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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少年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缓缓走到那老人和辫子姑娘的桌前。老头子笑道:“朋友若是想喝酒,就坐下来喝两杯吧,我请你。”他似已有些醉了,嘴角就好像含着个鸡蛋似的,舌头也比平时大了三倍,说的话简直没人能听得清。
黄衫少年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他,突伸手在桌上一拍,摆在老头子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就突然全部从碟子里跳了起来,暴雨般向老头子脸上打了过去。那老头子也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连闪避都忘了闪避,几十粒花生米眼看已快打在他脸上。黄衫少年长袖突然又一卷,将花生米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一抖,花生米就又一连串落回碟子。
那辫子姑娘拍手娇笑起来,笑道:“这把戏真好看极了,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变戏法的,你再变几乎给我们瞧瞧好不好?我一定要爷爷请你喝酒。”黄衫少年露了手极高妙的接暗器功夫,谁知却遇着个不识货的买主,居然将他看成变戏法的。但这黄衫少年一点也没有生气,上上下下打量了辫子姑娘几眼,目中似乎带些笑意,慢慢地走开去。
来到玄藏他们这桌,玄藏朝他微微一笑,黄衫少年扫视了一下,一个和尚,一个拿剑少年还有一个醉鬼,他又缓缓走到了另外两个那一桌,看了一眼那四条眉毛,不做言语,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那六个人也立刻一连串跟了出去,就有条绳子牵着似的。这六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直着脖子,脚下虽在一步步往前走,上半身却连动也不敢动,生怕头上的铜钱会掉下来。
那四个黄衫人不知何时已在地上画了几十个圆圈,每个圆圈都只不过装汤的海碗那么大。那六人走出来,也不等别人吩咐,就站到这些圆圈去了,一个人站一个圆圈,恰好能将脚摆在圆圈里。六个人立刻又像是变成了六块木头。黄衫少年又背负着双手,慢慢走回小店,在那六人他们方才坐过的那张桌子旁坐下。脸上始终冷冰冰的,到现在为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约摸两盏茶的时候,有个黄衫人走入了巷堂。这人年龄比较大些,耳朵被人削掉了一个,眼睛也瞎了一只,剩下的一只独眼中,闪闪的发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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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杏黄色长衫上也镶着黄色,身后也一连串跟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看他们的装束打扮,显然并不是没名没姓的人,但现在也和那六人一样,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直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那独眼人身后,走到小店前,就地站在圆圈里。
又过了盏茶时候,巷堂里又有个黄衫人走了进来。这人看来显得更苍老,须发俱已花白,身上穿的杏黄色长衫上也镶着金边,身后也一连串跟十来个人。远远看来,他长得也没有什么异样,但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人的脸色竟是绿的,衬着他花白头发,更显得诡异可怕。他不但脸是绿的,手也是绿的。
站在小店外的人一看这绿面白发的黄衫客,就好像看到了鬼似的,都不觉倒抽了口凉气,有的人甚至已在发抖。还不到半个时辰,巷堂里地上画的几十个圆圈都已站满了人,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噤若寒蝉,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穿金边黄衫的人已到了四个,最后一个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形已佝偻,步履已蹒跚,看来比那说没事的老头子还要大几岁,简直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但带来的人却偏偏最多。
这四个人各据桌子的一方,一走进来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不开口,四个人仿佛都是哑吧。外面站在圈子里的一群人,嘴更好像全都缝起来了,里面外外除了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这小店简直变得像座坟墓,偏偏没有人走,祖孙两人,四条眉毛两人和青面汉子难道还在等着看把戏。和尚呢?在等着做法事超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