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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青衫读书人就隔着教案对坐,一个年纪轻轻,一个却已头发花白。
“树礼,再吹一次白天的曲子给我听听如何?”张诚说的。
赵树礼点头,拿起挂在腰边的竹笛,放到了嘴边,双手修长的手指在竹笛上轻起轻放,一首轻快的小曲就被他吹奏出来了。
张诚闭上眼仔细聆听着。
一曲终了,年轻人并未如同白天那般泪流满面,只是眼神暗淡。
“不是青梅竹马?”张诚睁眼说到。
“嗯嗯,进京之时路遇而已。”赵树礼平静回答,无悲无喜。
“自平淡才能见真情,共患难不知情与义。”张诚说到。
“先生,何解?”赵树礼有些不懂。
“如果两个男女共患难了,就不知道在一起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义。往往只有平淡相伴才是真的感情。这是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得,你无需上心。”张诚解答了赵树礼。
赵树礼点头没说话。
“树礼,是不是很想报仇?”张诚又问到。
“当然是想得,可先生的计划还是需要准备实施,总不能因我一人私欲而坏了先生大计!”赵树礼很诚恳的说。
“还大计,我也就只能在大原王朝的一亩三分地里做道场,这步棋也算重要了,所以委屈你了!”张诚起身走到赵树礼的身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树礼愿随先生之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树礼语气坚定的说到。
张诚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开口说到:“树礼,先生相信你,不然也不会安排你来这里,财帛动人心,以后也得守住本心才行!”
赵树礼点头答到:“先生放心,至此,学生已视金银如路边粪土罢了!”
“你能不视为仇寇已经很好了。”张诚说到。
赵树礼神色依旧平静。
张诚再次开口说到:“树礼,先生布置得功课如何了?”
“先生稍等!”赵树礼起身准备去往后堂。
张诚拦下了他。
说到:“你口述便可!”
赵树礼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到:“徽州四大族:王、钱、沈、高,四家曾共同出资给现在的徽州知府买下的这个官位,具体操作学生不曾知晓!”
“嗯嗯,我知道,你继续。”张诚说到。
“同样是四大族,每年都会将大量粮食销往蜀国和燕国,运往蜀国的是一条隐蔽的山道,在每年十一月;运往燕国的是走海路,在每年五月份。”
“继续!”张诚依旧平静。
“主要得也就这两个,一些龌蹉事,我都将它们记在了纸上,比如王家家主得三房小妾和钱家大少爷也曾有染。等等……”赵树礼说到。
“王有财纳了第三房小妾?什么时候的事?”张诚第一次发问。
“去年年底,之前也纳过好了几个,不过就活下来了一个,所以我才说这个是第三个。”赵树礼说到。
张诚皱眉。
“王有财这老东西,没有八十,也得有七十多了吧!”
“回先生,今年七十八岁。”
“这么厉害得?之前就已经死了八个了吧!树礼,你可知道是怎么死的?”
“王家大宅看守太过严密,学生未曾渗透进去,所以不知。”
“嗯嗯,这不怪你,王家的猫腻不少,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先生,学生之前所说,你都知晓?”
“既然我要来,那么肯定是要做足功课得!”
“先生!”
“树礼,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备得课,和需要你做的功课,不冲突的。你怎么知晓第三房小妾和钱多多有染?”
“这事在市井坊间可能少有耳闻,可在青楼勾栏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两人之间关系未曾断开。”
“钱家大少爷钱多多,为人好色不假,可也应该没胆子和王家叫板吧!”
“学生不知,为何不足百年,王家就能在徽州发展得起来,而且如今也已经稳压其他三家一头了。”
“树礼,你不知道王家的发家史?”
“知道一些,是旧蜀那边过来的,从酒庄慢慢做起来的。”
“王家的青竹酿可是在京城都出名得,那么好的酒,在王家刚刚到徽州之时,却是供给每家青楼,而且分文不取,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酒庄做得到的,而且之后在被沈家打压之时,那些不知跟脚的银两也都是花费的数不胜数。”
“先生是说,王家是蜀国安插在我大原王朝的一颗毒瘤?”
“不是蜀国,而是旧蜀,毒瘤算不上吧,要是想收拾王家,我在十年前就可以动手了,猪,当然要等到养肥了再杀,你说对吧,树礼。”
“先生高见,学生愚笨。”
“要从小事看起,就比如你说钱多多和他那姘头的事,其实你能看到这些,很好!”
“如果是在纳第二房小妾之前,可能钱家多少都要伤筋动骨,你有没有发现,王家自从在王有财纳了第二房小妾之后,就安分了许多呢?”
赵树礼皱眉细想了一下,好像正是先生所言。
张诚再次开口:“所以王有财第二房哪里是纳的小妾啊,分明是纳了个祖宗回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