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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脚步虚浮踉跄,犹如踩在棉花上。
水火不留情,顾不得多想,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西门庸想阻止,又怕惹他发了疯,只是抚摸着咬伤的地方,跟在身旁。
门外是一片不小的四合院子,院落整齐,树枝铮铮,并无一丝的绿意,阳光虽然明媚,却无一丝的暖意。
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见到厕所,举步向院门外挪过去。
西门庸大惊失色,不敢硬拉,责骂几个丫头小厮:“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锁门,千万不要让卿哥儿出了这院子。老爷要是知道的话,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屋里院里另外三四个本来忐忑不安的小厮丫头们,这才找到事情做,慌慌张张地跑到院门口,一阵手忙脚乱,赶在他之前关上了厚厚的木门,一个个又拦在门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出不去,就这样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夹着两条腿挪到一处墙角,背对着众人厚着脸皮撩开衣衫……
呼——
阿斗与花洒?!
水帘散落,是大地的追求,还是身体的不挽留?
可悲啊!
完毕,一身轻松。
只是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脚面怎么觉得先是暖暖的,接着感觉湿湿的,马上又感觉冰冷一片。低头一看,马诞,刚才居然湿了自己一腿。
不由得想起前世某些网文来:量小无力……
遥想当年,豪情万丈,随便顶风滋三丈,现如今,顺风使劲淋一腿!
真虚……
下半身体是痛快淋漓了,上半身却愁绪无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站在院子中央,这冬日清晨初升的太阳阳光越过屋脊照射在脸上,凌冽而明媚,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迷离——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随即,一阵冷风拂过,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加上先前还出过一通汗,此刻被凉风一吹,浑身上下冷飕飕地,一片冰凉,寒彻入骨。
这副破身体,还真不适宜在外面长久呆着。
轰隆隆——轰隆隆——
正想着,远方忽然响起了阵阵雷鸣声,真正的晴天霹雳,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东边的天空席卷过来,只片刻功夫,便遮天蔽日,整个世界变得天昏地暗的,犹如黑夜降临——黑色的天幕上只有一道道闪电不停地劈下来,撕裂出一道道耀眼的电光。
来不及多想什么,就听见远远近近传来许多人惊喜交加的欢呼声:“打雷了,打雷了!是春雷!终于要开春了!哈哈哈……”
……
神经病!不就是打春雷吗,至于这么歇斯底里的大呼小叫吗?
他摇摇头,转身欲回屋,忽然意识到什么,站住了。
难道……
赶紧一个雷劈下来,送我回去吧!
穿越到这么一具身体上,估计不等作者太监,自己就会先挂了吧?还是回去的好,最起码还有个健康的身体——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尝尽了身体被掏空的苦楚。
西门庸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敢情刚才卿哥儿是想如厕,不是外出找姑娘!
不过,如厕就说如厕得了,或者说更衣也可以啊,怎么整出来又是解手、又是魏胜蒹的古怪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方言俚语?
看着手背上的牙印,西门庸感觉卿哥儿似乎不像之前那般亲近自己了,犹豫了一下,没有和卿哥儿解释这些。以至于肾虚到坏掉的卿哥儿这天不得不好几次露天作业。
眼见大雨将要倾盆而至,卿哥儿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中央,抬头仰望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西门庸顾不得许多,上前一下将卿哥儿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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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如何的反抗挣扎,抱回了屋里——如果眼睁睁看着卿哥儿淋雨受寒,日后被干娘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再次躺到温暖的被窝里,蜷缩好一阵子,身子才渐渐恢复到正常体温。只是浑身上下的筋骨肉都发酸发痛发涨,仿佛那年参加完马拉松长跑后运动过度消耗后的感觉——精力已经被严重抽空。
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去而复返的小夫人带着胡大夫来了。
胡大夫和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头发花白,长胡须花白,一看就给人一种出尘神仙般的感觉。
只是这老头现在的表情可不怎么友善:黑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块不还似的。
他哪里知道:人老瞌睡少,这老头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熬了大半宿,好不容易刚刚入睡,就被人叫了起来,连夜过西门府,救治他这个七窍流血不止西门小少爷。
当时一照面,他就断定这卿哥儿命数已尽,就算华佗在世,也会束手无策。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说明,只得用老参片吊命,折腾到天微明,等到呼吸脉搏全无,身体渐渐变凉变硬,确认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告辞回去。孰料他前脚刚踏进家门槛,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缓一口气,西门府的小厮又气喘吁吁地追来说自家卿少爷醒了,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去出一趟诊。
醒了?
还阳?
行了一辈子的医,老人压根不相信小厮的话,还是因为抹不开的情面,不得已才又走这一遭的。心里自然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