝止，“慢！”孔信知道魏云随李永孝多年，忠心耿耿，有意护他周全，转至案前，红袍一抖，已挂住两个案角，又舒整舒整，抱拳到，“大帅，战前斩将不吉，念这厮衔微，务需一般见识，容我开导开导。”孔信禀完，王为远抬头斜视不语，孔信乘机过去拍了拍魏云肩膀，笑道：“魏将军勿惊，大帅宽宏，还不速速拜谢？”魏云惊怒未消，垂头随便唱了个喏，“告辞。”转身就走，孔信拉住，又慰到，“将军回去可知如何交待，不若我送你出营，教你必不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