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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望着鸟鸦。对于这个消息，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让他如何吃惊。现在即使路边跑出一条土狗，说它才是黄昏老大，凡也不会吃惊了。不知道练术是不是还是一项开发城府的心理训练，这些术者们一个个阴骜深沉。别说是这乌鸦了，就是和自己很亲近的刘青、苹，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凡从来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你现在已经是黄昏老大了？”凡说。
“并不能说是现在，其实，我早就已经是黄昏老大了。”乌鸦说。
“什么意思？”
“我早己经从五位候选被选，所以在前任去世后，我就已经自动继任为了黄昏老大。”乌鸦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多事？”凡不解。
“因为出了一点小意外。”乌鸦说。
“什么？”
乌鸦叹了口气：“会发生意外，归根结底的原因也是我造成的。当年潜伏组从情报组分离出来，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导致情报组也面临了一次重组。而新接手的情报组人员，面临着对情报组大量资料数据一次新的整理，就是在这个过程，许多情报发生了外泄。”
“当包括这份继承者的名单？”凡问。
乌鸦点了点头，随后道：“在我被确定为继承人后，其他几位都将受到冷处理。清泠在虚灵的卧底将永远不见归期，哈哈一笑始终会是孤独刺客得不到任职。此外还有一位，虽然已经身为组长，但却无法自己任命副职，所提交的副组长人选总是被组织否决。成为黄昏唯一一位没有副手的组长。”
“廖涛!”凡一惊。
“不错。因为他己经担任组长这样的重要职务。组织也无法毫无根据地把他冷藏，所以准备委派一位值得信赖地人选担任他副职，结果任命的人又得不到廖涛的认同，这么一来二往一折腾。他这副手的职位始终就这么悬着了。”乌鸦说。
‘那么就是他乘情报组重组时偷出了情报？”凡问。
“那倒未必。”乌鸦说， “当时经手地情报的人实在太多，毕竟所有人都是要和这些情报打交道的，大家都在努力熟练其的运作操作。
指不定有多少暗藏地高手发觉了这隐藏的资料。这现在己经无从察起了。”
凡点了点头。他知道乌鸦这里所说的高手，并不是指术方面的高手。而是指小亭那种电脑方面的专家。这种人廖涛身边倒是也有一个，只不过，现在廖涛人都死了，一切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义。凡叹了口气，目光深邃，看乌鸦的模样也像在看着一场过眼云烟。
“所以....”乌鸦深吸口气，“我说是在搞叛变。事实上是在进行整风运动，我是在清除组织里因此而产生异心的人。”
“那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假装什么叛乱？”凡不屑。
乌鸦微笑：“你忘了。真正老大的身份是要绝对隐藏地，包括这项暗交接的仪式。此外，什么叛变上位之类的，这总不会是我自己喊出去地吧？当组织发觉有这么一股力量在清除异己，拉拢团体时，自然而然会想到这方面。叛变一说，只是自然面然形成的产物。而我也无法解释。在这个过程，的确有一些忠于组织的好伙伴因此丧生，我很难过。” 凡没说话。
“上车!”乌鸦挥手。
‘去哪？”凡问。
“带你去个地方。 ”
“这....还有人等我呢..”凡望向家村的方向。
“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乌鸦把手机扔给他。
车发动起来，乡野土路当然不会有多平坦。突然几下颠簸后。乌鸦一阵剧烈地咳嗽。原本黑黑的脸膛都泛起殷红的血色。
“你的伤还没好？”凡问。
“好不了了。”乌鸦摇头，“过个十年八年看吧!”
车驶上公路。继续前行，速度很快，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近。凡并没有再打听要去哪，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一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突然自己手机声响，翻开一看，苹发来短信：“晚上回来吃饭吗？”
看到这条消息，凡突然忍不住笑了。
无论整天如何地打来杀去，超术异能，术者终究也还是个人。还是有着这么富有生话气息地关怀嘛!
“我能赶回去吃晚饭吗？”凡突然问了句。
这问题让乌鸦、林俐甚至小懒都怔住了。半晌后，乌鸦看了看表说：“那要看你们吃晚饭是几点了。”说完拍了拍前座：“林俐，再开快些。”
凡笑了笑，回复了消息：“吃，不过要晚一些。给我留点啊!”
车行驶了足足有三个小时，终于停下。
凡下车抬眼一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一个荒郊野外地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