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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那你说啊。”
小草噘着嘴做出一副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向四周看着,不经意的说道:“这可是个很惊世骇俗的故事,我告诉你是有危险的。。。”
裴笑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也不至于不通晓事故,他无奈的笑笑,变从怀中又拿出一两银子。
“够了吧!小小年纪这么财迷,你长大了还得了?”说着将二两银子递给了小草。
小草接过银子,对于裴笑的嘲弄报以一个有些悲凉的微笑。
“大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您可以鄙视我,但我不觉得我亏心,因为我告诉您的都是真话。”
裴笑被说的有些尴尬,确实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只得调转话头道:“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小草点了点头:“大人,我曾经听府上的老妈子们晚上聊天时候说过一个事情,是有关我家少爷的。”
“他们说了什么?”
“我先声明,她们肯定是嚼舌根的。”
裴笑这个着急啊,就差没有发火了。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你快说吧。”
“她们说,我家少爷不是我家夫人和老爷的亲生孩子,是很多年前老爷收养的,因为我家夫人不能生育。我估计她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家少爷不恭敬的。”
裴笑瞪大了双眼道:“当真?”
小草赶忙摆手:“不当真,不当真,我也只是听她们嚼舌根,这怎么能当真呢?肯定是她们乱说的。”
裴笑将小草的话记载了心里,示意小草不要将自己问过她什么说出去,小草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开,但是刚走出没几步,小草又转过身来,对着陷入沉思的裴笑说道:“大人,关于我家少爷那个消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这一两银子还是还给你吧,我虽然穷,但我也有良心。”说着,也不管裴笑答不答应就直接将钱塞给了裴笑。
裴笑刚要拒绝,小草又说话了:“我虽然不知道少爷那件事是不是说真的,但是府上肯定有一个人知道,那件事情要是很重要您可以去问问他,他就是武管家,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和秘辛他全都知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裴笑疑惑的问道。
小草笑着说道:“您和那位猫大人都是好人,因为你们说话算话。”说着小草蹦蹦跳跳的向着远处跑去。
裴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但是紧接着裴笑脸上的笑僵住了。如果武文昭不是武延恩的儿子,那这个案子可能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啊。
武府的管家是一个看起来和武延恩差不多年岁的老头儿,传言他从小就是武延恩的书童,可以说这一辈子都在武府度过,因此被主人赐了姓,乃至于他原本姓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也正因如此下人们对待他的态度丝毫不比武家的主人们少,加上老头儿为人厚道,所以一直声望很是不错。
对于裴笑的到来,武管家似乎感觉有些诧异,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找自己。
“武管家,我现在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这些事情很重要,涉及到你家大人的案子,希望你如实回答。”
武管家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太喜欢说话的那种人。
裴笑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先试探性的问道:“武管家觉得你家少爷为人怎样?”
“年少沉稳,能成大事。”武管家很简洁但很认真的回答道。
“那他和你家老爷的关系怎样?”
“少爷是个好儿子,挑不出毛病。”乍听之下,武管家这句话似乎是在说武文昭是个特别好的孩子,但是仔细琢磨其实这句话武管家回答的很巧,裴笑问的是二人关系怎样,但是老管家却巧妙的只说了武文昭,却没有提起自家的老爷。裴笑审问过的犯人何其之多,对于这种语言小把戏又怎会听不出来。
“武管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他俩的父子关系。”
武管家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道:“少爷确实是个好孩子,对于我家老爷十分孝敬,外放那两年,几乎是月月家书不断,还总稍带些江南的特产,就连我这个老头子也有礼物拿,当小辈儿的做到这种程度,不是我吹牛,全大唐的王公公子找不出几个。”说到此处裴笑隐约看到武管家甚至有几分骄傲的神色。
“那你家老爷呢?”
武管家神色一顿,抬眼看了一眼裴笑。
“自然,自然也是对我家公子十分疼爱的,这不,我家公子一回京就被我家老爷用关系调到自己手下了么。”
裴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问道:“那您家武大人听说总骂您家少爷是狼崽子这是怎么回事?”
“谁说的?”武管家神色一凛,如果王潮音在场一定能从老头儿的眼里看到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那种东西他们习武之人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杀意。
“啊,没什么,就是偶然听说的,这不就找您问问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嘛。”
“没有缘由,是下人们乱嚼舌根,这位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老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留您了。”
裴笑也没有反对,见老头儿如此坚决也只得告辞,不过如果说先前裴笑对于武文昭身份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他倒是能从老头儿的反应中看出这其中确实是有问题了。只是看这老头儿的反应,只怕想从其口中套出什么答案,恐怕是个很难的事情。
裴笑从管家的房间出来,正巧碰到了从蒋绅府中赶回的王潮音与胡一统,三人走了个迎面,没有急于去找李璄,直接找了个角落开始交换起了刚刚的得到的新信息。
胡一统拉着裴笑道:“大人呢?我们这边有大进展。”
裴笑指了指武府正堂。
“面对母狮子呢,不过我也刚好有了一个重要信息,我这边刚刚打听到武府的老妈子们为什么对武文昭不太恭敬,因为武文昭很可能不是武延恩的亲儿子,你们那边呢?”
胡一统先是一惊,随后说道:“我们去了蒋府,蒋大人没在,可也正因为他没在,他夫人给我们说了很多很重要的信息,还记得那面镜子吗?这三个人把那面诡异的镜子轮流保管,一人一年,在每年另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再当做贺礼准时移交给下一个,而且蒋绅蒋大人也有和武延恩武大人一样的毛病,对着那面镜子自言自语,真是邪门了。至于还有一个工部的许元春许大人,可怕他也和俩人差不多。”
三人同时陷入了默契沉思。
“我也有新发现,我向下人们打听了,不止是家里的老佣人们不待见武文昭,武夫人也很不喜欢他,难怪那帮老佣人会这样了,感情是受了主子的耳濡目染。”沈云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三人身边,吓了胡一统一跳。
胡一统白了一眼王潮音:“她什么时候来的?你这么大个高手怎么不预警一下?”
王潮音显得很无辜:“她大摇大摆走过来的啊,我还以为你俩发现了。。。。。”
一行人来到正堂,李璄还在和武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只是看样子李璄有些撑不住了,因为这武夫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句句话夹枪带棒,而李璄又不好争辩什么,几番下来就变成了一个听讲的学生,不过好在他定力惊人,这也算扛了下来。
如今眼见众人感到,心知想要调查的事情应该已经有了结果,于是赶忙起身告辞。
武夫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慢走不送”,也许这已经是她这辈子表达过最大的善意了。
一路走出武府的大门李璄都是擦着汗出来的,众人硬是没敢搭茬,直到走出了很远李璄才叨咕了一句:“名不虚传。”
大理寺
众人将得到的信息向李璄重新汇总了一遍,随后便又进出了长久的静默之中,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都在努力串联着相关的线索,就连王潮音都难得的开始动脑筋了。
突然之间,原本低头快要睡着了的沈云姿气势一变,“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不住抻着懒腰。
李璄眼泪都快出来了。
“夕彤,你可算回来了,我脑子都快炸了。”
沈夕彤叹了一口气道:“早想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拿不到身体的主导权,看她干活儿差点没把我急死。”一边说着沈夕彤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沈云姿。
胡一统显得有些猴急道:“哎呦我的大小姐,那就赶紧吧,我们这就等您了,没您我们真是都快累死了。”
沈夕彤难得的给了胡一统一个好脸色,笑着示意他稍安勿躁,显然刚才那句话说得沈夕彤十分开心。
她也没有端架子,只见沈夕彤踱步走到正堂中心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全身的感官神经似乎一瞬间开启了最大功率一般,所有案件的零碎信息开始涌入她的脑海,紧接着一片黑暗之中一个又一个的星光亮起,再每一个星光只见又串联起一条条光线,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沈夕彤闭着眼睛对着空气手舞足蹈,似乎是在空气中拿着一张又一张的案卷信息进行分析,她一次又一次的挥手,仿佛将无用的信息过滤掉,最后,她的手停住了。
眉目渐启,眼若星辰,她知道了。
除了胡一统之外众人都是冷眼旁观,对于沈夕彤的破案能力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孩,她做不良人副帅的几年里,到她手上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也正因如此,李璄入主大理寺之时,第一个召入的人就是沈夕彤,或者说沈云姿。
“我想我大概理清楚这件案子目前的框架了,但是经验告诉我,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案件没有被我发掘到,但是我可以基本确定一件事情,武文昭和这件案子绝对脱不了关系,至少那个在武延恩死后插刀随后又消失的人,就是他。”沈夕彤对着空气单手一抓,似乎将先前在脑海中整理好的案件全部信息又在脑海中重新归档了,她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气息,这种气息李璄最熟悉,这是一个和大唐帝国最高处的某个女人很相似的气息。
“又来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调查到工部的许元春、御史蒋钦也和那面镜子有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嫌疑怎么说也比武文昭大吧,而且下人们不是说了吗?武文昭和武延恩的关系极好,他没有理由杀死武延恩啊。”胡一统第一个跳出来反驳道,但这次他的反驳也不是完全无理取闹,许元春和蒋钦与武延恩有着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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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论嫌疑远比武文昭大得多,所以胡一统这一次十分有底气。
“不对,许元春和蒋钦与武延恩虽然有着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是他们没有必要那么做,三人这种有协议的轮流获得镜子的拥有权已经成为了一种稳定的三角默契。他们俩又不是傻子,如果杀死武延恩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人,那么另一个人肯定会明显感觉到危险,毕竟不是自己动手的,那就一定是另一个,但是他们没有,这就说明不是他们。还有就是这种关系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他们没有必要冒着危险去打破这种平衡,他们也没有神不知鬼不觉杀死武延恩还能全身而退的能力。”沈夕彤解释道。
胡一统还是不服气。
“那也可以是他俩联手啊,这样一来从两年一轮换变成一年一轮换岂不美哉?”
沈夕彤无奈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小动作李璄也经常做,不知道是她俩谁学谁的。
“不是和你说了吗没有必要,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没有杀死武延恩的能力,三个人轮换传镜子的事情并不算太隐蔽,稍稍一查就能查到,这么明显的火他们会愿意烧到自己身上吗?这都不重要,咱们再鹦鹉学舌的说到最重要的那一点,他们虽然勉强算作有动机,但是他们,没,能,力那么做。”
“你的意思是武文昭就有能力用刀插武延恩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沈夕彤就知道胡一统会这么问,嘴角泛起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能,而且对他来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