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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他每时每刻都守在泰安城的北城门,眼睁睁的盯着北面的方向。一方面,他要防备着敌军大规模来袭,另一方面,他也要随时打听陈小刀他们的下落。
陈小刀出兵已经七天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结果,却一点也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斥候还不时的有消息传来,说陈小刀没有直接进攻广平城,而是在外围不断的屠杀村庄,杀死那些无辜的百姓。
陈平知道陈小刀这是坚壁清野之计,所以也不是很在乎。
然后,过了几天,就一直都没有斥候的消息传来了,陈小刀是死是活,是什么动向,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平当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焦大鹏和黄兆志他们计划兵马几路,一路进攻陈小刀,一路就来攻打泰安城。为了保密起见,通往泰安城的通道全部搜索,用尽所有的办法,让陈平的斥候无法将消息回报,这才让陈平他变得好像瞎子一样。只有这样,才能造成突然兵临泰安城下的战术突然性,攻打泰安城的效果也就更好。
这个,当然都是黄兆志的计谋,建议焦大鹏进行实施的。
但是,事情中途有变,那就是陈小刀和他手下的兵马都被困在了盘龙谷里。事情有轻重缓急,在当时的情况,当然是以消灭陈小刀的兵马为优先了。所以,焦大鹏攻打泰安城的兵马,走到半路又被调了回去,一起围攻陈小刀他们。也就是因为这样,泰安城才免于被攻打的危险。否则的话,现在的泰安城,恐怕早就已经落在焦大鹏的手里了。
陈平却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由于广平城那边一点小心都没有传来,他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断的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他的人也十分的暴躁,对周围的人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
这个时候,陈平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觉得陈小刀肯定是在广平城那里,遭到了叛军的伏击,全军覆没,连陈小刀自己也已经死于非命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呢?
“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非去不可!现在怎么样?把自己的命丢了不说,还把那一千多个好汉的性命都丢了!如果把那一千多人留在这里,帮着我守住这泰安城,那还能有什么事?活该!死得好,笨蛋就是应该死!”
陈平在城头上走来走去,不住用力的挥舞着拳头,嘴巴里就好像野兽一样的低吼着。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忽然叫了起来:“太守大人……”
“干什么?!”陈平愤怒的咆哮,“好好的坚守你的岗位,没事不要给老子大呼小叫的!”
“不是的,”那个士兵急忙说道,“大人你看那边!”
那个士兵手指颤抖着直向北面的方向,声音也颤抖起来:“好像……好像是叛军来了,好多……好多人!”
陈平急忙顺着那个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夕阳之下,只见远处一条长长的黑线。
那一条慢慢的一动,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到得后来,只见黑压压乌泱泱的一大片。
真的是叛军!
好多好多的叛军,甚至把整个地面都覆盖了,整个大地都变成了一片黑色。
陈平这一惊这是非同小可,嘶哑着声音大叫:“敌人来袭,全部准备迎敌!”
“呜呜呜……”号角之声慌乱的响了起来,士兵们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去,兵器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不少的百姓跑来帮着守城,搬运泥土石块的,扛着长枪擂木的,一个个更是慌慌张张的大呼小叫。
城上城下顿时乱成一团糟。
眼前的叛军,恐怕是有好几万,这么看来,叛军是倾巢出动,来攻打泰安城了。
他们既然到了这里了,那也就说明,陈小刀和他手下的那些兵马,果然是已经全军覆没,死于非命了。
这个本来就是所有人都能够预料的事实,他们那一千多人的兵马,深入叛军叛军的广平城老巢,本来就是自己去找死的。
现在,可苦了这泰安城的守军和百姓了。如果陈小刀不主动去惹恼了叛军,说不定那些叛军还是只是偶尔来骚扰一下,不会大规模的来攻城,那样虽然提心吊胆,但是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可是现在……这个泰安城肯定是守不住的,一旦城被攻破,说不定恼羞成怒的叛军,会来一个屠城,将这泰安城里的所有人统统杀死!
城上城下的守军和百姓,一边忙碌着,一边大骂着陈小刀。
“这么多叛军来了,这次我们泰安城肯定守不住了!”
“守不住就守不住了,我最怕的是他们早就杀红了眼睛,要屠城啊!”
“屠城?那我们不是一个都跑不了?我……干脆我们……我们投降吧?”
“投降有个屁用,现在叛军已经生气了,你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都怪那个狗屁镇国大将军,自己想要立功,竟然带着一千多人就想要去平乱!现在好了,狼没有打到,反而把睡着的老虎给引来了,大家就一起死吧!”
“混蛋陈小刀,王八蛋陈小刀!你十八代祖宗,个个不得好死!你他娘的断子绝孙,生儿子没有**!”
“……”
陈平也是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他也是有一些责怪陈小刀,但是却没有像那些百姓那样破口大骂。实际上,他也知道陈小刀没有做错,错就错在他稍微有些托大而已,妄想要用一千多人,就平定规模这么大的叛乱。
叛军越来越近了,铺天盖地,扬起的尘土,简直是遮天蔽日。
城头上的守军屏息静气,紧张得都不敢喘气了。
可是陈平好像隐隐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