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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你的剑法是不是练出了什么岔子,为什么我觉的你杀意越来越重了。”苏小小看着李轻狂的状态担忧的说道。
“杀意,我李轻狂是杀神,杀意自然重,我杀了四百七十三条人命,魔宗的命,四百七十三条,我的每一剑都夺走了他们的命,其中有着魔宗的九位长老,有着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命,四百七十三条,宗主觉得我还不是一个杀神么。”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他们是魔宗弟子,死有余辜,你又何必执着。”苏小小开解道。
“死有余辜,好一个死有余辜,哈哈,死有余辜,哈哈死有余辜,是的他们死有余辜,他们死有余辜。”李轻狂狂笑着,走出了苏小小的房间之中,天地变得昏暗了起来,李轻狂的身影消失而去,直奔后山,所过之处卷起了漫天飞雪,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李轻狂,来到了后山,苍天树木变得那么可笑,似乎是在笑话自己,李轻狂的眼眸之中,望着这些树木,他的心,变得扭曲,这一刻,心中的一点温存消失殆尽,站在了别的角度,看到了别的的事情,江寒说过,魔宗其实也是一些无奈之人,他的话说的很沉重,而且说的非常沉重,似乎是在替他们感慨,此刻江寒的话重现在了自己的耳朵之中,那时候他很小,他不懂,不懂,一个是天离剑宗的前任宗主,为何会替魔宗说话,为何他会同情魔宗,为何他会放过萧玄空,要知道当年江寒名震天下的时候,萧玄空也未必是对手,可是他没有出手,难怪他不出手,原来他已经看透了本质,他的心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剑客,怎么可能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啊。”这一刻,李轻狂的世界观在崩塌,是的,七宗,天下正宗,他一直秉承的信念,就是正道,可是这样的正道真的是正道吗,七宗,可以为了达到覆灭魔宗的目的,竟然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弟子是怎样死的,就算是知道了,背后有可能不是魔宗,有可能不是,只有有可能,还有可能是魔宗,所以只能是魔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是呢,已经不重要了,苏小小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就算是魔宗没有杀弟子,他们也该死,所以不重要了,那么那一个挑起了他们仇恨的人呢,六宗加起了足有上千条人命了,这也不重要了,听着苏小小的语气似乎是不重要了,因为魔宗就是凶手,所以不重要了,当初的那一点怀疑都变得那么无足轻重,原来这个真相这么无足轻重,没有一个人关心的一个真相,李轻狂似乎癫狂了起来,头上束着的长发,在此刻披散开了,手中长剑挥舞而出,剑气纵横千里,地上的积雪,被剑气击中,炸开了起来,剑影挥舞在了风雪之中,剑气所过之处,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碎片,恐怖的剑法,恐怖的人,只是现在的李轻狂很狼狈,非常的狼狈,天下第一,现在的天下第一,似乎就是嘲笑自己的一个名头,天下第一剑,他不配,他只配当一个天下第一杀神,此时他看见自己的手,似乎沾染了许多的血,他的剑落在了雪地之中,他的手在颤抖,他从地上,捧着雪,不停的搓着双手,他要洗干净自己的双手,可是自己的双手,越洗越红,有些血一旦沾染了,想要洗掉已经不可能了,他的命,是萧玄空放过的,为什么,最终是一个无辜的人,放过了他,此时李轻狂的心中,觉得萧玄空才是那一个真正的正道之人,而自己,自己才是那一个罪人,那一个名动天下的魔头,自己杀了魔宗四百七三条人命,四百七十三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本该是在寒山之中,过着自己的生活,本该活的更加开心,可是现在,他们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死在了自己的剑下,飘雪剑,落在了雪里,周围的白雪,似乎都被剑之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地在李轻狂的眼中变成了血红之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就算是找到那一个幕后之手,还能回到过去吗,已经回不去了,魔宗是真的不在了,他们已经死了,李轻狂疯了似得提着剑,冲下了天离山,是的,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下去的,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有魔宗弟子,那些人还在那里受苦,所以他冲了下去,错,已经形成了,魔宗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覆灭,那些人绝对不能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天离山之上,速度之快已经超乎了想像。
“走吧,再走一点我们就到了,坚持着,只要到了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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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我们安全了,我们不会在回到中原了,不会回去了。”萧嫣红的身影很狼狈的扶着李轻狂,李轻狂的身体踉跄不已,走在了沙漠的沙子之上,眼中看着萧嫣红怀中的儿子,那是他的儿子,他笑了,有一个儿子很好,真的很好,他的剑依旧握在了手中,可是他的命似乎走到了尽头,他倒了下去,前进的脚步停滞在了这里,奄奄一息。
“你说过,你欠下的债没有还清,你是不会死的。”萧嫣红眼眸之中猩红不已,眼泪如泪雨一般落下,凝望着眼前的男子,气息涌动的非常紊乱,长达十五日的追杀,被整个中原高手追杀,他们终于脱离了中原那一个牢笼,可是他却倒下了,这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一个敢于天下为敌的男人,这一个重新唤醒了自己已经死寂的心的人,倒在了夕阳的沙漠之中,他还有微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如果他最先遇见的是她,那该多好,他抚摸着她的脸庞,眼眸之中有些怜爱,那一种笑,是幸福的笑,这一种笑,他太陌生了,陌生到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够感受到。
“我不行了,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欠你们的只能用这条命来还了,就让他,来替我还清这一切罪孽吧,他出生的时候白虹贯日,就叫他萧贯虹吧。”李轻狂嘴角,不停的流着鲜血,脸色很苍白的躺在了地上,生命的气息在这一刻,缓缓流逝着,他努力的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儿,婴儿的笑容是那般灿烂,夕阳似乎悬浮在孩子的身后,光芒似乎照耀着婴儿,希望似乎在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