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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鹞给岑云龙还买了身不那么显眼的衣衫,毕竟下了山那套白衫还是太过扎眼了一些,特别是那宽大的袖口,江鹞穿上的话,走路都觉得不自在。
不过对此江鹞这倒没省着,买了套料子不差的青衫,配上岑云龙那冷淡的表情,确实有几分持才傲物的读书人。
僻静客栈住了一晚,补给好了物资,第二天一早,两人就上路了,需要过江就需要找码头,江鹞打听过了才知道,原来白津渡是两座小镇,江南这边叫白渡,江北那边叫津渡。
码头也不算远,出了客栈往东走,会走到一条青石大道,再往北就到了,肯定是小镇人最多的地方。
有了方向就好走了,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码头,果然是人最多的地方,在大道上就已经是车马川流,等到了码头更是摩肩擦踵。
码头上有很多货物在等着人来搬运,码头上的搬运工年龄差距很大,有上了年纪得老人,也有和江鹞差不多岁数的少年。
不过他们之间相同的一点,就是都瘦的皮包骨头,而且一旦动作慢了些,就有督工的鞭子招呼上来,几乎都是直接打在了那些苦工的脸上。
只是再见周行色匆匆的人,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最见不得人作恶的江鹞自然是心里窝火,只是现在人太多,自己又不好发作。
四周观望了一下,眼尖的江鹞才发现了一个略微摇头的汉子,汉子面色黝黑,应当也是苦难人家的。
江鹞拉上岑云龙往那个汉子那边靠近。
汉子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原来汉子是个拉马得,马车上的货物已经被卸掉了,所以汉子是要回去了。
江鹞走上前,和汉子说到:“这位叔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人太多,我两个个子矮,不好出去。”
汉子转头看见两个青衫仗剑少年郎,又是有礼貌的孩子,本来就比较心善的汉子就咧嘴笑道:“上来吧,两个小少侠是要去哪?要是不远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江鹞作了一揖,开口说到:“叔叔带我们出了白渡镇就好了,要是不方便把我们放在大街上也行。”
“不碍事不碍事,来,上车。”汉子说到,把车上的篷布拉开,靠近马屁股的那一片车板就露了出来。
江鹞就和岑云龙一人一边坐了上去。
汉子开口说到:“坐稳咯!”
然后又是大喊一声:“起马咯,都让一让。”前方的行人便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汉子牵马走着,两个少年在后面的马车上晃荡着双腿,身体也是摇摇晃晃。
走出了人多的地方,江鹞开口问到:“这位叔叔,我看码头上那些苦工,都动不动被人打,为什么不换个活计,非得在这边干嘛?工价很高吗?”
汉子没有转头,就这么边走边说:“高什么啊高,那些年纪大了得,大多都只是混口饭吃而已,那些少年啊,哎~”
江鹞见汉子不说了,赶紧又问:“叔叔,怎么了?那些少年是有什么苦衷吗?”
汉子轻轻摇了摇头说到:“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得,不识字也就算了,刚刚才出来,好多都是被骗来的,就说去年有个叫江安的孩子,就是被骗了,多老实的孩子啊,就那么被他们丢大江里去了。哎~”
江鹞头皮发麻,江安是他一个本家哥哥,前年出了岛上说要出去闯荡闯荡,结果一直没回去。
江鹞尽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依旧平淡得问到:“江安?我叫江鹞,说不定几百年前还和我是一家的呢,大叔,你和我说说看呗,是怎么了?”
汉子又说到:“那孩子是个老实人,在小镇上做活了好几个月,存了些钱准备渡江北上,可是在码头上打翻了货物,也就是些不值钱得瓷碗,非得让他赔四十两银子,少年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啊,就只能留在码头上做苦工还债,好些个少年都是如此的。”
江鹞赶紧又问到:“那后来呢?怎么被他们扔江里去了?”
汉子接着有说到:“被骗来的人可要比那些自己来的要苦得多,没有工钱不说,平时吃的给的也少,吃都吃不饱,就说那个江安,本来是个挺健壮的孩子,没过两个月就饿的皮包骨头了。有好几次都是那少年帮我卸得货,所以我记得清楚。只是有一次估计是真的饿的动不了了,被人一顿毒打之后,估计还是怕有官府找上门来,就给人直接丢江里了,那天天早,也没几个人看见,其实,哪怕像我看到了,哪里敢去多说什么啊,哎~小老百姓得,哪里敢和那些有钱有势的去扳手腕子啊!”
一路上,江鹞和那个汉子有的没的聊着,大多都是江鹞问汉子一些事情,比如码头是官家得还是私人的,比如小镇上有没有官府什么得。
汉子说码头是私人家得,官府还在城里,小镇上都是没有得,所以几乎掌控了码头的贺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
问题不能问太深,不然就容易让人起疑,江鹞还问了汉子附近有没有哪里有好看的风景,说自己出来负笈游学,是要到处看看的。
汉子说这附近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往下游走个几十里有一处凌江峰,站在山崖上看沧江,听说壮观的很。
最后汉子把江鹞和岑云龙放在了通往小镇的官道上,然后自己有调转方向,牵马回了小镇。
江鹞这才对岑云龙说到:“岑云龙,赵师兄说要你送我到京城后可以独自行走江湖是吧,不过估计到时候你肯定就直接回剑门山了,是吧!”
岑云龙就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