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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三惨笑一声,“程井,你有没有想过,像我们这种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场上就不要想下场的事。”程井将刀收入了刀鞘,“我会把你的话传给你想让听到的人的耳中,但是我不觉得你会成功。”
乔三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子,程井没有来得及阻止,但是他能确定这一刀下去必死无疑所以便没有再看他一眼,程井知道其实不用他汇报皇宫里的人也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乔三是自杀的,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自杀都是他杀,程井觉得自己也是凶手之一,所以他叹了一口气,程井能猜到一点乔三自杀的原因,乔三知道自己绝对熬不过天牢里的大刑,也知道即便自己熬过了大刑最后也还是会死,所以他选择了体面一些的死法,但是用死亡来陷害一个人真的值得吗?又真的能够成功吗?
程井不认为陈将军会为了区区一味药就杀害宿卫军那么多人,而且绝大多数人都会跟他有相同的看法,但是很显然是说不清了,乔三的死无疑会被一些人解读成畏惧陈良的权势和在军部的影响而选择自杀,那些人不在意事情的真假,哪怕陈良没有做,这件事也终究会是一个污点,这一个毫不起眼的污点会在某一刻变成压垮树枝的最后一片雪花。
这一刻程井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南宫白把那把刀丢给他的时候还有一份书信,信里写着的便是盛景巷以及关于盛景巷里那些人的身份,当自己来到盛景巷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注定了乔三的死局。
马蹄声远去,
程井需要回去向南宫白汇报所有的事情,他这种人不能表现得太聪明,假如南宫白真的想要栽赃陈良那么程井一定会是那个咬陈良咬得最凶的那个,既然选择了做狗,那么一定要在主子想要他咬人的时候下口干脆和凶猛。
下了多日的雨终于停了,程井眯着眼睛有些不太适应那抹微微刺眼的阳光,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一条狗的,好像是很多年前吧,他摇了摇头,眼睛逐渐深邃。
当他进到大殿的时候殿上已经站了很多人,还没有走近便是听到南宫白说道:“我知道此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陈将军,所以贬斥一事无须再提。”
许青作为左相显得极为激动,对于南宫白想要一手盖住宿卫军的事情更是表达了想要以死相劝的地步,当然这不是说明这个人没有城府和不知轻重,恰恰相反,许青作为文臣的二把手,要的就是一个与军部对峙的态度,他很早就知道南宫白不会允许所谓的将相和局面存在,当年就是因为军部和文臣走得太近而让这位南国中兴之主差一点没能登上王位,南宫白一直在恐惧,所以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在文臣武将关系上做一个不识大体的人,所以他表现得极为激动。
南宫白的脸色铁青,似乎很生气,但越是这样许青就越是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死得比右相晚,那么自己终究会坐上右相的位置。
“好了!”南宫白摆了摆手,示意许青不要再说了,这个时候许青表现得很听话,立马闭口不言。
南宫白看了一眼许青旁边一直老神在在的魏捷,这是一个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的老将,算是朝堂上军部年纪最大的一个将军了,“魏将军怎么看这件事?”
魏捷立马拱手弯腰,“此事不好说啊。”
南宫白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好说?”
“还是让程井说吧。”魏捷的腰躬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