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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兵简直名不虚传，他们口中喊着‘乌拉’一批接一批的往上冲，虽然死伤惨重，但仍然前赴后继，人群中凡是有一个缝隙，他们就会抓住机会放上几枪。
两侧手持轻机枪的也非常勇猛，一边跑一边射击，有时竟然能短时间内压得高荣成他们抬不起头来。
甚至有人连上衣都脱了，光着膀子往前冲。
虽然天有些黑了，但是他们呼出的哈气还是那么明显，一个个气势汹汹，就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也不知道怎么的，不管高荣成多么认真的瞄准，这枪就是打不中人。
“云小蝶，你打死了几个”高荣成心里极度失落，没办法只能从别人身上找找自信。
“不告诉你。”
嗯，还好，有个并列的。
“别打了，别打了，太热了，枪膛太热子弹容易炸膛。”四连长汪海成看着重机枪的机枪管都开始要发红了急忙喊道。
“那怎么办啊？”重机枪手麻二看着眼前成群结队的毛子兵焦急的问道。
“我有办法，咱俩先将它搬下来，注意别烫到手”旁边的供弹手洛三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机枪搬了下来，麻二问道，“啥办法，洛三你快说。”
洛三也没之声，而是解开了裤腰带，照着机枪的枪管就来了一泡尿，机枪管上顿时响起滋滋啦啦的声音。
“卧槽，这也行。”麻二赞叹道。
高荣成看着一波一波倒下的毛子兵也犯了愁，再这么下去，这阵地能不能守住都是问题，还提什么反击不反击了。
正在高荣成在那犯难之际，天空中悄摸的竟然出现了几架飞机。
“嗯？他们加的难道是酒精？”云小蝶仰头望天自语道。
高荣成也看见了天上的飞机，但是他不确认是哪一方的，如果要是敌方的，那完喽。
“哪边的？”高荣成急忙的问道。
“机翼两边尖尖的是他们的，机翼两边圆圆的是咱们的。”
高荣成仔细辨识了一下。
“呦，都是咱们的”高荣成兴奋的大声说道。
果不其然，那几架飞机盘旋了两圈后迅速向毛子的队伍发起了攻击，漫天的弹雨从天而降，密集的人群中瞬间倒下一大片，子弹打在地上翻起的土和雪最起码得有一人来高。
“他们都是女的？”高荣成问道
“不是。有男有女。”云小蝶不经意的答道
“空军也要女飞行员么？”高荣成继续问道
反正也打不到人，开枪反而浪费子弹，这俩人开启战场唠嗑功能。
“空军现在缺的是飞行员，不是男飞行员或者女飞行员。”
“哦，听说你们伤亡挺大的。”
“嗯，我们中队上周还有二十多人，现在剩七个了。”
“哦”
“你不表示下哀悼么？”
“我们营今天至少死了一半人，而且现在正在死，一会敌人冲上来就全都得死，包括你也是，你提前为自己也哀悼一下吧。”
云小蝶眨了眨眼睛，还真低头哀悼了起来，不过听声音，嘴里念得好像是高荣成的名字。
“你有孩子么？”
高荣成突然想起之前和团长打电话，他让空军的人都回家抱孩子。
“有”
“多大了？”
“跟你一样大”
“......”
这时，天已经完全要黑了，天空中的战机也飞走了，但是敌人的进攻仍在继续，可他们的冲劲完全弱了下来，甚至有一些毛子已经不往前冲锋了，开始占据之前高荣成他们挖的战壕和这边对射了起来，还有一些躲在报废的坦克后面就不露头了。
这时阵地的后方突然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然后前方毛子的人群中就跟开了锅一样，再然后就看见什么胳膊，什么泥土，什么整个人都开始漫天飞舞。
炮火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再也没有了，而此时毛子们已经有些胆怯了，他们一部分人开始止步不前，还有一部分人甚至开始逐渐往后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