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榆木脑子许3多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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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长,我记住了,就不会忘的,”许三多把高城的话当作夸讲,进而,又当作圣旨,“您说了,别跟家写信说,当兵就是走队列,那我就把这些记住的都写进去,我大哥二哥,还有我爹,肯定都可羡慕了。”
高城的脸色刷地就一变,高轶隔着两个人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火气,不懂察言观色的许三多对此置若罔闻:“连长,你有啥要跟俺爹说的吗?”
高城看着这个孬兵肺都要炸了:“没话说!你们全排临睡前把《保密手册》抄写三遍!——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抄《保密手册》还不如走队列——坐着小马扎佝偻着腰,拿着信纸垫着书,在不太光亮的床边写字——这对很多新兵来说是件令脑瓜子、腰间盘、波棱盖儿和手都不得劲儿的事,二排自然是一片怨声载道。
你许三多要真记性好就攒着,真想泄密就闷在被子里说给枕头听。
可这个三呆子对那些抱怨的话已经听得太多了,他熟视无睹地拼命地抄着。
“许三多,我已经抄完一遍了,剩下两遍留给你了。”四川来的新兵站起来甩甩手。
“欸欸,都少说两句啊,”成才站起来,“成班副讲话了啊,大家快点抄,连长还等着呢。抄的时候要保持安静,注意一下自己的军容军纪啊。”
“好大官威啊,害人不浅还不让人说。”吴战嘀咕着自己的经典台词,他和秦骋俩人最近进步神速,和高轶的关系也亲近了些。
“得了吧,你得庆幸连长说的是《保密手册》,不是《保密条例》,要不然才有的好抄呢。”高轶点了他一下,有抱怨的功夫,高轶已经抄完三遍了。
高轶在成才之后走向许三多,赵会会探头看了一眼他撂下的信纸,高班副的字是端正的楷书,再看看自己的草书,只能暗恨自己小时候把字帖当涂鸦本乱画。
高轶是真想扒开许三多的脑子看看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他前前后后至少跟他讲了四遍,还不算一开始班排长讲的,这个人明明能倒背如流,却又能说出那一番让连长差点把二排的大门都甩裂的浑话。
“……你就去找排长,跟他哭嘞,让他觉得你喜欢这,把你留下。”成才跟许三多说着小话。
“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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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别听成才瞎说,你不会被送走的。”高轶拍了拍许三多的榆木脑袋。
“俺,可俺也不想被送去养猪……”稀奇的是,榆木脑袋也会流眼泪,金珠子在三多的眼里打转。
“你不想被送去养猪,咋就记不住我跟你说的话呢,你队列咋就走不好呢?许三多,你用心了吗?”高轶扯着许三多的领子低声说。
成才上来拉扯他的手:“轶哥,你干啥呢?三呆子你还不知道?他就是个呆子。”
“他不是。”高轶松开许三多,“他能做好。”其实是个人就应该能做好。
“俺,俺不能,俺可笨咧……”许三多用力撸着被攥出褶子的军装,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靠重复动作安慰自己。
一股无名火窜上高轶心头,虽然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能省了这三遍保密守则才去提醒许三多,可是他说了那么多遍,来来回回重复都进不了许三多的脑子,今天高城的三言两语许三多却倒背如流——
高轶的脑子卡了一下,当然,他也不是说高城说的话怎么样——
他就是气许三多这家伙,好心当成驴肝肺,没用的理论当宝贝,凡事得是他觉得有用的才能上心,人家还振振有词,说要干有意义的事儿,意思就是高轶说的都特么没意义呗。
秦骋过来把班副拉了回去,他怎么看着班副好像要打人呢?
熄灯号以后,大家都上了床,许三多还是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巡夜的史今,高轶趁机从排长看不见的地方溜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烦躁,居然一时冲动,就溜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