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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们都只会说说而已吗？有种的，带把的，是男人的，就对着我脑袋开枪呀！”
狗蛋骂骂咧咧地继续刺激着台下的士兵。
景鸿配合着狗蛋的话，指着自己的脑袋，再比划了一个全世界都懂的手势。一下子成功激怒了几个有血性的。
“砰砰砰”
不知从哪里打过来的子弹，穿过景鸿的身体。景鸿只感觉胸口一痛，那感觉，就像被火烧一样的。看了看身后的幕墙，上面还有七八颗子弹坑。
“还好，只有一颗子弹打中了我。”
景鸿嘀咕道，之前居然忘记了，这子弹也是带有血煞之气的，还好血煞之气并不浓烈。
“你们不仅只是假把式，连枪都不会开。我很怀疑，你们家孩子是不是隔壁老王的，这样的准头，能生得了孩子？”
狗蛋听到我在他心底说的话，一一转述，憋着笑道。
“砰砰砰”
又是一阵枪响，这下是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的痛。估摸有二十几声枪响，打中自己的有七八枪。
这准头，自己还是站着不动的。可以想象，这些家伙到了战场上的表现。
“真的是鬼呀！”
“怎么打不死呀！不会真是鬼吧！”
“我就说我看见过鬼的，你还不信。看吧，现在信了吧。”
“要不要跑呀！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
台下士兵一阵混乱，好几个士兵已经偷偷靠边挪动，随时准备开溜了。
“是子弹做了手脚的吧！”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壮汉挠了挠脑袋，冲着景鸿笑了笑：“子弹是今天早上才发下来的。”
本来已经相信自己是景鸿的士兵们都安静下来，一脸怀疑地打量着景鸿。
听到这一句话，景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老子拼着受伤的风险来挨枪子，结果你一句话就抵消了。
因为打仗伤亡太大，很多军队里的士兵都不是自愿的。大都是随便在村里面抓的壮丁，甚至逼急了，直接在大街上拉人，也是有可能的。
（甚至有一次，一个穿便衣的营长正在街上闲逛，结果被一个连长抓了壮丁。遇到这种事，营长完全可以把连长毙了，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全家抓了去当兵。所以，连长害怕被报复，直接把营长杀了，然后开枪自杀。）
因此，很多新兵都不愿上前线送死，拿了枪后，杀死带新兵的班长、排长，甚至连长的事例，比比皆是。于是，很多新兵都是上了战场才发放子弹的。
“你们可以看下你们枪里的子弹，是不是作了假的。”
狗蛋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让一脸怀疑的士兵回过神来，纷纷检查自己的子弹。
“是真的也！”
“也有可能开枪的几个人是用的假子弹。”
“是刘司令安排的吧！”
……
因为一个傻子的话，本来已经相信景鸿是鬼的士兵，重新变得半信半疑了。人就是这样，一句不靠谱的谣言，可能就相信了，然后传得飞起。但是，对他说真的，他就是不信，还给你找各种证伪的理由。
“你，对，就是你，刚才说是假子弹的家伙，上来。”
狗蛋的声音再次响起，景鸿指了指刚才坏自己好事的二傻子。
“干什么？”
二傻子有些怕了，刚才他检查了子弹，是真的。而且他刚才开枪了，因为离得近，所以打中的是脑袋。
“你上来，给大家看看是不是真的子弹。然后，对着这儿打。”
狗蛋的声音在军营上空回荡着，景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二傻子枪里的五颗子弹拆下来，给台下的士兵展示了下。然后再一颗颗装进枪里，拉动枪栓。
“我，我真打了。”
二傻子咽了一口口水，傻愣愣地问道。
“对，打。”
狗蛋不可置疑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