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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里,阎罗下,已有奇人刀斧啸;圣令出,无常到,黄泉已至难再逃;纪南山上寻老道,老道泣,救不了,红魂索命无处逃;天之痕,乾元里,自有小筑镇乾坤……”
漆黑的夜幕里,街道上偶有出现一闪而过的寒光,一具无头尸体在城墙顶晃晃荡荡,打更人的铜锣则是碎在了一旁,插在黑土里的半截染血的锣锤,暗示着它主人悲惨的命运。
忽然间,沉重的城门吱吱呀呀的被风逐渐吹开,但如此沉重的石门,又岂是风能吹开的啊?风顺着刚打开的门缝中钻出,卷起一阵沙土和落叶。
两三位血衣人从城中的街道各处赶来,他们笔直地站在城门前。而他们皆是神情严肃,如临大敌。那为首的一人手持一柄单刀,不知本是血色还是被血沁染了整个刀身,刀尖的锋芒藏在那一滴猩红的血珠中。
“阁下又是何必呢?这里不是西蜀,而我们这些人也没去西蜀动手。”
“呵!”
一道随意又轻蔑的笑声中,众人只瞥见一袭青色衣角,便被一道剑光泯灭。在等狂风化作清风微微拂过,月光之下只有一个少年,几堆被风吹扬的飞灰,和一道……贯穿了一切的三千里剑痕!
筑仲
顾酒尘站立在城墙向西而望,腰间的酒壶被拿在手上,但此刻却是许久未饮。忽然从远处飘来一袭白衣,站立在顾酒尘一旁,赫然是那皇城大殿后木屋内的白衣僧人
“这天下!最不该疯的人疯了……虽然本来道他就是个疯子,哎!”
白衣僧人在听到顾酒尘这番话后,已是眉头紧皱。他将袖口中的佛珠取出,但转动佛珠的频率时快时慢,这只因他心中并不宁静。顾酒尘在城头盘坐下,咽下了今夜第一口酒。
“那疯子的剑术造诣堪比十年前的苏不器,甚至更强,如果苏不器十年不进,那剑术一道便当尊那个疯子了。哈哈~”
顾酒尘笑了,但是笑得不算好看。最后的笑显出无奈与嘲弄。
“十年不进嘛?如果只是个普通人,贫僧信,但说苏不器,贫僧却不大相信这句话。”
在皎洁的残月下,一袭青色官服与一袭白衣禅服,一站一坐。立足于墙头,直到一整夜都过去了……
在顾酒尘说话的同时。一处客栈内,有一位服饰明显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眼。摆放在离他不远的窗边的木盒突然炸裂,溅射出的木屑并未飞远,而是在一道清脆的金属器物的镇压下缓缓落地。那是一柄剑柄剑鞘皆是木制的。在武器飞过来的瞬间,就被男子抓住。尽管男子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却是不断的战意在沸腾燃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上的死皮
“强者!倒是想同他一战!”
黑夜中,皇宫中的某一处,一个老人下意识抓住身前欲腾飞的佩剑,而接触那一瞬间爆发的奇怪的气体,这也让房屋中的木桌木椅都裂成了碎片
“剑疯子又强了,哦?!这和真正距剑道仅一步之遥!”
某处大川深处的一座道观里,一位身着破烂道服的老头和一个腰悬木剑的年轻人在感受到那一道剑气时,同时停下抢夺火堆上烤得滴油的烧鸡
“不错,现在他在剑道,至少在剑术这一道上,世上已经难有几人能与之比肩了。”
只见老道袖口翻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陶罐。那小陶罐装满了水,罐中的水如同大湖一般涟漪不断,似有无数游鱼暗含其中,老道看着罐中游鱼沉思不语。
但是那位年轻人仅是皱了皱眉头,顺手一提拿走火堆上的烧鸡。在老道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飘然而去。待老道回头时,那人和那鸡早都不在了。这静林中,便是有了一道突兀的愤怒的咆哮传出
“苏不器!你个小王八羔子!”
年轻人随手从荷塘中取来片荷叶包住烧鸡,而腰间的悬着的木剑,却是颤鸣不已
“一步?哼!井底之蛙,目光短浅罢了。”
……
顾北辰从清晨便没有看见顾酒尘,直到过午后顾酒尘才从外面慢悠悠地走进客堂,并随手丢给顾北辰一块铁令,接着顾酒尘沉声道
“往后若无我允许,永远别出这京都。有什么人甚至于皇上吩咐你出城,我若没有允许,不许出城半步!”
一时间顾北辰愣住了,这是顾北辰自从回来后,顾酒尘少有如此郑重其事的说事,无论是当初进殿朝见,还是差办祖祭,似乎对于顾酒尘来说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琐事。唯有和圣上的试探时,和叫他日后恪守家规时,才能让顾酒尘如此严肃,甚至可以说警告。因此事态之严重,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