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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小的概率远远大于大。
荷官满嘴苦涩,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口中道:
“都下定了吗?还换不换?不换就开盅了。开盅就不能反悔了。“
听到荷官这般少见的啰嗦,西门卿心底大定叫道:
“就押小了。开盅,开盅!该死鸟冲天,不死万万年!开盅开盅开盅!”
其余几人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赌注,加上西门卿的鼓噪,也盯着倒扣的色盅跟着节奏喊起来:“开盅开盅开盅!”
荷官颤抖着手掀开色子盅,一二二,五点小。
哦哈!
西门卿跳了起来,双拳紧握。赌对了!
荷官哭丧着脸,先将押大押双的筹码收了,然后开始赔付小单的。
西门卿看着眼前的一堆筹码牌子,开心地道:“牛掌柜,先把我的欠条拿过来,连以前的统统拿过来!”
“好的,好的,马上。西门小少爷,你不赌了?”
牛掌柜有些紧张,只怕西门卿见好就收。
有赌不为输。
在赌场里,只要赌徒肯一直继续赌,就不怕你赢钱,最后总会一点一点输回去,再一点一点欠下巨额赌债。
西门卿笑嘻嘻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赌,手气这么好,当然要继续了。不赌是傻瓜!先还一点债,心里安生些。”先把这两千贯的欠条撕了,面前的筹码立刻少了一半。
大约这一把输的太多,荷官的心态已经乱了,接下来几把倒霉的公子哥居然趁机翻身了,连赢了四五百贯。
而西门卿确实是见好就收,这几次下的都是一贯的小注。胡乱随意的结果就是输多赢少。不过这等小额下注,就是全输也改变不了今晚大赢的事实了。
荷官看向西门卿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就像他是个负心汉一样。
牛掌柜带来的西门卿累积下来的欠条,同时跟着进来的是另一个荷官。前任荷官擦擦额头的汗珠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又怨毒地看了一眼西门卿出去了。
销毁了一千二百贯的欠条。
西门卿手中还剩下八百贯牌子和一篮子铜钱。
当然还有六百四十贯赌债。
西门卿知道现任荷官已经得到了叮嘱,自己绝对是重点关注对象。理智告诉西门卿,只要不自乱阵脚,不轻易下重注,对方奈何不了他。
接下来的赌博过程平淡无味,那个倒霉的公子哥因为荷官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西门卿身上,倒也借机慢慢打了个翻身仗,捞回不少。更让牛掌柜吐血的是,这家伙也学着西门卿,讨回了好几张大额借据。
由于西门卿一直下一两贯的小注,而且下的时候好像不带思考一般,十分随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没有规律可言。现任荷官根本无法摸清西门卿的想法,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摇出的色子点数,连连被大多数赌客猜中,输多赢少。
难得遇到庄家走霉运,除了西门卿西门庸兄弟两人外,其余的赌客都渐渐加大了赌注。
庄家是越输越多,荷官渐渐也冒出汗来,不停地和牛掌柜打眼色,请求换人。
牛掌柜见形势不妙,心里哔哔着见鬼了,走出去又重新叫了个荷官过来。
接下来,情形依然不容乐观……
西门卿却有些瞌睡了,张口大了个哈欠。道:“庸哥哥,我困了,想睡觉。咱们回家,明晚再来吧!”
西门庸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西门卿真是走了狗屎大运了,自从他赢了那把大的之后,赌坊基本上就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这让他心疼的不得了——毕竟这赌坊暗地里还有他一半的股份,不然,他才没那么傻撺掇西门卿几百贯几百贯的往这里白白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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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西门卿将所欠的赌债全还了,居然还盈余了九十八贯。西门庸归还了一开始的二十贯,也赢了整整十贯钱。
牛掌柜道:“卿哥儿今晚手气真好啊!赢这么多钱,你看这两篮子钱这么重,是不是先存在这里,好方便你下次来玩?”
西门卿想了想道:“八贯留在赌坊,下次来了支取。其余九十贯,不,连带我庸哥哥赢的十贯,一共是一百贯带回府里,这么重,你们安排人帮我们送到府上,咱们可是老熟人了,这点小要求不算过分吧?”
牛掌柜一阵郁闷,他的本意是想让西门卿把钱都留下,不然,起码也把大头留下,往后就不愁他不来送钱。熟料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让自己搭上几个送钱的劳力。
西门庸也一阵无语,本来,他这十贯根本就没想过拿回府里的,毕竟这赌坊也是自己的,搬来搬去也不过是从左口袋装到右口袋,没想到西门卿居然一句征询的话都没有,毫不客气地全部归了他自己。
钱不多,但这种锱铢必较的精明和以前可是完全判若两人。以前西门卿那大手大脚的样子,别说十贯钱了,就是一两百贯撒出去,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妥妥的顶级败家子!。
败家子怎么就不败家了呢?
西门庸心中不爽着,嘴上还得奉承道:
“今晚卿哥儿运气真是好极了,财神爷罩顶!嘿,明天一把两千贯的豪赌必定会传遍整个阳谷,全城的人都知道卿哥儿的大名。绝对是阳谷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