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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鹞坐在桌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已经不像刚刚扭断两个人脖子是那么平稳。感觉是害怕,可江鹞感受到更多的是兴奋,血液在沸腾。
这种感觉让江鹞觉得很恐惧,天生爱杀人?那自己到底是除恶可还是为恶了。
一旦心结解不开,江鹞就会十分难受。
江鹞尽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行气聚气,内识体内。
开始气息缓慢行过三十七座窍府,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无色的气息也在逐渐变红,江鹞面色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也咬得咔咔响。
眼神中充满了暴虐和残忍。
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只能全力保持脑海清明,不让身心失守,他怕自己会就这么沉沦下去,不停的杀人。
体内的气息也越来越暴虐,类似一种冷血。
然而此时的海上石釜岛,天空中雷云翻滚,雷电如游龙一般在云层游走翻滚。而那条大蟒就昂扬着自己的脑袋,向着天空吐着蛇信,嘴边一颗蛟丹,一颗海魄围绕着大蟒的脑袋旋转不停。
闪电不停地砸在巨蟒那庞大的身躯之上,鳞片炸开,露出了血肉。
然后海魄光芒四射,巨蟒的身躯很快就恢复如初,那颗墨色中夹杂着纯白色的蛟丹,被闪电淬炼着,滴溜溜的旋转着,越来越小。
终于雷云再次聚集,最后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当头砸下,整个石釜岛上的岛中湖如同浸染在了雷池之中,空气中都游离着细如发丝的闪电。
海魄停止了散发光芒,那颗蛟丹缩小了一大圈,已经是纯白之色,蛟丹四周火花四射,依旧在湖的上空旋转不停。
然后静止的湖面之上荡漾起波纹,一颗头颅从水中露出,蛇头独角,巨蟒化蛟。
不再如之前那般巨大,之前巨蟒的三十多丈得庞大身躯已经缩小到了十余丈,可身上的鳞片更加紧密,泛着金属的光泽。
蛇头变得更加狰狞,应该是蛟首,透露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大蛟游弋上岸,对着天空嘶吼着,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舒坦。
雷云逐渐散开,天空上散发出了彩色的光辉,一股异于世间所有气息的气从空中铺洒下来。
如同甘霖撒在人间。
大蛟尽量昂扬起脑袋,想去接着这透人心脾得异样气息。
它有本能觉得只要接下这股气息,自己就能更强大。
大蛟身上的鳞片都在颤抖,鳞片之间不停地摩擦,发出沙沙声,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
如果有人能看见,大蛟的眼中炽热如火,十分期待那异种气息。
突然天空之中裂开一道裂缝,裂缝里暗黑一片,仿佛是要多看一眼就能把人的灵魂都摄走。
一个枯槁老人盘坐在裂缝里,像是无数的年头就一直在那里。
老人双眼紧闭,就在那异种气息快要降临的时候,老人从裂缝中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所有的气息都被老人摄走。
气息很快就渗入了老人的肌肤,老人那枯如骷髅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身体也饱满了一些,像是一个干瘪的气球被人吹了一口气在里面。
大蛟眼睁睁看着老天的赐予被别人拿走,就一直冲着那道裂缝里的老人不断嘶吼,那雪白瘴气如同不要命一般的往天空吐着。
可惜哪怕喷到了那种高度,却依旧无法进入那道裂缝。
老人的眼睑颤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岛上的大蛟,没有丝毫言语动作,甚至没有丝毫的眼神波动。
大蛟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了地面上,连之前不停颤抖得鳞片也紧紧的收缩着。而且鳞片中已经开始渗出鲜血,就连海魄散发的光芒也无法治愈。
此时的大蛟如同一条被人捏住七寸的小蛇,不停盘踞自己的身躯,希望可以减轻痛楚。
天空之中,金光闪过,如同一颗小太阳一般耀眼的物体飞快的落了下来。
老人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远方的西边,嘴角轻微的咧出一点弧度,好像是在笑。
就在金光快到到达那片天空的时候,裂缝消失了,一同消失得还有那个枯槁的老人。
然后金光稍作停留也消失了。
大蛟此时没了禁制,一扭身就进入了岛中湖,海魄还在不停治愈着,好在老人消失以后,伤口已经可以愈合了。
大蛟是打死也不敢出去了,一个眼神就能看死自己,那得是多恐怖的存在啊。
然而在客栈的江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红色的气息已经转入猩红,如同鲜血。
江鹞双手死死压着双脚,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蹲坐在地上。
哪怕是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可江鹞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离开这座房间,离开了江鹞就已经死了,或者是已经不是自己了。
就在江鹞的双手快要松开之际,竹箱里的乌木剑鞘微微颤动了一下,两道细不可见的光芒刺入江鹞的脑海。
顿时翻江倒海的体内和意识被镇压了下来,猩红浓稠的气息开始慢慢散去,脑海也逐渐恢复清明。
江鹞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完全放空自己。
不管那两道光芒是什么了,至少情况不会比之前更糟糕的了。
只是可惜了刚刚换麻布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江鹞顾不得身上难受,就沉沉的睡去了。
两道光芒在江鹞睡去以后,在他的心湖之中,整理着几乎被破坏殆尽的心绪,暴虐和冷血得心绪被清扫一空。
早上江鹞被魏纯叫醒,魏纯起来以后在门外敲了很久,一直没人应声,就赶紧推门进来,发现全身通红躺在地上的江鹞,都以为江鹞死了呢。
赶紧蹲下来给江鹞把脉,气息平稳,比常人悠长许多,魏纯这才知道江鹞是个习武之人。
没去叫醒江鹞,魏纯去大堂叫了两份早食,破天荒得花了一颗碎银买了一罐老母鸡汤,然后回了房间又架起炉子加上了几味药材继续煨着,自己的却只是两个馒头。
又去井里打了水,一会江鹞那小子醒了肯定要把自己身上处理一下的,那身上的血都已经结痂了。
都快日上三竿的时候,江鹞才慢慢醒了过来,自己还是躺在地上,魏纯就坐在板凳上发着呆。
他缓缓坐起身,身上已经不疼了。不仅不疼,还有种很舒坦的感觉,感觉自己身体都轻了许多。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不?”魏纯发着呆说着话,看都没看江鹞。
江鹞苦笑不已。
“你又没问过我,而且我是不是习武之人,和我们两个是不是朋友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嘛?”江鹞回答。
“可……”魏纯顿时哑火。“可你也不该瞒着我得,你该早点坦白。”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吧,有吃的不?我都快饿死了。”江鹞无奈的答到。
“炉子上有鸡汤,里面加了药,不是啥值钱的药材,好在也能固本培元,你昨晚走火入魔了?不过我看你没啥事,气息平稳得很,身体也没啥毛病。”魏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