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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日向稻叶平静的和巴对视，假装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那巴前辈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呢。现在刚好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前辈指导一下我忍术修行吧？”
“……”巴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哪里是不懂！你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且你现在住着我的房子、用着我的族地、当着我的面密谋调查村子高层，现在还要我教你忍术！
你这是打算把我逼上梁山啊！
巴的心情很复杂，他恍惚间有种自己亲手释放了一个恶魔的错觉。
日向稻叶仿佛看出了巴的犹豫和自责，轻声道：“别担心，巴前辈，我从没有打算毁掉这棵大树，我只是想重新修整一下枝叶，让新芽能够茁壮生长，而不是还未成熟就被当作了养分，供养早已腐朽的枝干。”
巴被这话深深触动，诧异的看向他，“你……到底打算对村子做什么？”
日向稻叶忽然又笑了，笑的乍一看纯真而又无害。
“什么村子？我们不是在聊怎么修剪庭院里的那棵槐树吗？”
“……”
巴摇头苦笑，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看穿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思。
就像当年，他怎么都读不懂千手扉间的谋算一样。
“哎，罢了，如果伱真的想学忍术，那就去后面那个更大的院子吧，在水遁领域，我自认还有点东西可以教你。”
最终，巴妥协了。
原因很复杂，他可能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出于这些年的压抑、或许是出于对日向稻叶的看好、或许是因为纲手、因为大蛇丸，因为太多已经离去或即将离去的人。
还因为——在走去后面院子的路上，巴忽然开口道。
“我刚刚听到你打算调查白牙之死的事？”
“是的。”日向稻叶没有避讳。
“哎……”巴叹了口气，道，“那如果你查出什么收获，记得给月光临风同步一下。”
“为什么是月光临风？”日向稻叶不解的问。
“你还不知道吗？他的刀术当初都是白牙指点的，他一直将白牙视作自己的刀法恩师。
另外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跟那件事有很大关系。”
这也是巴最终决定支持日向稻叶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月光临风，和他是搭档了快十年的老队友了。
可能木叶的高层都以为白牙死后那件事就过去了、翻篇了，新一轮的战争到来，谁还会记得过去的英雄？
却不知道这个村子里有很多人仍然默默铭记着那道伤痕，默默忍受、默默痛苦，甚至因此变得性情大变。
日向稻叶回忆了一下当初和巴还有月光临风一起执行任务的经历，顿时有些恍然。
“是因为白牙的死才让他变得沉默寡言、任务至上？”
巴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是最直白的答案。
日向稻叶仔细回忆了一下，顿时想通了很多事。
也是，如果月光临风真的打心底里认可任务至上的忍者准则，那么当初在第一次遭遇忍刀七人众突袭的时候他就不该那么义无反顾的反身断后。
而是应该主张四散逃走、各凭本事，能活一个是一个才对。
可见月光临风的内心也是矛盾的。
他曾深受白牙的影响，却又因为白牙的死而不得不否认自己过去所信仰的一切。
这世上不是只有那些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人才感觉得到痛，有的人沉默，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痛，无处诉说。
那一刻日向稻叶忽然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