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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仍然在下着雪。
屋内,窗户是关着的,阳光照不进来,雪也飘不进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盏灯,就再也没有别的,没有床,没有椅,没有凳,甚至连一只杯子也没有。
灯光很暗,灯芯已将燃尽。
黯淡的灯光使这半旧的客栈看来更阴森森的,仿佛全无生气。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峙着……
夜临,风更冷。
万籁无声只剩下枯枝伴着衰草在风中依偎。
客栈里,依旧一片寂静。
殷素素说:“他能赢吗?”
声音有点微弱,没有多大的信心,却又带着期盼。
阿青握着剑,没有回答她。只是手里的剑似乎握得更紧了。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上官金虹的武功深不可测,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高。
“他能赢。”阿飞斩钉截铁的说。
那声音是那么坚定,坚定得客栈里的人都看向了他,包括荆无命。
荆无命看着阿飞,阿飞也看着荆无命。
两个人的眼睛都闪烁出了光芒。
荆无命抱着剑,往客栈门口走了出去。
阿飞也拿起了剑,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出去。
李寻欢依旧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客栈外,雪花飘啊,飘啊。
这个时候的冬天特别冷,客栈外,漆黑一片,早已经没有了人,风依旧紧呼呼的刮着,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大。
树木枝头几乎不挂一片叶子,所有的树木枝头光秃秃的,整个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寂静,万物似乎都在沉睡。
只有树下两个均匀的呼吸声。
屋子内,
上官金虹慢慢的走到了玄藏的对面。
现在,他距离玄藏已不及两丈。
可是,他的手仍然在袖中。
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二十年前就已震惊天下,近二十年来,已没有人见过他的双环出手。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双环的可怕,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如何可怕?
现在,他的环是否已在手中?
上官金虹的手终于自袖中伸出。
他的步伐又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玄藏,他的手又缓缓地伸向玄藏的佛珠。
玄藏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感觉到了一股压力正慢慢靠近他。
上官金虹的环,竟是看不见的!
大多数人,都要看到那样东西,才肯承认它的价值,却不知看不见的东西,价值还比能看得见的高出甚多。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就无所不在,无处不至。它可能已到了你眼前,已到了你咽喉,已到了你灵魂中。
直到你整个人都已被它摧毁,还是看不见它的存在!
佛珠,突然消失了,上官金虹一直在看着,看着它消失。
上官金虹的瞳孔也突然收缩了一下。
谁也看不见上官金虹的环在哪里,谁都知道玄藏出招了,却看不见招在哪里。
但,环已在,招已出。
两个人又都静静地站着,但杀气似乎已经蔓延到整间客栈。
屋外的每个人,心都在收缩,他们似乎感觉到了,已进入生死一发的情况中,生死已只是呼吸间的事!
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感到冷汗正一粒粒自毛孔中沁出,在皮肤上流过。
因为他们知道屋子里的人,只要一有动作,就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动作。
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每一刹那都可能爆发。
或者也就在那同一刹那间终止。
在这刹那间,这两人中势必要有一个人倒下去!
倒下去的是谁呢?
殷素素拿着剑,站了起来,说:“不行。”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阿青站起来,把她给摁了下去,摇了摇头。
殷素素怒着把剑往桌子上一摔,却又马上满脸忧虑,大眼睛盯着楼上的房门。
李寻欢已经没有继续喝酒了,只是手里依旧拿着酒杯,他的手在把玩着酒杯,眼睛很是专注。
屋梁上的灰尘,突然一片片落了下来。
是被风吹落的?还是被他们的杀气摧落的?
风刮着窗户,吹得窗纸艘艘的直响。
客栈外,阿飞和荆无命对立着。
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
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没有语言,一副冷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