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恶人有我磨,旧人总有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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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鹞这一天漫无目的的走在琴川城中,心情有些失落,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自己已经颇为熟知的地方,他想着要挨家挨户的道个别,哪怕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告别礼,可自己的礼数还是要到的,只是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路过学孰的时候,买屋外看见了那群摇头晃脑的稚童,跟着学孰先生大声朗诵着圣贤文章,然后江鹞也也学着跟在后面摇头晃脑,发现自己真的学不太来,就摇摇头算了,读书又不是非得这样才行。
学孰里有个和江鹞相熟的稚童看到了江鹞,对着江鹞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被自家先生在头上敲了一下戒尺。
江鹞抱歉得对先生笑了笑,那先生拱手作揖,江鹞回了一作揖,然后几个孩子就看到了江鹞,为了不打扰孩子们读书,少年赶忙离开了。
路过城内书铺,书铺掌柜和客人在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少年郎,而无所事事的伙计看到了江鹞,这大半年了,少年终于又来了,伙计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掌柜所教授的东西,当然要现学现用才行,哪怕已经过了小半年,那场无意的邂逅也让伙计印象深刻,即使少年如今不像以前身穿粗布麻衣,肤色也已经白皙了一些,可伙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可少年只是路过,看了一眼书铺就走开了,这让伙计很是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受,就好像吃饭吃了颗老鼠屎一样难受。伙计又无聊的坐在了铺子里,看着门外,听着书铺掌柜和客人有的没的得聊着天,谈笑风生。
少年第一次去书铺就大致看过了书架上的书籍,大多是山水游记和言情杂书,江鹞觉得自己连圣贤道理都不曾明白,有何脸面看这些。现在的读书人越来越多,可到底是读书人多了?还是翻书人多了?江鹞不明白。
江鹞笑了笑,觉得自己有时候较真起来和那个远方的小姑娘有点像,然后可能觉得不太好,老脸一红。“非礼勿思,非礼勿思。”默默在心中念到。然后又笑了一笑,圣贤可没说过非礼勿思,嘿嘿。
这边江鹞想着心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刚刚打算道个歉,突然发现是个熟人。还是那个破布衣的少年,一击未曾得手,少年赶忙准备撤退。
江鹞悄悄跟上,然后跟着少年大街小巷的七转八拐,却被少年带进一个无人的死胡同。
那破衣少年转过身来对着江鹞轻蔑说到:“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还敢跟着小爷我,早就知道你了,哼哼。”
巷子口出现了几个地痞无赖,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根木棍,气势还是很唬人得。
“小子,把你身上的家当留下来,我可以考虑一下下手轻点,不会打断你的腿。”为首的地痞对着江鹞说。
这倒是把江鹞弄的苦笑不得,你早就知道我了,我又何尝不是早就知道你们了。
“野小子,不错,这次得分你个大鸡腿才行。”那地痞对着江鹞身前的少年放肆的说到。
少年很狗腿的准备跑了过去,嘴里还很献媚的说:“嘿嘿,老大都是应该的,应该的,你意思一下就行了。”
跑过江鹞身边是,江鹞一把就抓住了那破衣少年的脖子,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本就干瘦如材的少年提了起来。
“怎么?不记得我了?也对,应该是不记得了,那次我穿粗布麻衣,而且也比现在要黑。”江鹞笑眯眯的对着满脸涨的通红的少年说到。
江鹞倒不是很生气那次他偷了自己的钱,有一点,不多,如果不是那一次,自己不会认识张老头,所以江鹞心底说实话有些感激。他是生气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这样被围在巷子里得人,那些人的下场又会是如何?
破衣少年双手扒着江鹞的右手,双脚乱蹬,却不敢蹬在江鹞身上,真蹬上去,江鹞一生气还不得加重点力气就把自己捏死了。
那为首的地痞一看,当时就忍不了了,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小弟,几人立马就冲了上来,手中的木棍挥的虎虎生风。
江鹞都没转身,将手里少年向后扔去,然后提气转身,一跃踏在墙壁上,越过了他们,形势反转,之前是他们包围江鹞,现在便成了江鹞一人包围六名地痞。
六人一想,知道点子扎手,没想到这么扎手,还是个高手。
“一起上!”那持棍地痞喊到,而那破衣少年估计摔疼了,又害怕,抱着膝盖蹲在墙角。
为首的地痞已经挥下了木棍,江鹞一个侧身躲过,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道极大,直接将那地痞打倒在地,左脸立马就肿成了猪头。然后几个闪身,啪啪啪啪四声巴掌,五个地痞捂着脸躺在地上满地打滚。
江鹞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木棍,还是蹲在地上问到:“这棍子敲过多少人的脑袋。”
那些地痞哪里受过这种痛苦啊,都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江鹞除了第一巴掌,后面四巴掌都是收着气力得,真怕打死人。
为首的那地痞赶紧吐了口血水,顺带还吐出来几颗牙齿,还恶狠狠的说:“有种你就杀了老子,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觉得现在他们几个还有谁还能给你拼个命?还是说觉得我会认为你有骨气,然后放你一马?”江鹞还是很平淡的说。“说吧,几个?”
江鹞越是平淡,那地痞心里越是打鼓。
江鹞将木棍抵在他的小拇指上,开始慢慢加重力道,木棍和地砖挤压这他的手指,十指连心,那是真的疼。
那地痞赶紧一把跪在地上,然后开始嚎啕大哭:“大侠,你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都还需要我来照顾啊。木棍都是用来吓唬人得,从来没敢伤人啊。不信你问他们,”然后看向那几个一起跪在地上的小弟。“他们都能作证的。”
“对啊对啊,大侠,都是真的,从来没敢伤人啊!”都是在求饶。
江鹞也学着那个破衣少年一开始的样子,轻蔑一笑,然后自己觉得学的那么有味道就算了,接着说:“你觉得我会信吗?刚刚你们也一点都不像会不伤人的样子。”
江鹞一直有个小心结,就是那次和琉圭岛上的汉子到亲海城置换物资,江石川身上那脚印和掉地上脏了的新衣裳,还有脏了得糖葫芦。所以汉子在回岛的船上给江鹞那串放在怀里干净的糖葫芦,江鹞感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