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南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陈秋实拍了拍陈良的肩膀缓声说道:“无碍无碍,或许平淡一生更是可贵,大道三千,自有三千的一条道可走,不必多寻烦恼。”
陈良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脸上忧色不退,“其实这么多年我并没有觉得三千有什么不同,甚至于我一直以为他在藏拙,所以黄芝来的时候我其实有些担忧的,毕竟他可是神念。”
陈秋实知道陈良的想法,若是被黄芝查出三千并无痴傻那么以一个帝王的猜忌,绝对会质疑陈良的忠心,可是现在一位神念说三千天生缺魂少魄,这就让陈良更加心痛,因为谢天机曾说缺魂少魄者,天诅地咒,为十方所恶,不可行,不可念,不可生......
陈秋实拍了拍陈良的肩膀,“不用多想。”他安慰道。
“父亲,难道真的是……”陈良心头一痛竟然是差点泪掉下来。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这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陈老头本起脸来也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可是陈良却不管不顾,像个孩子似的,“那可是我儿子,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陈秋实气的不行,指着陈良的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
望京城里下了一场雨,
雨一直下了三天,
这三天里发生了一件事,一开始有人说在夜晚的时候总能听到婴儿的笑声,可是当他们推开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当负责夜晚巡逻的宿卫军被杀了整整一个小队的时候,人们开始慌张起来。
大殿之上,南宫白脸色铁青,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竟然敢杀他的卫队,这无疑是一种挑衅,南宫白看着大殿之下跪着的宿卫军首领那个名唤程井的人,然后往下面丢了一把刀,声音冷清的说道:“有人在打你的脸,你说怎么办?”
程井这个人长得十分平常,把他丢到市井当中属于那种立马就能被淹没的类型,不高大也不威猛,脸不白也不黑,平庸得连一点让人记得住的特征都没有,“臣,惶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像是嗓子里塞了一只破锣,半点也不耐听。
“惶恐?”南宫白笑了,随即语气更加愤怒,“那些人打的是你的脸,但也是我的脸,拿起刀,去把那个人找出来杀了他,要是找不到,就用这把刀自裁吧。”
程井闻言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刀,随后弯着腰退去,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清楚的了解皇上的愤怒,所以现在的他着急着去杀人。
等到程井离开,南宫白坐回了位置上,脸上没有任何悲喜,然后翻看着奏折,程井走出皇宫之后便是立即去了一条巷子,巷子不大也不繁华,可是它的名字叫盛景巷,据说在很久之前曾是一座很热闹的巷子,可惜现在已经很没落了。
程井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骑着一匹马,马蹄声由远及近和着滴答的雨声鸣奏出一曲让人赏心悦耳的歌声。
只不过很快就有惨叫声传来破坏了这份美好,在成为宿卫军首领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程井都是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背景,只知道南宫白很信任他,通常情况下这种人应该是个太监,身居大内当中,阴沉恐怖得像是一个冷血杀手,可是程井这个人脾气好得让人难以置信,见到谁都是一脸憨厚的笑容,有功劳也不抢,有危险第一个上,钱财更是不在意,但就是神神秘秘,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府邸在哪,因为他在各大青楼都包了一间房,那间南宫白赏赐的府邸他几乎没有住过一晚,偌大的地方自然也是没有一个女主人。
而现在这个对谁都笑脸相迎的人正在拿着刀在巷子里杀人,
刀很锋利,
杀人不见血,
马蹄声哒哒,从东巷口一直到西巷口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当程井从西巷口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血水染红,一直以来程井都是南宫白手里最锋利的那几柄刀之一。
“你的刀还是那么锋利。”雨幕之中传来一道声音。
程井挑眉,看清了来人,那个人一身蓑衣还戴着个斗笠,身形倒是和自己相差不大,“我的刀就快要锈了。”
斗笠下的那个人问道:“为什么要杀人,你明知道那件事与他们无关。”
“无不无关你说了不算。”程井并没有收刀,而是慢慢举了起来,指向那个人,“宿卫军死了三十人,所以我就杀了你们三十人,很公平。”
“人不是我们杀的。”乔三解下蓑衣摘掉斗笠说道,“因为我们没有必要杀你们的人。”
程井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在避免一些事情,我知道总有一天皇上会让我杀一些我不想杀的人,所以我很少交朋友,不与人应酬不和人结党,不站队,不交心,可是对你,我还是走了心,这话听着有些怪,其实我真的把你当做朋友的。”
摘下蓑衣斗笠的乔三看起来有些瘦弱,那张脸也很白,不知道是天生这么白还是因为面对一把指着自己的刀而吓得变了白,他也是笑了笑,“首先我很荣幸你能把我当朋友,但是我必须说一句,这件事与我无关。”
大雨依旧在下,
程井收了刀,“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是你应该知道和谁有关。”